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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相关的场景已经在他的眼前缠绕了整整半年,再血腥再恐怖,到最后也都归为麻木了。至今无法散去的只有耻辱,时间拖得越长便越为深刻的耻辱。
蔚稍稍歇了两口气,感觉好点了,便又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就收到上级下发的照片,让我们带着几张照片去各大高校找人辨认,我记得都是一些涉案物品。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件红色的羽绒服,那应该是死者遇害时所穿的,那颜色红得耀眼,就像是被血染成得一样,我只敢看了一眼就连忙转过了头,后来接连好几天晚上我都会做恶梦,梦到那件血红色的衣服。此后很快就有新的传言,说那个变态杀手已经放出话来:以后每个月都要吃一个人,而他锁定的目标就是那些穿红衣服,留着长头发的年轻女孩。”
听到这里,加文忍不住打断了对方:“这就纯属谣言了。”
蔚摇着头说道:“是不是谣言,当时我们没有能力分辨,我只知道,我妹妹班里所有的女生都剪掉了长发,并且在半年的时间内都不敢穿红衣服,直到我后来遇到了新的案子,费心去调查才靠着工作压力把这份阴影慢慢淡去。”
“谣言的传播程度从某个侧面也能反应出市民们的恐慌心理。”凯特琳悠悠地插了一句,“所以我们并不应该去责备那些相信和传播谣言的人,作为警察,我们更应该问问自己,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害怕?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保护他们?”
加文愕然一怔,先前的怨恨情绪凝固在他的脸上。半年前,重压下的他面对各种肆虐的谣言几乎心力交瘁,即便现在回想起来仍难免忿忿不平。可正如凯特琳所说,自己真的有资格去憎恨那些处于恐慌之中的民众吗?
消灭恐惧,惩治罪恶,这原本是他的职责,然而当这座城市需要他,当民众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做到了什么呢?
加文的香烟凑在嘴边,却已经许久没有吸上一口了。燃尽的烟灰已积攒到半寸多长,几乎就要燃到了他的手指。他就这样痴痴地坐着,仿佛回到了半年前那个尴尬的时刻。
依稀有个庄重的声音在他耳边回想,虽然杳远缥缈,但却是刻骨铭心。
“…自‘四一七特大恶性碎尸案’发生之后,社会反响巨大,民众间惶恐情绪蔓延,谣言四起,给本市正常的生产生活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负责侦破此案的皮城警局在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工作不力,未取得任何突破性的进展,犯案凶手至今逍遥法外,以致于广大的人民群众失去了安全感。在今年的政府工作民意测评中,市警察局名列倒数第一。鉴于上述情况,经组织研究决定,从即日起免去加文同志皮城警局局长的职务……”
加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手微微地颤抖着,烟灰随之断裂,掉到地板上碎为了灰烬。
“加文,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真实的情况。”凯特琳的声音把加文从耻辱性的回忆中拽了出来。后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把香烟用力掐灭在桌角,鼓足勇气去正视那段人生的滑铁卢。
“那是皮城二十六年,四月十七日...最先发现案情的,是一个清扫大街的老太太,她在清晨上班的时候,在东林路的垃圾堆边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因为网文和谐关系,此章过于血腥给予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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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对于“四一七碎尸案”,这样的方法仍然是行不通的。加文沮丧地告诉凯特琳:“当年我们也曾顺着这个思路展开过工作,可是很快就进行不下去了,首先是装肉片的塑料袋实在太过普通,皮城任何一家菜市场、杂货店几乎都能找到,并且都是免费取用;而用来装头颅内脏的旅行包和包裹衣物的床单不仅普通,还都是非常陈旧的物品,其使用年限至少已超过五年。要查出这些东西五年之前的来源和流向,那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