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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有调查价值的，就是这枚子弹了。具体的情况，沈度已经开始调查了。”
白杉把装着子弹的小塑料带递了过来，可过了许久陆景深都没有伸手来接。
他疑惑的转身，陆景深却突然吼了一声。
“别动。”
这声音太大，白杉吓得一哆嗦，“你……这是受大刺激了？”
陆景深没说话，却抬起了手，手在空中半握成拳。
“如果想要递给一个人东西，不可能会有手指伸出来，对吗？”
白杉留在半空中的手动了动，食指伸了出来，又收回去。
最后的结论是：“当然了，谁有事没事伸什么手指！不过，你真的没事儿吗？怎么突然提到了这事儿。”
陆景深没说话，却是盯住了白杉的眼睛。
两人都回忆起了昨天老板去世时发生过的一切，一点一点，连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
没错，老板抬手递给尚好东西的时候他伸出了食指。
或许，他本意就不是要给尚好什么东西，而是为了指认某个人。
尚好跟陆景深说过，老板曾经说，如果他见到了那个女人，他没准儿能认出她来。
那一天，在场的女人只有程安好，而那个时候程安好站的位置正好是老板指的方向。
“程安好……”
白杉念出了这个名字，念一遍就觉得怪怪的，总觉得……不可能。
而陆景深已经恢复了正常，双手环胸，视线落在窗外。
白杉迟疑着，“那女人对你家白菜很不错啊，单凭我们自己的记忆就给她定罪，这似乎有些……”
“我会继续调查，告诉沈度，我要程安好所有的资料，对了，如果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尚好知道。”
“行，我知道了，你跟迟森去医院吧，我估计她应该快醒了……”
“闭嘴，开车。”
……
最后还是迟森和小包子两人去了医院，到医院的时候，才得知尚好已经出院了。
是逃出院了。
尚好送来医院的时候，救护车旁边几辆豪车相伴，进医院之后，住的也是最高档病房。
医院的人自然认为尚好的身份不简单，人丢了他们自然害怕担心，但更想在他们察觉之前，把人找回来。
毕竟他们认为尚好是个病人，这点儿时间应该逃不远。
听完医生的说法，迟森只关心一个问题。
“你说清楚，到底是她自己逃出去的，还是有人带她出去的。”
迟森的语调不再吊儿郎当，低沉，严肃，眉头也微微皱起，他自然清楚，小白菜出了事儿，陆景深肯定直接把他剁了！
然而，伸手递刀那位就是他身边的小包子。
看他的如此态度，护士也不敢怠慢。
“的确是她自己走的，我就是去倒杯水回来，正好就见到她往电梯的方向走。监控录像能证明我的话！”
迟森双眼微眯，正打算再来一剂猛药，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程安好。
“喂，程小姐，有事吗？”
“我刚刚在路上碰到了小好，她说她没问题，要去学校报到，你问问医生，她现在的身体，能去上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