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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拿走,对他露出安心的微笑,然后拉着师帅向树林边缘走去。师帅任由我拉着,一言不发,亦步亦趋的跟着我。
警笛声越来越近,直到进在耳边才消停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阵乱哄哄。没有过太长时间,方珏和杰哥结伴回来。我听到方珏同事们的各种疑问,不过方珏实在避而不谈,将杰哥送上车后,催促他赶紧离开。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做这些吓人的事情好不好!”杰哥突然一个急刹车,我直接撞到了前排的坐椅背部,因为惯性比较大,我的肩膀难免被撞疼。和我同样凄惨的,还有一起躲在后排的师帅。
“杰哥,你是不是又受什么刺激了?”我嘴里埋怨着,坐在后排坐椅上,抚摸着自己受到催促的肩膀。杰哥不说话,只是目光极不善的看着我,好像我又做了什么惊天地的坏事。
他不说话,我也不瞎猜,专心的查看自己肩上的情况。撩起短袖一看,还好只是有些发红,没有什么可怕的后果,我这才放心的坐好,顺便扣上安全带。
“你挖个不停,就是为了找那些死人的骨头?”杰哥终于没有耐得住性子,率先开了口。我好奇的伸长脖子去看杰哥的手,发现手挺干净的,他怎么知道土里藏了什么?难道,他用他那把宝贝匕首挖的?
“我不是找,只是想证明一下,那么多磷火是不是因为这里有死人造成的。结果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杰哥,咱们赶快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该睡觉了!”
在我一再催促下,杰哥终于做回了好司机。我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尽量多想一些愉快的往事,不去想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麻烦事。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捍卫正义的神圣使命就交由警方去完成吧。
回到学校后,我再一次绕开杰哥去找李校长。今天校长不知道去哪儿了,负责我治疗的是郝优美女。和昨天的待遇相同,郝优美女又为我做了推拿治疗。我心里明白,这种治疗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能让我睡个安稳觉。
清晨四点多,我从深睡中苏醒。在洗漱的过程中,我决定继续昨天的运动,于是我又乐呵呵的跑到操场上,一圈一圈的周而复始,我乐在其中,自然也感觉不到疲倦和无聊。
师帅在一次出现,不同的是,他这次站得位置。一个人站在跑道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多亏我当时没有走神,不然肯定撞到他。他站在那里无声无息又没有动作,我真有点儿怀疑,他该不会是在梦游吧?
“不停重复同样的路线,你不觉得很无聊吗?”师帅问完之后,将一瓶水递给了我。我已经才他的面前晃过去四次了,他该不会是看得眼晕心烦,所以才把我拦下了吧?
“乐趣不在路线上,而在于运动的本身。你爸和你妈结婚二十多年,你怎么不问他们有没有觉得生活很无聊。”
“你跑步和我父母的婚姻生活有什么必要联系?”
“我跑步和你有什么必要联系?”我这种毫无逻辑的逻辑,令师帅彻底无话可说。我看看时间还早着呢,于是绕过他继续跑。过了没多久,我的身边就响起了脚步声。
师帅一直跟在我身后,我没有像昨天那样来几次冲刺,只是保持着匀速的状态。天色慢慢放亮,直到太阳升起,操场上来了其他晨练者,我才停止自己的匀速运动,悠哉悠哉的回去了。
在试验室的入口处,我看到坐在椅子上打盹的杰哥。我想我一时半会也不去其他地方,所以就没有打扰杰哥。小声和一旁的保镖嘱咐了几句,我才心安理得的走了回去。
回到房间收拾之后,我抱着一盒酸奶开始在试验室里转悠,而我的主要目的是找到李校长。也不知是我的运气太好,还是李校长故意不躲我了,反正在酸奶喝完之前,我顺利的找到了李校长。
李校长在一间病房里坐在,看着玻璃墙那边的病床发呆。我仔细瞅了两眼,病床上躺着得人是凌风。他的左臂上果然有伤,又长又深的伤口胡乱缝合,因为处理不及时不得当,看起来情况很不妙。
我还没有来得及和李校长打招呼,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就响。李校长被自己的手机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而我则被李校长吓了一跳。我们两个被吓到的人对视了有半分钟,李校长才将自己的手机接通。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又很秘密的事情,所以李校长选择去外面讲。我觉得李校长不会又玩失踪,所以我就坐下来等他谈完正事,然后我和他谈些重要的事。
房门再被打开时,师帅跟着李校长走了进来。他看到我一愣,看到凌风又一愣,当看到凌风手臂上的伤口时,师帅的眉头皱了起来。
“校长,你是不是应该给他把伤口再处理一下,这个样子很不好看。”我指指凌风手臂上比蜈蚣还要丑的山口,好心的向李校长提议,不想却遭到了他的白眼。尽管如此,我还是向李校长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抛开美不美观不谈,这样敷衍了事的手法,难保他的伤口不会感染。伤口感染可大可小,搞不好也会丢了小命的。”
“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们再做二次处理,你以为我想!”李校长很无奈的连连叹息好几声,听得我都想跟着他叹气了。不过我更好奇,凌风的身体情况到底有多差,这点小伤都不能动。
“校长,他的情况该不会比我还严重吧?不对,我比他的情况好多了,我至少能活蹦乱跳!”
“他的痛觉太灵敏,你应该清楚是什么感觉。”
“那他会不会疼死?”我其实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因为当初小木告诉我,我的痛觉会很灵敏,同时也会被放大,但是我不会被疼死。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和我的情况一样,很疼却不会死。
“会不会疼死要看这个人的毅力,只要他能咬牙撑着,那就死不了!可问题是,谁也不能肯定,他会不会被疼死!”李校长很苦恼,苦恼到开始在不大的空间里转圈子。
我很少见李校长这么苦恼,这么的犹豫不决。他担心凌风扛不住疼痛的折磨,自己放弃活着的希望。李校长这是心疼,这是下不了手呀!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呀?
“校长,我受伤之后也疼,我怎么就没有见你这么犹豫过?”
“你忍着不喊,我听不到,心里面当然就没有那么多负担了!你受伤后又喊又叫,我更不敢对你下手!”
“我不乱叫唤,主要不是怕给您留心理阴影嘛!不过校长,这些问题你应该告诉他。不告诉他要撑着忍着,他也许永远都过不了这一关。”
李校长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突然李校长一转身,步伐坚定的就要向外走。多亏我反应机敏,冲上去将李校长拉了回来。
“校长,你能不能解决完我的事情,你再去解决他!”
“你有什么事?如果是要求改食谱的事情,那就免谈!你的身体状况看起来不错,可是实际情况真的很不好,之前的失血量太大,其他的方法不适合你,只有这种食物的营养,你才能完全吸收利用。所以要想改食谱,没门!”
“校长,我是来问那些病人的情况,不是来和你讨论菜谱的。”我很严肃的提醒李校长,他的话题严重跑偏了。李校长一时语塞,尴尬的摸摸鼻子,然后故作沉思状。
“他们的情况呢,不太好也不太坏,我们能做得,只有暂时保持他们的这种状态。”
“校长,你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能够透露给我,我保证我不会做任何危险的事情!”我抬起左手指天立誓,态度郑重,根本不是玩笑心理。李校长将我的手拽下来,又开始在房间里转圈圈。十几个来回后,李校长终于决定和我说些什么。
“他们情况和警方办理的案件中的死者的情况相同,都是被注射了一种药。至于这种药是什么,详细情况你不必知道,你知道它是一种毒剂,这些人都是中毒就行了!”
“那还有没有希望让他们醒过来?”
“这种毒剂几年前出现过,凌风就是当时的一位受害者,他也是当时唯一的一位幸存者。他能活下来,他们当然也能活下来!”
李校长说出的消息不但惊到了我,也让师帅震惊不已。不过我在意的不是凌风是不是唯一的幸存者,而是他为什么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难道,这就是中毒后的后遗症?
“李叔,为什么凌风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难道这种毒剂治疗后,还会有什么后遗症吗?”师帅将我的疑虑问了出来,于是我们两个都紧盯着李校长,希望他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这不是后遗症!治疗只进行了一半,他自己玩失踪,当时找了他很久都没有找到!什么事情再重要,那也不能不要命呀!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呀!”
“校长,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参与了凌风的治疗工作?既然这样,那你赶快……”
“我只会稳定他们的病情,彻底治愈的方法,我们只能等!”
“还要等谁呀?”我和师帅异口同声的问出口,声音有些大,所以李校长被我们吓了一跳。李校长生气的戳了两下师帅的脑门儿,转头向对我下手,看看我又回手戳上了师帅的脑门儿。
“人是等不到了,我们只能去拿那份资料。只要资料送来,他们醒过来就指日可待了!”
“那资料什么时候能够送到?”
“应该,会很快吧……”
李校长又开始连连叹息,我看不明白,既然有希望了,而且希望很大,为什么李校长还是那么忧心忡忡?难道,他是在担心去拿资料的人?什么地方那么凶险,拿份资料也有生命危险?
“校长,这份资料很难拿……”
“你问题真多,赶紧去上班,不然就要迟到了!”李校长有些恼羞成怒,不想回答我的问题,直接开始动手哄人。眼看我就要被赶出去了,我只能紧紧抓着李校长的胳膊,防止李校长逃跑。
“最后一件事,校长能不能去安抚一下病人家属呀!再这么无望的苦等下去,大家都受不了的!”
“我去,我去,我处理好凌风的伤,我马上去!”
“那我去上班了。”我爽快的撒手,转身准备走,突然想起来师帅还在这里,我又回身将师帅拉上,一起快速的在李校长眼前消失。独留李校长一个人站在那里,气得他直捶墙。
“他好像很懊恼。”
“他不想去面对那些满怀希望的人,因为他给得希望越大,很可能面对的就是绝望。这和我不想面对鸡蛋羮的心情是不同的,至少我知道自己的悲惨命运何时能结束,可是他不行。”
“那你心中的希望有多大?”师帅反拉住我,问了一个令我感觉很纠结的问题。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怀揣多少希望,才能不会陷入绝望的绝境,我能做得,只能想尽办法。
“找不到那份文件,就去找那个人,找不到那个人,就找一个替代他的人。世界那么大,不可能非他不可!找不到,我就自己去做,我就不信了,我做不到!我想,事情还不到那种地步。我们现在应该去吃饭,然后去上班,嗯?”
“嗯。”师帅点头应了,我这才拉着他继续向前走。
走着走着,原本在我身后的师帅已经和我并排而行,他的手和我的手十指相扣。我举起我们的手,忽然想到梅子镇那个农家小院,那一枚枚闪亮耀眼钻戒,那一对天人永别的小夫妻。
“我最不懂的,依然是人心。走吧,走吧……”既然看不透,读不懂,那就不要看不要懂。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索性暂时没有麻烦事找我,所以我不用再心急火燎的四处忙碌,只用定点去酒吧上班。昨天的讨论中,酒吧被留了下来,不过没有人做领头人,所以我只能留在自己的肩上。酒吧该怎么弄,我当真没有概念,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只能将它丢到一边,有时间想想,没时间就让萧家人自己想去。
当年在石泉各学院间流窜听课的时光,我觉得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挂着石泉名衔已经五年了,五年的时光,现如今都变成了混沌。再过两年,说不定就全部变馄饨了。
因为文化水平的原因,所以这个计划汇报就五花八门。有些还能听懂,有些听起来绝对是云里雾里。相同的是,大家的计划都很详细,甚至连装修细节他们都想到了。
我实在找不到好办法,我只好将记录员的任务交给别人,我负责画图。关于记录员的人选,大家还推辞一番。作为我的助理,景非第一个借故就跑了。比较惨的是师帅,刚好从外面办事回来,就被景非抓来顶包。
景非不肯做,这也是正常的事,因为这是件很辛劳的工作,要求打字速度相当快才行。师帅没有推辞,欣然接受了这份工作。然后我们两个人配合,他做记录,我负责画草稿图。
我画出的草稿图一般人都能看懂,可是我画的图纸却很少有人看明白。反正不用写字,我也乐意画。不得不说,其实我还是挺喜欢画画时的感觉。
他们讲得详细,师帅记录的详细,我画得也详细。一忙就是一整天,午饭的时候没有好好吃饭,杰哥差点真的给我弄来一份蒸鸵鸟蛋。我心不在焉的哄了好半天,我才避免了晚上的豪华套餐。
酒吧停业时间太久,对我们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们要尽快完成整改。工作白天做不完,那就带回去晚上做。离开酒吧之前,我特意找来了酒吧的结构图纸。
我发现嘉嘉姐请杰哥来看管我,真是明智之举。活了快二十年了,除了姐姐、舅舅、小木,能看管住我的,大概也就杰哥了。其他事情不说,单单这吃饭问题,我就乖的没话说。
回去之后先探望一番,发现大家的情绪都不那么忧伤悲愤了,我这才乖乖回房间吃我的营养套餐。其实我脸上的伤已经好差不多了,我的牙龈也没有问题了。只是李校长不喊停,杰哥就不肯给我改口味,杰哥不改,我也不敢再要求。
解决了温饱问题,那就开始工作。既然要工作,当然要拖上师帅。于是我拉着他,理所当然的加起了夜班。我还不忘提醒师帅,这加班一定要记下,也会记得讨要加班费。
在我画得不亦乐乎时,郝优美女主动找上门,二话没说就将师帅赶回了自己的房间。至于我嘛,当然要乖乖配合治疗。我要是不乖了,李校长一个不高兴给我终止治疗,那可就不划算了。
忙碌的一天结束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的生物钟一不小心向前调了调,我现在习惯了早晨四点多钟醒过来。我新的习惯也养成了,那就是天还黑的时候就到操场跑步。今天又有了新情况,师帅竟然跟在我身旁跑了起来。还是老规矩,太阳升起人一多,我们就打道回府。
我拿着毛巾擦头发,目光扫到桌子上的图纸,我又想到另一件事,于是丢下毛巾去敲师帅的房门。我敲了很久,师帅才将门打开,而他则是一副没有睡醒萎靡不振的模样。
“你醒了吗?”
“我刚睡着!”师帅转身扑到了沙发上,我有一种错觉,这个人根本就没有醒,给我开门只不过是梦游行为。很快我的猜想实现,因为师帅趴在沙发上睡了。
晨练后都会很精神,可是我真的没见过,晨练之后竟然还能睡得快赶上死猪的。我试了一下他的体温,挺正常的,那就证明不是病。我去他的卧室为他拿了一条毯子盖上,然后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又开始了工作,没有了师帅的协助,我只能一个人兼顾多面,进度慢了许多,不过影响不大。直到杰哥催促我吃饭,我才停了下来。
杰哥今天的心情又不太好,我不免怀疑,杰哥是不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多看几眼之后,终于发现杰哥不高兴的根源,那就是有些精神恍惚的师帅。他昨天晚上去做贼了吗,怎么会困成这个样子?
不管师帅了,我今天还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于是我不顾杰哥冷得掉冰渣的眼神,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然后就跑去找萧妈妈。关于资金的问题,我必须先解决。
萧妈妈见到我时,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就先做出了承诺,整改由我全权负责,钱由她出,花多少钱没有关系,只要我满意就行。我还没有来得及劝萧妈妈要三思,萧妈妈到先鼓励了我一番。再后来杰哥就来了,于是萧妈妈又开始催促我赶快去上班。
这种盲目的信任让我有些惶恐,萧妈妈的信任很不理智。现在局势乱作一团,如果再说什么,那就是给她找麻烦,算了,我还是找一个互利互赢的办法吧。
“他晚上去做什么坏事了,现在怎么跟丢了魂似的!”杰哥透过后视镜看着昏昏欲睡的师帅,那眼神冷得实在冻人。杰哥发觉瞪也瞪不醒他,最后也懒得看。
杰哥不再看后排的情况,师帅像是有意识似的,晃着晃着,头就枕上我的肩。我原本想将他扶正或者直接叫醒,偏头一瞧,师帅应该是睡着的,可是他的眉头深皱得根本舒不开。
我抬手试试他的体温,感觉不出问题,可是他这副表情真的挺吓人的。他该不会,也中毒了吧?这个想法突然在脑海中呈现,我感觉冷汗都冒了出来。
“师帅,醒醒!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师帅,马上给我睁开眼睛!“
“我没事,乖,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