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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皇是想趁机夺了他的权为上官云瑞顺利登基铺路?上官云逸袖中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他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他竟然认为他父皇心中有他的位置?
真是何等的可笑!
就因为上官云瑞是皇后所出,而他的母亲仅仅是一个才人,不管上官云瑞如何懒散,也不管他如何勤政,他始终都不及上官云瑞在他父皇心中的位置!
他知道一个人的出生是老天爷决定的,他无法改变。但他已经很努力在弥补他出生的不足,但为何到头来依然得不到他父皇的一点点青睐?
委屈的苦涩,不甘的愤怒,化作一簇簇燃烧的怒火在上官云逸的心中肆意燃烧了起来!但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一分。
“还是父皇思虑周全。我明日便让人把我手上的公文送到太子哥哥府上。”声音波澜不惊,上官云逸看着冯公公说了一句。
“皇上也是体恤殿下的身子。”冯公公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对着上官云逸行了一礼,“殿下,老奴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告退!”
“公公不急。”说着,上官云逸看向一旁的管家乐忠,“去库房把去年父皇赏我的玉烟斗取来送于公公。”
“殿下,这可使不得。玉烟斗太过贵重,您可折煞老奴了。”冯公公急忙摆了摆手。
“是!”乐忠应了一声,又对冯公公道:“公公稍等片刻。”说完,乐忠没等冯公公应声,快速出了房间。
“公公就不要跟我客气了。玉烟斗跟了公公就像千里马遇上了伯乐,总不至于跟着我白白糟蹋了。原本早就想送给公公的,一直没得空,刚刚正好想起来了,公公就收下吧。”
见上官云逸如此说了,冯公公知道不能再推却,呵呵笑了笑,“那老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上官云逸浅笑着点了点头。
很快,乐忠取来玉烟斗,交给冯公公。冯公公接过,跟上官云逸道了声谢便告辞回了皇宫。
待冯公公离开,上官云逸对留下来的天鹰吩咐了一句,“把蜡烛熄了,把窗户上的帘幕也拉上。”
不久前,天鹰已经回府。他见冯公公在爷的房间里,便候在了一旁,等冯公公走后再向爷禀报他打探到的结果。
“爷,为何要把帘幕拉上?”天鹰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爷房间的窗户上虽然有帘幕,但他从来没有见爷让人拉上过,不明白爷今日是怎么了。
“我累了,拉上后,你就出去吧。”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黯然,上官云逸轻轻说了一句。
“爷,属下还没有向您禀报……”
天鹰没说完便被上官云逸打断了,“明日再说,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天鹰只能应了一声,拉上帘幕,熄灭烛台上的蜡烛,快速出了自家爷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黑暗,上官云逸轻轻闭上了眼睛,他第一次感到他真的好累,好累!从没有过的累!
因为自己的母亲出生卑微,他从小就知道要想得到他父皇的另眼相看,他只能靠他自己。
为了让自己文才武略,他秉烛夜读闻鸡起舞;
为了让自己精于朝政,他把藏书阁里历代先祖的治国之道倒背如流;
为了得到他父皇更多的赏识,他排除异己耍心机用手段。
他认为坐上那个位置便是他父皇赏识他的最好的证明!
时光如流水一般悄然而过,时至今日,他早已分不清他是想要那个位置还是更想要他父皇的赏识。
以前,他就像攀在岩壁上孤独的行者,他只知道不停地向上攀岩,从没有想过停下来,更没有想过停在某个地方歇一歇。
但此时此刻,他突然好想停下来了,好想有一个人能陪在他的身旁,即使不说话,只要静静地陪着他即可。
“若冰。”上官云逸动了动薄唇,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他不知道他第一个想起的人为何是若冰,她难道不仅仅是他攀岩的绳?想到这,上官云逸的眉头快速拧了拧。
清淡如菊,傲如寒梅,倔强不屈,明明喜欢他却偏偏不愿承认。这样的若冰注定不同于他见过的所有女子。
其实,他知道他跟她说的话并不完全都是假话,至少她在他心中的与众不同是真的。
思绪纷纷扰扰,上官云逸想了很多他以前从不屑想的东西,直到天明,这才慢慢地睡去。
……
金銮殿
林辅国见今日所要议之事都已经议完了,随即快速出列,从袖中拿出一张奏折,拱手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启奏!”
上官城本想接下来议上官云逸昨晚遇刺一事,不想林辅国还有事奏,心中有些不悦,看着林辅国的眸光沉了沉,还是道:“何事?”
“请皇上亲自过目!”林辅国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双手把奏折往前呈了呈。
上官云瑞看了一眼林辅国手上的奏折便垂下了眸。
昨晚他派暮烟去林相府打探林暮雪的情况,暮烟后来回府向他禀报,说林暮雪的院子防守得如同铜墙铁壁,当时他就知道坏了,上官云逸和林辅国肯定是做了部署。
昨夜,他一夜未睡,分析上官云逸和林辅国会把那件事禀报他父皇的可能性。
以他这么多年对上官云逸的了解,上官云逸不是那种只图一时之快的人。杀了玉娆,灭了镇远侯府,他的仇虽然报了,但这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甚至还所损失,这笔帐他不可能算不清楚。
为此,上官云瑞觉得上官云逸不会这么快把那件事捅出去,他一定会选一个对他最有益处的时机。但此时林辅国突然又有本要奏,这让上官云瑞的心微微提了起来,快速想着应对之策。
慕容笑尘也只是看了一眼站在大殿前面的林辅国便垂眸沉思。昨晚圣女湖上发生的事情他也早得到了消息,上官云逸到底被谁刺伤的,他不想去管,只是若冰把上官云逸救上船的举动让他觉得若冰可能不是对上官云逸一点点动心那么简单。
他不想若冰受到伤害所以才阻止若冰跟上官云逸走得太近,但现在看来,感情的事情并不是他一个外人能随便插手的。罢了,他该说的已经都说了,若冰走什么路还是让她自己去走吧。
大殿里寂静无声,众人静静地看着林辅国,心中想着他的那张奏折里到底写的是什么不能当众说出来。
眉头皱深了一分,上官城看了林辅国片刻,对身旁的冯公公示意了一下。冯公公随即应了一声,快步来到林辅国跟前,接过奏折,又快速呈给了上官城。
上官城接过,展开看去,眉头瞬间便拧成了一团,众人更是屏住了呼吸。
“这种事也要向朕禀报!”上官城怒不可遏,“啪地”一声把奏折甩到了林辅国的面前。
北宁律法明文规定,朝中文武官员不准私置田地,如有需要可上报申请,否则的话一律严惩不贷!
虽然有律法明文禁止,但官员私底下私置田地的事情也屡见不鲜,上官城也有耳闻,但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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