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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她想了想,出了门打了一台出租车直接向晓月苑开去。和风送暖,杨柳依依,晓月苑景色依旧。三三两两的老人推着小孩走在小区的中心花园里,还有年轻的妈妈领着孩子在嬉戏。林湄走在小区里,和江越一起生活时的一幕幕情景不禁又在脑海中闪现,看到小区里的孩子,她忍不住自己羡慕的目光,触景生情,心里觉得又苦又涩。
江越买房子的时候,连幼儿园和学校的因素都考虑到了,她曾经以为这里会是她的家,她的避风港和栖息地,她会和他在这里结婚生子,没想到最后一切还都是一场空。她慢慢走在小区里,越临近江越家脚步就越迟疑,勇气几乎消失殆尽。
可是那么长的距离,就是再慢走,走一会儿也到了。林湄到了门口,站了半天才终于抬手按响了门铃。门开了,开门的是江妈,看到是林湄,江妈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就热情地请林湄进去坐。
林湄被江妈的态度搞糊涂了,心想怎么她和江越分手了,江妈对她的态度反而变好了。可是这时候她没有时间想为什么,直接问江妈:“江越在么?”
江妈赶紧大声喊江越出来,喊完之后没一会儿,就看到江越从主卧走了出来。江妈一看儿子出来了,连忙对两人说:“你们先聊,我还有点事。”说完就离开了客厅,明显是给两人留出了说话的空间。
林湄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苍白消瘦的江越:原来他们曾经一起买的一件衣服现在穿在江越身上显得很宽松,看来不是瘦了一点半点。她的心里立刻就是一痛:看来他也过得不好。可是她立刻想到是眼前这个人先背叛了感情,心立刻又硬了起来。
“我是来取放在这里的东西的。你找出来给我吧。”林湄努力镇定地说。
江越自从出来,眼光就没离开过林湄。他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极力控制着自己,好像看一眼就少一眼一样。半天,他才说了声:“好,你等一下。”之后就回头进了主卧。林湄的东西都被他放在了主卧的大衣柜里。
林湄等了半天,才看到江越拿了几个小包出来。林湄看到地上的好几个小包皱了一下眉头,对江越说:“你给我找两个大包或者箱子,我有个大箱子还在吧。这样东西太散不好拿。”
江越看了林湄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又去别的房间去找了一会儿,最后拿出来一个箱子,一个大包。林湄一看正是自己原来的箱子。她不声不响地接过包,就开始蹲在地上整理东西。江越就在旁边紧紧盯着她,好像一眨眼林湄就要飞走一样。
林湄没有注意到江越这种表情,实际上她不敢和他的眼睛接触,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上去打他一顿。她不想做出一种弃妇的态度,让江越和他的家人看不起。
林湄低头飞快地整理着东西,江越坐在边上,并没有搭把手的意思。两个人都沉默着,谁都不主动出声,客厅里静得让人心悸。
林湄感到这种气氛紧张得让人压抑,飞快地整理好东西站起身,可是因为蹲久了,一下子起来太猛,感觉头一晕,身体一晃差点跌倒。
可是她没有跌下去,而是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林湄闭了半天眼睛,才感到晕劲儿过去了,抬眼一看,只见江越焦急地望着她问:“小湄,你怎么了?没事吧?”
林湄清楚地看到了那双眼睛里面蕴含的焦急,心里一痛说:“我没事,起猛了才头晕。”江越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递过来一杯水说:“你先歇会儿。别着急。”
林湄接过水喝了一口,一言不发。只听江越又问道:“你回来休假?在京都呆几天?”“这次休假才半个月,我办完这边的事后天就走。”林湄回答。
说完,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林湄感到一刻也坐不下去了,她把杯子一放说:“我该走了,一会儿还有事要办。”
江越看到她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林湄拉起箱子,正要拿另外一个包,江越已经抢先拿了过来,说:“那我送你。”
林湄没有和他争抢,两人拿着东西一前一后走出家门到了楼下,向小区门口走去。林湄的箱子可以拉着,那个大包却不能拉,只能拎着。
林湄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后面的江越,等两人走到了小区门口,她才回过头来,却看见江越落后了她好几米,而且满头是汗,脸色更苍白了,似乎还有点气喘,好像这段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