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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海涛飞速的汽车骤然刹车。
他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愣了半天,才明白梅雪晴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笑了!
此刻,他更加确信梅雪晴心中还爱着他。
梅雪晴只是一直在拒绝他,是因为她昨夜和黄飞逸在一起了。他断定,昨夜只是他们的第一夜!这些算不得什么?他不是迂腐之人,他知道这些都怨不得梅雪晴。
他笑着安慰道:“晴晴,你听我说,所有你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心中有没有我!晴晴,黄飞逸就在身边吧?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黄飞逸木然地从梅雪晴手中接过手机,对着话筒说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姜海涛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爱晴晴,我也曾经以为晴晴也一直爱你,所以我离开,成全你们。现在我知道晴晴爱的是我,对不起,我收回我原先的话,晴晴是我的,我不能让晴晴嫁给你了!”
黄飞逸悲伤的心骤然一痛,他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可以安排我们的生活?你想让晴晴嫁给我,她就嫁给我,你不想让她嫁给我,她就不嫁给我?你未免太欺负人了!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你的手中的抹布,挥之则来,想扔就扔?我告诉你看,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爱晴晴,这是我的事,你爱晴晴,那是你的事,至于晴晴想嫁给谁,那是晴晴的选择,而不是你让我走我就得走!”
黄飞逸说完,立马挂掉手机,塞到梅雪晴的手中。
梅雪晴举着电话在耳边喊了一声:“喂......”
姜海涛没有回应她。
她沮丧地抬起头,却看到黄飞逸通红的眼睛紧紧盯住她的双眼。
他的眼神中怒火中烧,看起来有些陌生。
这不是她所熟悉的黄飞逸!
梅雪晴心中一凛,惊愕地望着他。
黄飞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用喑哑的声音问道:“晴晴,我们这是去民政局的路上,往前直走,就到达民政局,往后走,我送你回你家。我爱你,可我不愿意仅仅是得到你的怜悯,我想得到和你一样对等的爱,我不想要你的施舍!晴晴,无论你选择哪一方向,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前方代表什么?后方又代表什么?”
“前方有民政局,代表我;后方是你家,代表姜海涛。你现在回家,代表你选择姜海涛;往前走,代表你愿意和我领结婚证。”
梅雪晴喃喃问道:“有没有第三个选择?我不想朝前走,也不想回家,我想向右拐。”
黄飞逸愕然,他搞不明白梅雪晴是什么意思。
此刻,梅雪晴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有些事是急不来的。梅雪晴淡淡地说道:“前有狼后有虎,只有右边有一家小吃店,那里的薄脆葱花饼特别好吃。好长时间没吃了,不知道那家店还在吗?”
黄飞逸道:“你说我是狼?”
梅雪晴淡淡说道:“姜海涛在民政局等着我们,我们还能过去吗?”
黄飞逸连忙说道:“那咱们前面的话反过来,回家代表你选择我。”
梅雪晴道:“可家里有我爸爸妈妈虎视眈眈地等着我,我敢回去吗?我不能回家。”
黄飞逸脸色慌然,他环顾左右,说道:“那就用左右代表姜海涛和我。你选择右方就代表你选择我,你选择左方就代表你选择姜海涛。前面的不算,你现在可以重新选择一次!”
梅雪晴惊讶地看着黄飞逸,似乎不认识他似的。黄飞逸是什么意思?他明明说把选择权交给自己,自己刚刚说向右拐去吃葱花饼,他就说右方代表是他。他等于是把他的意思强加在自己身上!这对姜海涛不公平!
梅雪晴反感地瞪了黄飞逸一眼,忽而笑着说道:“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了,我只想在原地休息一下,你总不会说原地代表你吧?”
梅雪晴的话听起来是一句玩笑,但黄飞逸却知道梅雪晴不想给自己一个肯定答复。
黄飞逸尴尬地说道:“哪里......我一直都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说你选择姜海涛,我立马会放手,绝不再打扰你!晴晴,我理解你的意思,也了解你心思,可是,只要你不舍弃我,我绝不会先舍弃你!”
黄飞逸暗暗安慰自己:不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或许她还在犹豫,还在考虑。只要她没有立马选择姜海涛,就证明自己还有机会。
黄飞逸的心七上八下,怦怦乱跳,像是他的怀中揣着几只不安分的小鹿,一直撒开蹄子乱跑。
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止不住地去擦拭,汗珠止不住地再次冒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梅雪晴不说话,只是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姜海涛见梅雪晴不说一语,他也不敢乱说话,他只是紧张地观察着她。
梅雪晴知道黄飞逸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可现在的她没有心思说话。
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集中的正前方。
正前方是民政局的方向,若是姜海涛等不到自己,他会不会过来寻找自己?
梅雪晴听江老爷子说,江凌和姜海涛两个人有科学无法解释的默契和心电感应。既然他们两个人有这种能力,那么自己和姜海涛之间是不是也可以产生这种感觉呢?
梅雪晴现在把命运交给老天爷来决定。只要他们情缘未断,那么姜海涛一定能找到她,相反,若是姜海涛找不到她,那么就说明她跟姜海涛并没有什么默契,他们之间的结束也是顺应天意。
梅雪晴如同入定的老僧,一动不动地坐在她的位置上,直视前方,目不斜视,不曾看她身边的黄飞逸一眼。
梅雪晴的神色是肃然的,带着那么一丝淡淡的疏离和漠然。好像,她根本就不曾注意她身边的黄飞逸已经是水漫桃花眼。
梅雪晴这个样子是休息的样子吗?她的样子仿佛在等待什么人......
就在黄飞逸忐忑不安地胡思乱想时,一辆出租车疾驰而来,骤然在他们的汽车前停住。
在黄飞逸的惊异之际,他看到一丝笑容忽然间跃上她的俏脸,刚才的肃然神情都不复存在。
出租车的车门打开,一个全身浸出血水的男人从驾驶室的位置走下来。他步履蹒跚,但非常坚定。
他一步一步走至梅雪晴的门前,拉开门,把梅雪晴从车上拽下来,说:“晴晴,你果然在这里!”
这是谁在和梅雪晴说话?黄飞逸的眼睛一片模糊,他看不出是谁来了!
难道他真的没看清是谁来了吗?
不,在那个男人下车的瞬间,他就看清的那个男人的模样。那个男人长得和姜海涛一模一样。
就在他想仔细辨认一番时,眼泪从他的一双桃花眼中源源不断地流出。他的世界是一片模糊的世界,迫使他不得不狠劲揉揉眼睛,擦干眼泪细细辨看。
没错,这个人就是姜海涛!
刚刚不就是姜海涛在说话吗?单凭声音他就应该相信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是姜海涛!
他木然地望着他们,看到梅雪晴被姜海涛拽下车,扑进姜海涛的怀中。
他还看到,姜海涛的衣服上都沾满了血水,甚至,连他的脸上都有一抹血迹。
黄飞逸颓然地朝后靠去,看到姜海涛的腰间露出一大截红色的绷带。绷带湿漉漉的,时不时有一滴血水从那上面滴落下来。
黄飞逸从没有见过红色的绷带。他知道,若是绷带全成了红色的,只能说明白色的绷带被血液染成了红色。
黄飞逸看着姜海涛,看着他紧紧地把梅雪晴搂进怀中,看着他因为有力而把身上的伤口再次崩开,汩汩的血流从他的肩部顺着他的胳膊流下来,滴落在梅雪晴的身上。
黄飞逸在这一刹那间忽然明白:这个世界上,他可以为梅雪晴奉献出唯一生命,而眼前的姜海涛也同样可以为梅雪晴奉献出唯一的生命!姜海涛对梅雪晴的爱并不比自己少半分,或者,姜海涛比自己更爱梅雪晴!
这种认识很打击黄飞逸,他黯然低下头,默默发动车子离去。
只是,他的车子刚刚离去,他从汽车的后视镜中看到有一个老年男子突然走过来,狠狠地给了姜海涛一大巴掌。
黄飞逸立即刹车,打开车门跑过来,紧紧把梅雪晴护在身后。
梅雪晴却从他身后走出来,站在姜海涛面前,把姜海涛护在身后。
黄飞逸只听老年男人冲着姜海涛嚷道:“姜海涛,你有没有良心?我接收你成为我们学校的一员,你后来停薪留职,我也是努力为你争取更好的待遇,可是,你为什么要招惹我女儿?”
但听姜海涛道:“马校长,你对我的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我也深深知道,我之所以有今天全是依仗马校长和各位领导打好招呼之缘故。然而......马莉莉的事我也感到很抱歉,但我的确无能为力。对不起,我不能娶她!”
马校长再突然给了姜海涛一巴掌。
姜海涛已经稳住身形承接下来。姜海涛说道:“若是马校长觉着打我几下解气,那就请马校长不要客气,继续就是了,我绝不躲闪。”
马校长被气得直哆嗦,他甩手再次扇过来,但梅雪晴挺身而上,紧紧握住马校长的手腕,哭着哀求道:“马校长,你有话直说。姜海涛他身受重伤,承受不起呀!你看他的衣服现在都充满血腥味儿,他的伤口一定崩开了。马校长,你想打人就打我吧,我愿意替他挨打。”
马校长老泪纵横,转身伏在出租车上掩面哭泣。
一直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司机直呆呆看着这一切,一脸的困惑。不过,看在钞票的份上,他还是稳坐在那儿。
姜海涛见马校长伤心不已的样子,他心中也颇为愧疚。他把梅雪晴拨到一边,他面色凝重地问马校长:“是不是马莉莉出了什么事?校长,你说......”
马校长哭道:“你既然不喜欢我女儿为何还去招惹我女儿?你知不知道我女儿为了你差一点儿就把自己的命丢掉?”
姜海涛茫然地摇摇头,缓缓说道:“马校长,昨天马莉莉还飞到上海去看我,她还对我说,她从此好好吃斋念佛,以修炼至高境界,忘却红尘。她昨天看起来还是一副大彻大悟的佛家弟子的样子,今天是不是她剃度的日子?她应该没什么事吧?”
马校长满面泪痕地怒道:“没出什么事?是你们没出什么事!你可知道我女儿现在就躺在医院中,正在重症监护室中急救呢?”
姜海涛面色焦急地问道:“马校长,你是说马莉莉住院了?而且她还在重症监护室中?马校长,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校长哭道:“还不是因为你!我家莉莉说,她去上海见了你一面,心中已经安静下来,也认命了。她说的好好的,可是转身她就自寻短见,在浴室中打破镜子,用玻璃割破了右手的静脉。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她的血都几乎流干了,整整一浴盆的水都是猩红色......那都是我女儿的血呀!医生说,我女儿自己没有生存的意志的,是我女儿一心求死,所以我女儿......你说,你昨天都跟我女儿说了什么?我女儿刚从你那里回来就自寻短见,你就是一个刽子手!”
梅雪晴神情一震,昨天她看到马莉莉亲吻姜海涛了,但今天马莉莉却自杀......
梅雪晴的眼前浮现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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