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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合适的。”
我动心了,但依旧很犹豫,“我今天才认识她,也没做什么。”
“这就是我的另一个目的了。”阿狸小心翼翼地说:“她恐怕会经常想要找你玩,是个很粘人的孩子。肯定会打扰你,我觉得我先跟你搞好关系比较好,送送礼物,大家认真做个朋友。你大可放心,在我心里,你、梁正则都还是小孩子,很单纯。”
我咬咬牙,说:“那五万吧。”
温励的朋友,我相信他看不上我这点小钱。
至于有没有看上我?
这种细思恐极的事,还是不要想了。
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我们便彼此告了别。
盛灵趴在车窗上,问我:“你收我的礼物了吗?”
我点头:“谢谢你。”
“记得回礼。”她钻了回去。
阿狸小声说,“下次不带她,不用破费。”
话虽这么说,我觉得还是得给人家送礼物。
我和叶子商量了半天,想不到哥特小朋友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
最后去问子衿,他最近走路很稳了,听完我的描述后,想了一会儿,说:“我给她做一个黑猫娃娃?”
对了,我家子衿还是学裁缝的,因为他就是那种拉仇恨的天生高智商,基本不在家里做功课。他无聊,所以他跟楼下裁缝铺学了好几年。
我问:“你的手能做吗?”
“能啊,也能锻炼嘛。”他想了想,说:“做成会动的吧,还可以聊天的那种,不难的。”
“机器猫啊?”叶子在旁边叫:“你要搞发明创造吗?”
“是我以前做过的。”他说:“我还记得图样,还可以试着改良。”
我很担心:“你脑子受得了吗?还要做功课,学校要求考试呢。”
“放心吧,姐姐。”他嫌我烦了,“我的病已经好了,你不要唠叨了,脑子不用会越来越笨的。”
从医院出去后,我问叶子:“你有没有觉得子衿变了?”
“没啊。”叶子觉得莫名其妙:“他以前就这脾气,看着像你弟弟,其实喜欢管着你。”
“是我自己想多了?”我问:“是不是我给他太大压力,让他觉得我费劲千辛万苦地救活了他,然后他想逃避?”
“神经病。”叶子笑着骂我了一声,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你该考虑不要围着子衿转了,想想你自己吧?最近有人追吗?”
“没有啊。”
“有的话要好好考虑,他都那么说,一点都不想你当时会不会情绪激动推去急救。”她一直为这件事而不高兴,“你也别想了,咱攀不上那种人。”
“我知道啦。”我用子衿的话对付她:“你不要唠叨了。”
做好那个娃娃只花了半个多月,是一只小黑猫。小黑猫看上去很凶,一副随时就要咬人的模样,倒是有点像盛灵。
小猫是声控的,说是植入了一个神马芯片,可以躺在床上叫它去叼拖鞋。对它说话,如果含有特定词汇就会自动回答。至于录音、模仿、查询知识样样俱全。
子衿给我后,问:“好看吗,姐?”
“好看。”
“你怎么不高兴?”他说:“如果你也喜欢,我给你弄个更漂亮的。”
我不高兴是因为子衿做的东西还是这么好,他还是这么聪明。
如果他那天走远一点,我断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没错,我又在作死地伤春悲秋了,忙制止自己这种无聊的想法,笑着说:“我这么大人就不要了,你快点彻底好起来,姐带你去吃大餐。”
转眼到了跟阿狸见面的日子,又是那间茶馆。
我们至今不知道叶子为什么会被下药,不过警察说那种药很容易就下了,很有可能是咸菜车里喷的香水。
我去时阿狸已经到了,桌上摆着一个盒子。
《雨》这幅画我看过资料,它是的主体是蛋彩画,绘于木板上,尺寸与a4纸差不多。
事实上k的作品一般比较大,这一副算是非常小,她在后期很喜欢在木板上作画,这一副并不算最好,但它是唯一遗失的作品。
我和阿狸寒暄了几句,他便推来了盒子给我,问:“要验货吗?”
“赝品我也不一定能认得出,但还是很激动想看看。”我说着,打开了木盒盖。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雨》,事实上画里却没有一滴雨,相反,很多学者认为它画的是彩虹。
但纵使如此,它也真的太压抑了,真品要比书上的翻版更加黑暗系。所有的色调全都调成了最暗,一丝一丝地交织着,给我的第一感觉,像是黑血中的一团头发。
阿狸苦笑着问:“很压抑吧?”
“嗯。”我说:“只适合专程收藏,如果摆在客厅之类的地方那就太难受了。”
“这也是价格不高的原因之一。”阿狸无奈地说:“我虽然不懂画,但从配色来看,能感觉到她画这副作品时的情绪一定很极端,里面完全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