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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笑起来一定跟他们一样纯真漂亮吧……
肖辰坐好之后视线对上白离,却发现她好像不是在看自己。“你怎么了?”
白离愣了愣,随即轻笑:“没,吃饭吧。”她帮院长夹了块肉,想了想,也帮肖辰夹了一块。
“哇塞,没想到一句话竟让你帮我夹菜?”肖辰表现得有些受宠若惊。
“吃你的,闭上嘴巴。”
男人的嘴巴顿时可怜的拉下来,几个小男孩已经开始偷笑了。连院长都忍俊不禁,忙用筷子吃饭挡住嘴角的弧度。
肖辰见他们都不搭理自己了,只能讪讪的夹菜吃。他还没试过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吃饭,因为爸妈工作的关系,一家人嫌少聚餐。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么多人围着一起吃饭的感觉这么温暖。
一句俗话:吃嘛嘛香!
一伙人开开心心的吃着饭,最高兴的莫过于不懂得藏心思的孩子们了。他们大口大口的吃着香喷喷的米饭,恨不得一口全数吞进去的模样。
白离悄无声息地叹口气,她不是圣人,帮助不了所有需要帮助的人。所以只能尽绵薄之力帮助身边的人。肖辰愿意帮忙,她心里是十分感激的。或许现在的肖辰才是真实的肖辰,外面传言的那个他,只是表面所见吧。
“我脸上有什么?”肖辰抬头突然见白离不吃饭看着自己,忙停下筷子擦擦脸颊。形象可是很重要的,他丢不起。
“没有,只是忽然觉得你挺顺眼的。”白离无意这么一说,旁边的院长却会错了意。他看着他们,眼底泛着慈爱的光芒。
肖辰再次受宠若惊:“能得到你的夸奖,胜过十个女人投怀送抱!”说完,见她旁边的院长皱起了眉头,忙解释:“打个比喻,比喻而已。”险些露出本来面目了,要是被院长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估计他连孩子都不让自己靠近吧?
白离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别乱说话。然后把视线转向院长:“我们可能会多住几天。”
“恩,孩子们都很喜欢你们,陪他们玩几天也好。”
她点头,然后开始吃饭。
吃过晚饭之后,院长坚持让孩子们洗碗,白离只能带着肖辰在庭院里散步。冬天的X城很冷,肖辰借了院长的厚棉袄。
白离看着他的样子后笑声不断:“其实你穿着院长的衣服,也蛮个性的。”
“你就尽量取笑我吧。”
“我说的大实话啊!”她抗议。谁让他穿着件那么薄又贵的要死的大衣?
肖辰拉拉身上的厚棉袄,不跟她一般见识:“真话就真话,拜托你嘴角不要偷笑好吗?”他知道自己这样穿很怂,但是这地方又没其他人,所以温度重于风度。
白离咬着嘴唇,拼命忍住:“好,看在你今天出口帮助孤儿院的份上,我不笑。”
“……”
“白离,其实你笑的时候蛮好看的。”显得很真,很单纯。
白离突然垂下头,仅是回以淡笑。然后踩着靴子一直走到后院,那里有棵枯了的大树。她站在树底下向上看,轻轻说:“这儿,就是我和白果埋掉洛胥的地方。”
男人猛地瞳孔一缩:“埋?”
“是啊,我以为他死了,很害怕。然后和白果联手想赶紧把他埋了,这样大家就不会找到。现在想想真是天真……”
“幸好他没有事情……不然,我会愧疚一辈子的。”白离露出苦涩的笑容,一滴晶莹的泪水悄无声息地从她眼角滑落。
天已经黑了,只有一盏微黄的灯罩着。男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
“这件事情,你就把它埋在这颗树下吧。洛胥现在活的很好,你不用内疚了。”
“怎么不用?”白离长叹了口气,又道:“我再次伤了他。而且这道伤口,远比十几年前来得重,来得深。你说我怎么能不内疚?”
肖辰站在她身后,同样抬起头看着满天的星空:“然后呢?你打算就这么跟他错过?甘心吗?”
白离的睫毛微颤,一滴热泪再次悄无声息地滑下:“我这一辈子不甘心的事情太多了,幸福对于我来说……是奢侈。楚洛胥就是我的奢侈。没有我,他可以过得很好,很幸福……”
“他爱你,你爱他,两情相悦你为什么要搞的那么复杂?”
“我说过,有时候相爱的两个人并不一定能在一起。我不想以后伤他更深,现在分手有肖然在他身边,很快的,他会忘掉我。”
他不同意她的说法:“这就是你认为的爱情?如果爱可以被替代,这世界上就没有真爱了!”
白离吸了吸鼻子,嘴角勾起转向他:“你相信真爱,那真爱是什么?”
“是……”对啊,真爱是什么?网络上真爱的资料那么多,但是没遇到对的人,他依旧不能感受到那种感情。
肖辰茫然地低下头,两人的视线对上。他看到了女人眼底的苍凉,心下一动:“你哭了……”
“肖辰,真爱是没有答案的。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我的真爱,是他能找到一个适合的女孩,能够陪他一辈子的女孩。你懂吗?”
“你就不能陪他一辈子吗?”
白离幽深而悲伤的眼睛在微黄的夜色下显得更加迷离,她看着男人,因为他的话瞳孔深处散发出了一种强烈的悲凉气息。
然后无声的转移开视线,道:“一辈子好长……”
“你在转移话题,白离。”
“既然知道,又何必拆穿呢?其实很多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开心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是个痴傻的人,这样就不会面对这么多让人崩溃的事情。”
肖辰忍不住插话:“你可以让人分担……比如洛胥。他那么爱你,一定会为你分担痛苦的!”
“呵呵,你看,今天的夜色多美啊!也只有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才能见到这般美景,纯天然的!”白离突然指着天空,大声说道。她的声音里有着刻意佯装的轻松,对方的心里并没有被她的话打动。
肖辰看着她,突然有一种挫败感。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固执的女人,仿佛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回过头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白离……”
“嗯。”
“人生难得执着,活到你这份上,也值了。”
“……”白离的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她是不会去问男人这句在扁乏自己,还是在夸奖的。
她承认自己是有些执着,但都是对的不是吗?“你不也一样?”
两人无限沉默中。
直到肖辰感觉到冷了,才忍不住打破宁静:“回去吧,一会儿感冒了。”
“你先去吧,我想再站会。”白离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她认生,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是睡不着的。尽管这里小时候自己就待过了。
肖辰自然不会放她一个人自己在这儿,只能咳了咳,正正嗓子后说:“我不困,就怕你着凉了。”说完,他脱下自己的棉袄披在她肩膀上。
白离怔了怔,伸手想说不用,没想到凑巧碰到他的手……两人很有默契的缩回去,衣服已经披在了她肩上。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心跳加速,明明只是一个绅士该有的动作而已…他怎么被碰一下手就,就脸红了?
他肖辰过了青春期后居然还懂得脸红?男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见白离没有出声,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回去吧,你要是着凉了我罪就大发了。”白离说完,拉了拉身上满是男人味道的棉袄,脸颊有些微烫。
她率先走了,肖辰看着她急速的步伐暗自拉开嘴角,眼睛里在天空下亮的骇人。
他跟在后面,不像她那么快,故意走得极慢。微风拂过,男人抖了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随即低咒了一声:“真他吗冷!”
白离回到前院的时候去找院长,没料到他居然说空房只有一间了?“院长,您确定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唉,孩子多,房子又小,能住的就那么十来间……没事,要不让肖先生和我们挤一挤。”老人和两个孩子睡在一起。
“额,不用…他和我睡吧。”白离怎么好意思独占一间房?何况以肖辰的身份,也不会欺负自己的,吧?
她看向刚走进来的男人,而肖辰只听到最后一句话。他困惑地看向他们,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像心里所想的。
“怎么了?”
“房间不够,只剩下一间了。”老人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贵客,他却没办法好好招待。
肖辰皱了皱眉看向白离:“你怎么说?”
白离深吸了口气,犹豫过后:“不介意的话,挤一挤吧。”
她都不介意,自己怎么会介意呢?肖辰点头,然后由院长带着往房间走去。他发誓自己从来没踏进这么一间屋子过……
院长一离开,他马上拉住白离:“我们晚上睡这?”
“不然呢?”
“那些孩子也睡在这样的环境里吗?”
白离点头,然后打开了原始的灯。很暗,只有像院子里的灯泡一样的亮度。但至少可以看清东西。
她把包包放在桌子上,突然觉得屋子的样子很熟悉,很有亲切感。
肖辰吞下一口口水,眉头皱的极深:“这墙壁都发霉了……”
“没有装修,下了雨难道不会发霉?”
“这桌子都快散架了,你确定椅子能坐吗?”
白离眯起眼睛:“孩子们是能坐,你的话估计会塌。”嫌弃是吗?果然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
肖辰注意到了她那鄙夷的目光,深吸了口气也不计较,只是说了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条被子。最最关键的是,这张床还是单人床。我很疑惑,那么多孩子怎么会放一张单人床在这呢?”
白离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她蹙起额头,有点摸不清院长的思绪。但现在那么晚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去问他。
“现在怎么办?”屋子里倒是干干净净,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什么都没有。
肖辰耸耸肩,表示无能。他能怎么办?这么冷的天,两人势必要窝在一起了……
“要不,我去和院长睡?”
“别去打扰他了。”白离连忙制止,她刚才都说让他和自己一屋了,现在让他去找院长也不合适啊。
可…那么小的单人床,那么冷的天,她也不可能让他睡地上吧?何况只有一条被子。
无奈的摸摸眉心,白离走到床边弹了弹被子,倒是挺厚的。“一起,睡吧?”
“你没关系?”
“特殊情况,我也不是矫情的人。那么冷,赶紧把外套脱了躲进来吧。”
等两人真的躺在一张单人床上的时候,白离不能像刚才说的那般潇洒了。就算两人背靠背,硬是分离开一条裂缝不碰到对方,但能用这个姿势维持到明天吗?
她很怀疑,因为自己的手已经枕麻了。
“肖辰,你睡了吗?”
“……没。”一条被子,中间隔着缝隙都有风渗进去,他怎么可能睡得着?肖辰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竟然在一间十分像难民房的屋子里过夜,还得过好几个夜晚。
他突然觉得前方一片渺茫……
白离咬着嘴唇把身子躺正,手臂碰到了男人的后背。她心一紧,见他没反应之后慢慢松懈下来。
“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坚持不到明天的。”
“然后?”难道她有好建议?肖辰的手臂其实也很酸了,但他不敢躺正,怕躺正了半边身子都压在她身上了。
白离的眼珠子转了转,盯着微黄的灯光:“我们一个人睡上半夜,一个人睡下半夜?”
肖辰从床上坐起来,风迅速窜进被子里面,白离冷不丁哆嗦了下。他忙按住缝隙:“抱歉。”
“没关系,你要让我先睡吗?”
“嗯,我坐着,这样你就能睡了。”
她笑了笑:“谢谢。”说完,困意不知不觉来袭,白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困,困到一夜未醒……
她以为她会失眠的,结果失眠的是肖辰。
隔天一早,外面传来了孩子们的嬉闹声。阳光从窗户透进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天气。
白离是睡到自然醒的,她睁开惺忪的眼睛,觉得好暖和都不想起来了。尤其是手里的大抱枕,真是暖和啊……
等等,大抱枕?
她立马睁开眼睛,视线对上男人的腰?腰!?冷不丁哆嗦一下,她把视线慢慢往上移……
肖辰的脸色好像很不对,怎么了?
“肖辰?”她推了推他,谁料男人没反应。
白离恍然想起昨晚的约定,她懊恼地拍拍脑袋,暗骂自己怎么不守信用呢?但是他怎么也没叫醒自己?
何况还维持坐立的姿势,他是笨蛋吗?困的话干脆就躺下来嘛!
白离连忙坐起来,手松开了他的腰,然后唤他:“肖辰?”
男人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突然觉得脑袋好重,好晕。“恩…你醒了……”
“……你怎么没叫我?”
“看你睡得那么香,我不想吵醒你……”
白离突然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随即惊呼:“好烫,你发烧了!你是笨蛋吗?居然一整晚都坐着,不怕生病?”
肖辰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他全身抖了抖,然后缩进被子里面:“我好累,睡一下下就好……”
好什么好啊!这温度是睡一下下就能好的,那要医生做什么?白离真想骂他,但自己又理亏。是她没遵守承诺,害他发烧的。
下了床,她套上衣服后立马跑去找院长。所幸孤儿院里还有些日常备用药,喂他吃下去之后,白离只能祈求老天让肖辰退烧了。
实在不行,只能送他去市区里面的医院。
肖辰睡的糊里糊涂,他很少生病,像这么高的温度还从来没遇到过。所谓来势汹汹,把一个坚强的男人彻底吹垮了。
他躺在床上病 怏怏的,只能靠白离不离身的照顾,才好不容易退了烧。
等他脑袋能思考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下午了。
“我…咳咳咳……”
“先喝水!”白离连忙倒了杯热水。
肖辰觉得自己的嗓子快冒火了,干涸得像是沙漠。不仅干,而且疼!他看着白离用嘴吹凉热水,然后递给自己。好久才说出沙哑的两字儿:“谢谢……”
“谢什么啊,是我害你生病的好不好?”白离嗔了一句,忙在他后背垫了个枕头,这样坐着比较舒服。
肖辰喝了几口,发现自己连喝水喉咙也痛之后不愿意喝了:“先放着吧。”
“不行,你现在严重缺乏水分,不怕把自己烧傻了吗?”白离不肯,忙把杯子重新递给他。
男人只能不情不愿地多喝了几口,最后受不了了装可怜:“我嗓子疼,喝水更疼……”
“……那想吃东西吗?我去做。”
“不想吃,我只想脑袋不那么重。”他用手撑住头然后晃了晃,随即感觉脑子里似乎有东西跟着晃来晃去之后,一阵发懵。
白离连忙阻止他的动作:“再晃你更晕!先躺着,稀饭快好了,我去端过来。”说完,她忙走出了房间去厨房端粥。
就怕他突然醒来,所以她中午就煮了的。
当白离回来的时候,肖辰很乖地躺在床上睡觉。白离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只能试探性喊了喊:“肖辰,起来吃粥咯。”
她刚喊完,随即听到咳嗽声,就知道他没睡了。“来,我扶你。”
该死的咳嗽,他想装睡来着……
肖辰无比哀怨的被扶起来,他看着那碗冒热气的米粥,一点食欲都没有:“我可以不吃吗?”
“可以。”
“真的!?”说完,他刚想躺回去就被白离按住。
“等你好了,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但是现在必须吃。”
肖辰的脸瞬间垮下来:“你不能强迫病人……”
吃完后,准确的说是被白离“喂”完后,他像打了场仗完般软绵绵地躺回了床上。心里嘟囔着,白离比他妈咪还难缠!居然一脸无害地笑着硬逼他一口接着一口,他不吃就露出可怜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真够奸诈!
肖辰终于知道那几个兄弟怎么都会喜欢上她的了,一定是被她忽悠的!一会儿柔情似水,转眼冰冻如山。
害他都觉得忽冷忽热的,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白离当然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她的任务完成之后带着空碗满意的洗碗去了。
按他目前的情况,估计很快可以退烧了。知道他的情况能有所好转,她的心轻了许多。
从厨房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床上的男人似乎睡熟了。白离悄悄退出去,然后关好门。而手里多了一份文件,这是院长昨天交给她的。
走到后院,四周清静的厉害,只有一棵萧条的梧桐树。她走到树下,视线落在手里的文件上,缓缓叹了一口气。
冬天,她讨厌冬天。
眼底的一切都是光秃的,冰冷的,甚至于苍凉。那种凉已经渗透到骨子里面,让她的心跟着颤抖。
为什么交给院长一份关于自己身世的资料?那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
好多疑问,却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白离使劲眨了两下眼睛,拼命把涌上来的泪水逼回去。她已经哭得够多了,现在除了坚强的找出真相,哭一点都没有用。
捏紧手里的档案,她缓缓看向梧桐树顶,然后回到了前院找院长。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个女人的长相了。”老人无助的摇头,十几年前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记得?突然,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从脑海中划过,他急声道:“我只记得那个女人带着一枚很特殊的蛇形戒指!”
白离跟着重复:“蛇形戒指?”会带这种戒指的女人虽然不多,但大海茫茫怎么可能光靠着这点就找到呢?
她默默叹口气,站了起来:“谢谢院长……”
“孩子,你不要急。如果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父母的。”老人安慰着,看她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白离木讷地点点头,然后走出了院长室。
外面的太阳很大,驱赶了些寒冷。她站在门口闭起了眼睛,感受着温暖的照射,心里才舒服了些。
白离,不能放弃,一定要坚持!
她给自己加油,深吸了口气之后回到房间看肖辰怎么样了。推开门,男人似乎还在熟睡。
白离轻手轻脚靠近他,慢慢伸出手去“还好,退烧了……”低喃一声,她把他的被子拉高,就怕又感染上风寒。
注视了床上的男人两三分钟,她才走到桌边坐下。
两天了,不知道他……好些了没…
M市。
高级公寓内,一间装修风格时尚简约,独有男人气息的屋子里,近看,仿佛被人“洗礼”过一般。
酒瓶撒落一地,各种家具随意摆放,地上甚至有水果刀的影子。更惨不忍睹的是躺在沙发上睡着的男人。
一嘴胡腮,他闭着眼睛都能看到缝隙下的黑影,可见男人的睡眠有多差劲。
当肖然叫来物业打开门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忙打发走帮忙开门的人,就怕明天楚洛胥上了报纸!
高跟鞋小心翼翼的避开脚底的东西,她慢慢靠近沙发,轻唤了一声:“洛胥?”见他没反应,叹口气,走到床边拉开窗帘。
阳光迅速照亮了屋子,沙发上的男人不舒服的换了个睡觉的姿势。
肖然走到他身边,摇了几下:“洛胥,赶紧起来!”他是想慢性自杀吗?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公司也不去,电话关机,所有人都快急死了!想到这里,她更加生气的叫唤:“楚洛胥,是男人就不要躲在屋子里!听到没有?赶紧起来!”
“嗯……别吵……”楚洛胥嫌弃般甩开抓着自己的手,然后翻身继续睡。他好不容易睡着,为什么有人要来吵他?
肖然咬了咬粉嫩的嘴唇,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她看着他,突然觉得痛心。原本的男人意气风发,处处洋溢着男人的魅力。哪会是这个衣服两天没换,一身酒臭味装似流浪汉的人?!
这样看着他,她的心比他还难受……
“洛胥,公司不能没有你,不要这样。”她坐跪在地上,蹲着在他耳边轻声道。
沙发上的男人似乎意识到屋子里进了陌生人,他挣扎了很久才勉强拉开一条细小的缝隙:“肖然…?”
“恩,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楚洛胥撑着额头坐了起来,该死,头好痛……
肖然见他醒了,心放了下来:“叔叔阿姨很担心,让我过来找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粥。”说完,刚站起来就被他拉住。
“别做了,这里连米都没有。”以前他都和白离住在她家,这个地方根本没准备过任何食物。
“那我去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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