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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完全当做没看见。
我顺利到达三层,首要事情是观察它的结构布局。三层和二层的结构是一致的,一共十个房间,左右对称的布局,厕所也设在最里面。左手边分别是30号、31号、32号、33号、34号,右手边是35号、36号、37号、38号、39号。其中34号39号相对的两个房间的房门开着的,不少警察都聚集在那里。
“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方便吗?”我没有向前再凑的必要,很多细节警方的技术人员会负责。除非出现严重纰漏,或者他们提出邀请,否则我们不会主动提出勘察现场。这个是原则,对大家都有好处。
“从第一起案件发生后,我们就派人展开大规模调查,不过收效甚微。第二和第三起案件发生后,我们也只是圈定了一个范围。于是我们改变了方法,准备采取守株待兔的笨办法等他再出现。”
也许薛警官觉得他们投入那么多人物力,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实在有些无能,所以当他提到守株待兔时,显得有些惭愧。我不觉得他们无能,毕竟世界上没有万能的神人,就算福尔摩斯也不敢夸口,自己一眼就能辨出真凶。抓获凶手,那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我没有插话,只是边查看周围的情况,边等他接着讲。
“今天早晨第四起案件发生后,我们埋伏在四周的技术人员迅速判断出大致位置。只是我们还是晚到一步,我们赶到39号房间时,凶手还是顺利逃离了现场。我们埋伏在四周的警员并没有发现有人员逃出来,所以我们判断凶手还没来得及逃出旅馆?。于是我们就控制了旅店里所有的人,一一进行调查。”
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是耍人嘛!你们都已经有了结果,那让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哪般呀?他们该不是觉得日子太无聊,特意让我们来看这里看你们的阎王脸!
“薛警官,那你让我们来,只是打算让我们去做刑讯逼供这种卑鄙的事?”轩然漫不经心地插了一句,这刑讯逼供一词出口,刚才的那位陈警官赶忙站出来为我们此行的作用。
“你们误会了,我们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案发现场,除了有一把步枪,凶手根本就没留下任何证据,而且四名嫌疑人都一口咬定,他们没有听到任何不妥的声音。如果不是专家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现场遗留的那把枪就是凶手作案时所使用的枪,而且在案发现场有细微的痕迹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否则我们都会怀疑自己的判断,觉得凶手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因为凶手伪装的太好,所以我们想要找到他,可能有些难度。”
“我可以进去看一下吗?”
一时冲动,我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忌讳。薛警官和陈警官听到我要进入现场的要求,竟然在瞬间喜笑颜开。虽然是背对着其他人,但是我依然能够感觉到那些不友好的目光。
既然话都已经说出了口,没有必要因为那些人的不悦情绪,而改变我的想法。我将准备跟进去的轩然拦在门外,不理会轩然的各种埋怨牢骚,独自一人走进了房间。
房间布置很简单到一目了然,一张床、一台半新的电视机、一个不大的衣柜、一张略显陈旧的桌子,房间被收拾的即干净又整齐,根本看不出有人入住的痕迹。在窗台上放置着一把老式步枪,它被塑料袋子包裹着。窗帘并没有拉开,浅蓝色的窗帘随着风不停地摆动。因为警方已经在现场仔细勘查过的原因,所以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具体是什么成份,我也无法断定。
“可不可以讲讲,几名嫌疑人的基本情况?”我四处观察时,将话题引向嫌疑人。我想知道,到底是怎样复杂的几个人,竟然令警方如此难以抉择。
“我们一共发现四名嫌疑人,一个是旅店老板,性情暴躁,经常与村民发生口角,有几次甚至动手打了起来。他是个退伍军人,退伍前是一名狙击手,回来这一个月以来,经常惹事生非;一个是十八岁的小孩子,据说他对枪械十分狂热也十分熟悉,不过他的性格很古怪,完全不像正常人,在这里住了有半个月了,我们在他租住的房间里,发现了许多枪的零部件。对于我们的讯问,他完全不配合,抵触情绪很大;一个是退役的小口径步枪项目的著名运动员,三十多岁,曾经获得过很多荣誉。他说自己最近查出了很严重的糖尿病,他还是个瘾君子,是这里的老顾客;最后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说自己的眼睛有些问题,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失散多年的老婆和女儿,来这里大概有一个多月了。”
“瘾君子?你们怎么知道,是用眼睛看出来的吗?”
“我们赶到这里时,正在吸毒的他被我们碰到。”
听了薛警官的讲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评价那个运动员。到底什么样的生活经历,才能造就出这样的人生。人生统共就那么几十年,开端是那么的美好,结局怎么就这么的不像话呢!哎,何苦呢!
内心感慨终究只是心理活动,和我要做的事情毫无关联。我站在窗前拉开窗帘,参差不齐、新旧不一的房屋映入眼帘。我仔细瞅了再瞅,可是怎么也看不到受害者出事的地点。
“薛警官,你刚才说这里的老板曾经练过狙击。可不可以让他过来一下?”我尽量换成商量的语气,目的只是不希望引起对方更大的厌恶和抵触。
门口传来两句声音不大,刚刚能被大家听到的牢骚,很快就被人低声喝止。没过多久,对面门口处传来关门声,紧接着就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警官,需要我做些什么呢,嗯?”
听他的脚步声觉得他该是个稳重的人,可没想到出口的话却轻佻的很,声音里还有掩饰不住的笑意。还有一点无法忽视,他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我不是警官,准备去打酱油,没想到居然被警察叔叔临时征用。”
一回头,一张春风满面、过度被放大的脸刚好和我对上。由于事发突然,我差点儿条件反射的抬手招呼在他的脸上。
借助深呼吸稳了稳神儿,我稍微向后退了半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他对我做出什么不利的算。我的疏远戒备很明显,可是这位老板却视而不见,仍然对我笑脸相迎。我对他的行为很不喜欢,于是没好气的丢给这个满脸坏笑的大男孩儿两个白眼。
他看起来有二十三、四岁,标准的东方黄皮肤,相貌俊秀,但比清秀的轩然更显凌厉,尽管他现在并没有冷着脸,可是那种气场能够感觉到。一双眼睛异常璀璨,我突然间就想到熠熠生辉这个词,让我莫名有一种熟悉感。
“你能帮我找到开枪的具体位置吗?这种事情,你比我专业。”我向他提出请求,因为我明白,求人办事必须要以礼相待。就算刚才他故意吓我,就算他现在还挂着嘲讽的微笑,我现在还是保持着和颜悦色,坚微笑对待。
“你不怕我是真正的凶手?”他还是笑得一副很不严肃、很不正经的样子,不过他并没有拒绝我的请求。他们挥手示意我让开空间,然后站在在窗前认真地打量起来。他的样子判若两人,感觉好像人格分裂似的。
他将窗户上下左右观察了好几遍,终于在窗户的右侧停了下来。他的手不自觉的摸向窗台上的步枪,动作再自然不过。因为他这个下意识的动作,门口外的警察们不约而同的掏出枪,在一阵枪械上膛声过后,旅店老板这才看向了我。
“你有一七零吗?”
“有。”
“那你就把枪架在这个位置,向下看就能看到了。”他交代完之后,随手就就能那把步枪交给我,示意我过去亲身体验一番。
这把步枪虽然有些年头,而且和现在那些高端的狙击枪相比,的确是老的掉牙,不过它的主人将它保养的很好,完全没有一丝锈斑。入手很有份量,不用怀疑,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危险品。
我学着旅店老板的样子,将枪管架在他刚才指示的位置,上下左右寻找着。只是不清楚我哪里做得不到位,反正是找不到我需要的地点。
“枪管和玻璃上下呈一百三十六度、左右呈四十五度。”
老板适时对我进行指导,于是我找呀找,找呀找,终于将隐藏在众多缝隙中的那个缺口找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这个位置放枪,也就俩结果,打到受害人的腿或者枪子儿钻进我的脑袋里!
难道,真的有人要暗算我?为了能够更直接了当的确定答案,我犯了今天犯下的第三个忌讳。我一激动,把证物袋从枪上取了下来,直接将步枪架在肩上,在刚才的位置重新瞄准。
我举枪的姿势虽然不标准,可是也差的并不太多。尽管隔着手套,我依然能感觉到枪体光滑冰冷的触觉。步枪的枪后托处绕着布条,我的脸不自觉的贴向那个地方。
我的实践行为将脑海中的疑惑解开,现在的位置绝对是狙杀我的绝佳位置,至于为什么凶手没有向我开枪,而是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这个问题我就无从得知了。
虽然这个疑惑解开,可是另一个疑惑又爬上心头。怪事年年有,怎么今年就特别多呢?为什么这枪,闻起来味道怪怪的?
“你说,枪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我感觉放着一个经常同枪械打交道的人不问,那一点儿都不是我的性格。出于资源利用的考虑,我决定让旅店老板好好体现一下自己的实际价值。
“当然有,再好的东西都需要保养,机械的保养当然不能只靠布头擦擦就算了!”旅店老板以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看着我,意思很明显,傻子都知道的问题,我居然还好意思开口!
“那,枪身上会不会有糖类的甜腻味道?”
“糖?”旅店老板惊得有些目瞪口呆,不过他很有危机意识,我们谈话时一直都是压低声音在聊,这次他也没有喊出声打草惊蛇。他吃惊过后,眉头皱起,好像在思考什么。
“那个找老婆和女儿的男人天天吃桂花糖,说什么为了怀念女儿……难道?”
“谁知道呢。我不能确定谁是凶手,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个地方真的很不安全!”我将步枪重新装回证物袋,回头看了看一大群睹在门口的警员,我觉得我的头都快炸了。
“老板,我的目的是将那个孩子救出去,所以希望你可以配合我。”
我开门见山的向他提出请求,我的视觉和感觉告诉我,他的身份绝不是小旅店老板这么简单。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值不值得我信任。如今之际,我只能将我对陌生人那点儿少的可怜的信任押在他的身上。
作案四起,之前三次都能顺利逃脱,只能说明凶手是一名职业杀手。职业杀手呀,谁知道他有没有在犄角旮旯里藏着定时炸弹之类的。我不希望轩然被我牵连一起死,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想死。
“好。”老板没有任何疑问和顾虑,一个“好”字回答的干脆利落。听到他毫不犹豫答应,我心里的不信任感更严重。不过现在我也没更多更好的选择,只好听天由命了。
“薛警官,我想我们有必要先到楼下,好好询问一下这位老板,或许会有什么意外收获。”我此时的神情异常严肃,屋外的一群人都误以为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没有给他们发问的机会,我提着枪径直向楼梯口方向走去。
我现在的态度有些不和蔼可亲,将原本跟上楼的几个人刺激的心情更不好,劣质的木地板被他们跺的吱吱怪叫,随时会破裂似的。几个人走得急匆匆又气愤愤,他们很快就超过我先下楼去了。
回身对着旅店老板无奈的撇撇嘴,他也十分的大度,显然没有生气,只是朝我了然一笑。就在我转头的瞬间,我无意中瞥见在34房间外站着一个老男人,我们连眼神的交汇都没有。
男人略显苍白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他的腰板已经没有了笔直的线条,也许是被生活压弯了。他身上的许多细节都与落魄的老男人相像,唯一不协调的当属他的那双眼睛,虽然有些血丝,黑眼珠也很浑浊,但是他的眼白和初生的婴孩比起来,竟然毫不逊色。这种眼睛,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身上?
我不想再多做停留,也不打算和这个老男人接触。猜都能猜到,此人绝不简单,不宜和他当面对弈。三十六计,走为上。
“薛警官,你们调过来一条厉害些的警犬吧,这样做会对案件有帮助。我来也来了,忙也给你们帮了,那孩子你们也该放了。”
我将手中的步枪交还给薛警官,特意示意他注重一下枪托部位。在下楼的过程中,旅馆老板已经将这把枪的大致情况向薛警官介绍了,顺便又将其他三个人的情况再次详细叙述。
凶手戴着特殊的手套作案,所以枪上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凶手可能还戴着特制的面具。我猜测凶手在碰枪的时候,皮肤根本就会不直接与枪身接触。很明显,这是个老手。枪托布条上沾染的气息,也许是长期熏然造成的,就像长期吸烟的人,他的衣服上也会留下烟草气味,两件事情的原理有点儿像。
其实调用警犬会不会有效果我也不敢肯定,通过气味来确定凶手,这个办法在这里能不能行得通,那我真的不敢拍着胸脯打保票。没有直接的证据,任何猜想都只是猜想,猜想再合情合理,那也不能当证据。就算我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那我也不能在警察叔叔面前乱说话。
更何况,这个很可能是超级无敌刽子手的凶手,十有**又是冲我来的,我可不能再拿自己的小命去揭秘真相了,因为这样做实在不值得呀。
“可是,案件不是还……”
“薛警官,凶手的最终目标是谁,我们大家心知肚明,切记,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俗话说: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你们也不会想当陪葬品,对吧?”
警方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秘密消息,可是不管他们有什么打算,那都与我无关。我不能为了帮他们尽快找到凶手,就不知死活的又亲自去引凶手出洞。
同他们合作不但要帮他们查案,还要承受他们多数人敌视的目光,最重要的是,根本没人为我们的劳心费力买单,最多只是口头嘉奖几句。这种百害无一利的炮灰事情,最好还是少做为妙。
“对了,我们离开的消息还是不要让楼上的几位知道,这样做对大家都会更安全。”
说完,我拉上轩然很没人道主义精神的决然离开。不过离开前,我没有忘记向警方解释,旅店老板被我诬陷的事实。其实,我已经帮他们排除了两个,其他的问题,警方绝对有势力轻松解决。
走出旅馆,我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的那个房间,有些许的抑郁爬上心头。岔岔的收回目光上了车,等着轩然上来开车走人。
“探长,凶手到底是谁呀?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最后答案?”
轩然确实很快就上车了,不过他却犯了话痨的毛病,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大有不问个清清楚楚,绝不善罢甘休的架势。
“我当然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是谁的话,我又怎么可能着急离开呢!轩轩,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
我故作轻松的和轩然开着玩笑,不过我的心情依然不晴朗。案子的凶手是谁,我心里确实有最佳人选,只是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我还是菜鸟!只是一名初级探员!!我如果什么都知道,我不早当上探长了!!!”轩然咆哮弟再次附体,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就知道轩然属炮仗的,一点火就能炸。正因为我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我才故意在一旁扇风点火。
“探长,听说你也是从助理升为探员,从探员升为探长的,也就是说,你曾经也是只菜鸟,学长好像也没有这么虐待你呀!!”
轩然每每提及这种事,他就激愤的想要砸东西。小样,你是羡慕嫉妒恨吧!听着轩然不停地吐槽,心情也渐渐有些好转。有时,我真的是在通过虐待轩然来调节心情的,只要他过得没我好,我就心情好。要不说嘛,轩然是个苦命的孩子!
“探长,学长走了已经一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
咦?已经离开一个月了吗,我怎么感觉才几天而已?掰着手指头算一下,好像确实有一个月了。我这个人混日子的生活习惯又发作了,不知不觉一个月又混了过去。
“怎么,你是在盼着他早日回来,好那早日解救你于危难之中?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他回来了,你依然还要生活在我的摧残之下!”
我故意笑得恐怖狰狞,十分符合我刚才邪恶的语气,张牙舞爪的故意吓他。我的恶作剧显然没有发挥任何成效,轩然只是冷冷一笑,瞥都没瞥我一眼,将我忽视的彻彻底底。
这家伙不肯配合,我也就玩不下去。收起玩笑的嘴脸,像个没了气的气球蔫在了座位上。可能是轩然实在不适应我的突然转变,只好先开口找我聊天。
“小白,你想不想学长?”
“想呀!他比你大度多了,有他在,我每天都不用自己一个人走回家。”
“鄙视你!不过小白,你是怎这样踏上侦探这条路的?”
“你不是是想问我怎样踏上侦探这条不归路,而是想问我怎样和你的学长认识的吧?”
“嘿嘿……被你猜到了!”轩然傻笑两声,承认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轩然呀,你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笨小孩。想知道呀,我偏不告诉你,哼!
“轩轩,今天中午咱们回家吃饭。慢慢开,我再睡一会儿。”我舒服的伸伸懒腰,在轩然愤愤的目光中,我安然的合上眼帘。
我之所以能够踏上侦探之路,我都不能确定,这到底算不算是无数巧合的拼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