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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那么痛。没想到分离的时间每增加一天,他就越不甘,越牵挂……
他知道自己很没有出息,白离都这样伤害他,他的怨恨竟然已经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思念,不安。
啪!男人一拳打在玻璃上,雾气散开,水滴顺着他的拳头滑下。他顿在窗户上的手继续动了起来,一下一下,直到冰冷的玻璃变得发热。
嘟嘟嘟。
男人凌厉的目光扫向桌上的手机,在心里暗道:对方最好识相,别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偏偏手机响个不停,如催命符般。他踩着沉重的步伐随后操起手机,声音很是不善:“有事!?”
对方似乎有些怔楞,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楚先生,因为您说查到白小姐的行踪无论如何都要在第一时间汇报,所以我们才……”
“她在哪?”楚洛胥打断他的话,只想要知道白离的下落。让人找了那么多天,终于是有消息了!他的心突然怦然直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对方知道他没生气之后,缓缓汇报:“我们调查到肖先生的车出现在胜幼孤儿院,白小姐曾经是那里的孤儿。我想,他们应该都在那儿。”
胜幼,孤儿院?楚洛胥的脑子突然被这五个字炸开了,他嗫嚅地重复了一次,声音变得不真实的发虚:“白离,以前是那的孤儿……?”
“对,楚先生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向您汇报。”
“说。”楚洛胥低沉的一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他发现自己好像把一些破碎的片段衔接在了一起,窜成一条自己并不想知道的真相链。而白离,就是那线索。
“我们调查肖先生下落的时候,发现肖氏总裁正向您的父亲买下那块孤儿院的地。”
楚洛胥不知道自己以什么心情挂断电话的。他的脑子从来不曾这般混乱,乱到沉重过。
他仿佛明白了白离当时听到自己在胜幼孤儿院出事时,为什么那般激动了。因为她当时也在那,而且极有可能知道那件事情……
不行,他不能在这里瞎猜,一定要去调查清楚!看了眼时间,九点多,肖然应该没睡着。
果然。
“洛胥,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给自己的,尽管她心里很希望。
楚洛胥直接说:“我要请假一个礼拜,明天开始。你帮我向我爸解释一下,什么理由都可以。”因为他离开M市之后会关机。
“发生了什么事情?”肖然突然紧张起来。
“没有,私事。”顿了下,他又说:“肖然,谢谢了……”
肖然望着已经出现忙音的手机屏幕,颓然坐在床边。她的另一只手还拿着自己做到一半的面膜……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她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一滴晶莹的泪珠倏忽而下。她慢慢抬起眼睛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鼻尖越发酸涩。
她知道,能让楚洛胥对自己说谢谢的,只有白离了……她的心好痛,痛的不甘心!
砰,她一拳打在梳妆柜上,晶莹的泪滴不断掉落,最后却只能趴在上面失声痛哭……
原本以为白离能从自己和楚洛胥的世界中消失掉,谁知道,他根本忘不了她……
白离,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了么?为什么这样阴魂不散!
呜呜。
女人趴在梳妆台上断断续续的呜咽着。
千周山四处荒凉,独有几座常年未打扫过的坟墓屹立在那。周围很寂静,杂草丛生,更显苍败。
天气有些冷,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挥挥洒洒地落下来。
一座小而老旧的坟墓前站在三个人。都身穿黑色,遮着把黑伞很安静的站在那里。
其中一把伞突然向下滑落,被放在了一旁。淅淅沥沥的雨滴瞬间打湿了白离的头发。她冰冷的视线缓缓从一束野菊中转移到墓碑的照片上。
照片里的男人笑的很温柔,看出是个性格很好的人。他在笑,对着所有注视他的人笑,却没有让白离感到笑容里的温度。
她缓缓跪了下来,手抚上那张黑白照片里的人,泪,掉落。
爸爸,小离来看你了……
还恨我吗?
突然,她的头顶出现了一把伞,肖辰忍不住安慰道:“别淋雨了,你爸爸会心疼的。”
白离回头看了眼他,眼底布满了复杂的情绪,她说:“让我安静一下好吗?”
肖辰和夏天对视一眼,各自沉默后走到离她百米之外处。
白离重新看向墓碑上的照片,雨不知不觉慢慢变大了,似乎是父亲在哭泣……
她突然掩住嘴巴,头抵在墓碑上失声痛哭……
爸爸,我好想你,小离好想你。不要恨我了好不好?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呆在这么荒凉的地方了……所以,不要恨我了好吗?
白离多么想让自己像肖辰说的那样想着:身世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是那个男人的女儿……
她觉得自己已经罪孽深重,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让自己好好活着了。
爸爸,我好迷茫,该怎么办?
不远处的肖辰忍不住想上去安慰她,却被夏天拉住:“别去了,她的性格你还不了解?这时候她需要的是空间。”
肖辰拨开他的手,厉声道:“你不懂,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人能拉她一把!”说完,他在夏天错愕的眼神中向着白离迈去。随即拉起她:“哭有用的话,我陪你!”
“你懂什么?放开我!”白离泪眼婆娑的大吼,声音很快被雨水覆盖过去。她的脸上已经分不清哪些是雨,哪些是泪了。只知道自己好迷茫,好绝望。
“我是不懂,你不说的话,没有人能懂你!白离,没有沟通,你要怎么让人去懂你?”肖辰不肯放开她,健硕的臂膀因为生气更显得卉张。她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里才会得抑郁症,如果不打开心结,她能懂得什么是开心吗?!
白离死命挣扎,她不要人家同情,不要怜悯!“肖辰你算什么?我不需要懂我的人,不需要!”她的手臂被自己挣扎红了,却仿佛不疼似的。
肖辰一团火从胸口湍出来,他把白离拽到眼前,雨水在他的睫毛上暂留后滴了下来。他冲着白离吼道:“我对你来说是不算什么,那洛胥呢?你爱他,明明那么爱他却胆小的躲在这个地方!”
“我不是,我没有!”她厉声反驳,雨势慢慢变大,两人已经要用吼的方式才能让对方听清楚了。
肖辰被惹急了,也不管什么风度。他猛地俯首吻住白离,在她惊愕的瞬间舌头趁机溜进她的唇齿间……
白离仅愣了几秒后开始挣扎:“你唔甚么……”
两人突然在雨中顽抗,看得一旁的夏天扎目结舌。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两人竟然在死者的坟墓前……
天,他还是转过头当没看见吧。男人遮着伞立马背过身去,脑袋直摇,嘴里叹息着。
肖辰不知道吻了她多久,直到白离的挣扎慢慢停止,他才离开了她的嘴唇。但下一秒一声脆响的巴掌声让他瞪大了眼睛:“你打我?”
“就打你!”白离用力擦去嘴唇上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她气疯了,这个神经病居然敢在爸爸的坟墓前强吻自己?他还有没有礼义廉耻啊!
肖辰也气的不轻,他这辈子还没被人打过脸!这是何等的伤自尊啊!偏偏他又不能打回去。
“白离,我告诉你,只要你哭一次我就吻你一次,不分场合!”
“你流氓啊!”
“流氓也无所谓!”
白离气的两眼诈红,她用力把挡住视线的雨水拨开,随即转身想走。
“不许走,今天在你爸爸面前把事情说清楚了!”肖辰这次没拉住她的手,而是直接勾住她的腰。
白离转过身手脚并用的踹打他:“你神经病!”她很冷,冷死了,才没时间在这里跟他发神经!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肖辰突然用一种很轻,很认真的口气在她耳边说这句话。当这九个字传入白离耳朵的时候,她愣了几秒,随即嗤笑:“肖辰,你也爱上我了?”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爱,但:“如果是呢?”
白离突然嗤嗤笑了起来,她仰头任雨水打湿了脸上的妆,笑的无比嘲讽:“爱啊……你居然爱上我了?哈哈哈……”
“很好笑吗?”肖辰眯起黝黑的眸子,视线紧紧扣住她。
白离觉得笑够了,才收起嘴角,讽刺道:“我早说过你要管好自己的心,不然……注定要和宫尚一样。”
“我不会像他,因为我没想得到你。”
她的笑容突然遏止在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爱我,却不想得到我?”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答案。
肖辰看着白离的脸,很久,才叹了口气:“我不会要求一个不爱我的女人呆在我身边,你爱的是洛胥。”
“……”白离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仿佛想从男人的眼底看出真假。突然,一道极光划破天空,她的身体反射性一颤。
等雷响起的时候,白离已经被肖辰紧紧抱在怀里了。她浑身发颤,双手把他的衣服抓得死紧:“爸爸生气了,肖辰,爸爸生气了……”
“没有,不要乱想!雨要变大了,我们今天先回去了。”肖辰拦腰一抱,赶紧带着白离和夏天往山下走。
三人匆忙往山下赶,但还是来不及了,雨水已经把下山的路打湿得万分泥泞。如果强行下山,可能会发生意外。
夏天皱着眉头打量四周,发现有间小民屋,忙道:“先去那里躲雨!”要是被雷打中就完蛋了!
几人匆忙跑过去,没想到山上还有人居住。
“阿伯,能不能让我们躲避一下雨啊?”
“赶紧进来,一会儿生病咯!”阿伯看他们穿着像是远来的客人,忙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肖辰抱着白离走进屋子后,有些焦急的问:“有没有可以换的衣服?”他发现白离的情况很不好,浑身很烫。
阿伯指了指屋子里的一个房间说:“先抱进去,我去拿我爱人生前的衣服给她。”
“谢谢您了。”道谢完,肖辰抱着白离走了进去。
“白离,跟我说句话。”他放下她,忙拉被子盖住。却不见白离回答自己,却是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刚想再问一声,夏天正巧拿着衣服进来:“这是你们的衣服,赶紧换了。”说完,他又走了出去。
肖辰拿着衣服坐在床边:“白离,起来换衣服。”
她没有动,仿佛没听到他的声音。
“如果你不起来,我就帮你换咯!”肖辰以为吓唬有用,谁知道她还是没有动静。靠近一看,才发现白离脸色通红,似乎没了自主意识。他吓到了,忙冲着外面的人喊:“夏天,帮我问问有没有退烧药!”
这种紧张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在犹豫,直接掀开白离的被子帮她换衣服。等夏天拿药进来的时候,白离一身湿透了的衣服已经在地上了。
夏天愣了下,随即当没看见:“给,药和热水,赶紧喂她喝了。”
“谢谢。”肖辰扶起白离,能塞得进去药,却喂不进去水。想都没想,他直接把水自己喝了,然后抵在白离的唇上。
夏天的表情有些夸张的呆滞然后慢慢退出了房间。他估计里面的人不会那么早出来了,于是和外面等待的老伯聊了起来。“您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山上?”他们进来的时候,似乎看到门口种着菜。
老伯露出慈祥的笑容,一点都看不出孤独,他说:“我老伴儿葬在这了,怕她寂寞,我就住在山上。这样每天都可以去看她。”
“……您在山上多少年了?”
“也没多久,五年多而已。”老伯笑着说完,帮他倒了杯热水:“喝吧,小心感冒。”
夏天不喜欢喝水:“没事,我身体壮。”他从小就被家人拿药泡着,哪那么容易生病啊?何况自己虽然是个半吊子大夫,发烧这种小病还是能自己解决的。
“呵呵,身体壮好啊,哪像我,一年比一年虚弱。不过偶尔想想这样也好,早点去底下陪她或许更好。”
“老伯,您别这样说……”夏天突然有些伤感。他没爱过人,不知道原来爱情这么伟大。大到他觉得心虚……
“不服老不行啊,难得这里会出现人能和我说说话。对了,你们是上来?”老伯不敢确定,只能试探性问。
夏天忙回答:“房间里面那个女孩子的父亲葬在这儿了。可惜不恰巧,没想到今天会下雨。”
老伯垂下眼睛暗自沉思了会儿,然后问:“这山上就几座坟墓而已,难道是白锦年的女儿?”
“您知道他?”
老伯笑了笑:“不知道也难啊。每年都有个带着帽子的女人来看他,却没扫墓,只是带着一束野菊花来。”
夏天一惊,难道刚才他们看到的野菊花也是那个女人送的?会是谁,跟白离的爸爸什么关系?
“您今天也看到她了吗?”
“是啊,只来得及看了个背影。可惜她每次都带着有面纱的帽子,我不能看清楚脸。”老伯觉得那个女人和坟墓里的男人应该关系很深,不然怎么会一年两三次来看他?而且似乎比自己坚持更久的时间了。
夏天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白离,因为他觉得那个女人和白离之间准定有些关联。或许白离的家被动,是那个女人去的。他暗暗把老伯的话记下来,两人又聊了几个小时,天黑了,外面的雨势却没有停歇的意思。他们只能在山上过夜。
夏天回房睡觉之前,却看了眼白离:“她没事吧?”
“嘘……吃药睡着了,你先去睡吧。”肖辰小声说完,看了眼床上的白离有没有被吵到。
夏天走到床边,随手给白离把脉:“晚上多给她喝点水,她严重缺乏水分。”
“好,然后呢?”肖辰差点忘记自己身边有个大夫了!他看着夏天,眉目间有些焦急。
夏天把白离的手腕放下,见肖辰随即把她的手放进被子之后笑了:“有你这么细心的照料,晚上准定会退烧的。放心吧,喂她喝几次水就可以睡觉了。”
“谢谢,你去睡吧。很晚了……”男人看向窗外,已是乌黑一片。只能听到轰隆的雨声,看来这雨是不会那么早停了。
他就是讨厌南方这一点,雨水特别多。
夏天耸耸肩,点点头道:“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见他应允了之后他离开了房间,顺便帮他们把门带上。离去之前,又忍不住看了眼……
唉,这兄弟明显的陷入爱河了,只是……他不认为白离会那么容易动心。她眼里的故事太多,这样的女人爱起来太辛苦了。
夏天离开之后,肖辰倒了杯热水吹温了,试着让白离喝下。“乖,张嘴。”
白离呢喃一声,随即厌恶的转过头去,继续昏昏欲睡。男人没辙,只能重复之前喂药的动作,完全忘记了自己会不会被传染。喂完之后,他擦干净她嘴角留下来的水滴,当视线落在那张略显苍白的嘴唇上时……
他眼底的眸光微闪,最终叹口气帮她拉好被子。然后下床走到窗边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一声哈欠响起,他才发觉自己手脚有些冰冷。
该死的,以后他一定多带几件厚重的衣服才出门!
肖辰打算回床上睡觉的时候,发现白离出了很多汗。他赶紧走出房间到洗手间去找干净的布擦。因为太晚了,他也不好意思打扰收留他们的阿伯,只能用眼睛扫视着挂在墙上的两块布。
犹豫片刻,他伸手拿下其中一块比较新的。然后拿着盆走到客厅接热水,这才回到房间。
但是问题又来了……
换衣服他可以闭着眼睛不看,但是擦澡……
男人的眼底闪过难色,他知道白离不喜欢自己碰她。但现在是特殊情况,为了不让她一身湿再发烧,他只能选择她醒后再承受后果。
当肖辰从被子里把白离的衣服拽出来时,他隔着被子给她擦拭着汗水,却小心翼翼避开重点。好不容易忙完,他走到旁边拿起夏天多拿过来的衣服帮白离换上,一切都打妥好了,时间也已经一点多。
他摸摸白离的额头,发现烧退了这才松口气。然后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进去,谁料他刚躺下白离就紧紧抱住他,仿佛在取暖……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脸色又红又黑。自己好歹是个正常的男人,何况旁边躺着身材如尤物的她。
白离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声,随即把脸埋在男人的肩窝里,似乎找对了睡姿很舒服的睡着了。她根本不知道躺在旁边的人是谁,缭绕在她脑子里的,一直是爸爸坟墓前那束野菊花。
那是爸爸最喜欢的花,他总说野菊花虽然满山都是,却生命力顽强。希望自己长大之后就像野菊花一样,满山灿烂……
可是,她长大了,他不在了。
白离是被噩梦吓醒的,她醒来的时候两眼空洞的望着陌生的环境,心脏噗通噗通跳着,仿佛能在这寂静的空气中听到。她的睫毛微颤,当视线有了焦距之后,她低头看向刚才自己抱住的人。
知道是肖辰,她长长吐了口气,随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她觉得脑袋有些重?还有,刚才她们不是在山上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好几个疑问,但她身旁的男人睡着了,她忍着疑虑躺回床上却是睡不着了。
脑袋虽然重,却格外的清明。清明到她清清楚楚记得那束黄色的野菊花……
白水柔也来了么,所以说,日记是她拿走的?为什么,这么多年偏偏选这个时候去了家里?
还是说,她注意到自己了?
白离眼珠子一闪,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她奢望什么呢?脑子里明明清楚的记得日记本里写的,她恨她,所以把和爸爸的亲生女儿送到那个男人那里。而自己,只是个彻底被抛弃的孩子。她不可能告诉严凌风自己才是他的女儿,也不可能认什么妈妈,连最后的报复都显得遥遥无力。
她活着,究竟还能为了谁?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蟋蟀的叫声。白离望着窗户发呆,两眼空洞。突然想到什么了,她猛地坐起身来!
严姗姗!她才是爸爸的女儿,爸爸一定很想见到她吧?想起日记本里,爸爸对她的不舍,白离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让严姗姗马上来这里探望爸爸。毕竟爸爸才是她亲生父亲,她不可以认贼作父!
对,她必须马上回到M市,然后告诉严姗姗真相。
“白离,你……”肖辰被猛窜进被窝里的凉风冻醒,他揉着眼睛起来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坐起身子的白离。
她的眸子闪烁了下,慢慢看向他:“对不起,吵醒你了。”语气很轻,脸色格外的凝重。
肖辰以为她做噩梦了,忙问:“你没事吧?我看看。”他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发现正常之后松了口气:“还好退烧了。”
白离心一紧,瞳孔微缩:“我发烧了?”她居然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原来头痛是因为这个。
“是啊,你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吗?也是我不好,不应该让你淋雨的。”肖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帮她拉拢了下被子。
白离选择忽视他的体贴,语气如之前的淡漠:“明天回去吧。”
“什么?你不是还没给你爸爸扫墓吗?何况孤儿院,家里的事情都还没解决,怎么这么突然?”他诧异的皱起眉头,不懂白离又想到了什么事。
她看着他,因为他的提醒突然冷静了下来。是啊,这里的事情都没做好,她不能这么心急地回去。
白离重新躺回被窝里,睁着眼睛看向屋顶:“那过几天再回去。”
“……”肖辰感到心肌无力:“你真不打算告诉我?其实我是一个嘴巴很严的人,不会把别人告诉我的秘密说……”他看着已经留给自己的后背停了嘴,叹息之后,也躺了回去。“不说就不说,只希望有天你能把我当朋友,然后告诉我一切。”
背过身去的白离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她一个人习惯了,不需要朋友,不需要……
清晨,山上的空气格外清新,南方的冬天很湿,所以空气清新的同时伴随着渗入骨底的湿冷。
白离裹着阿伯去世老伴儿的衣服走出门去,虽然穿的很多,还是禁不住寒气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发红的鼻子,感叹这山上的温度真够冷的!发愣了一会儿,她赶紧把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晒,就怕还会突然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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