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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为什么要问这个?”诗韵淡淡问道。
苏跃茗沉默了一会,极为艰难地说道:“她虽然醒过来了,只是,风遁的药却并不能把她体内的毒驱干净。所以,她就是一个活死人,浑身不能动,就连说话也不能。风遁说,你的血液能救她。”
“是吗?”诗韵淡淡说道,声音云淡风轻,好像事不关已一样。可是内心,却是翻涌起滔天的巨浪,原来,他问她血液的事,是为了要让她去救那个女人。
诗韵唇角一扯,绽放一抹轻盈的笑意,缥缈的好像随时都会消散在夜色里:“不错,妈妈说我的血液确实有奇效。”
她一字一句,轻声说道。
苏跃茗望着她唇边的笑意,心中一痛。
他走上前去,拂去她额前的乱发,道:“她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只有你能救她,去救她,好吗?”
诗韵虽然看不到他,却能感受到他的手从她额前抚过时,指尖是轻颤的。他是在为那个女人担忧吧?她凝声问道:“你……很想让我救她吗?”
“是的!”
苏跃茗轻声应道,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希望能救她。他不希望她成为一个活死人,那比死了还难受。
“好,我答应你!”诗韵抬头,盈盈一笑道。
“堂主,不行啊,夫人失明还没好呢,那位姑娘中毒又那么深,万一用去了夫人体内大部分的血,一次输出太多的血,夫人会有危险的,而且夫人体内的血要是不够循环,一直失明怎么办?”楚红在客厅里听到苏跃茗的话,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屋里屋外跪了一地的属下和佣人。
苏跃茗目光一寒,冷声道:“你们都退下!”
属下被他眼中的寒意吓到,齐齐躬身退了出去,只有楚红依旧跪在那里,苦苦哀求着。
诗韵起身,寻着声音走到楚红身边,伸手把楚红扶了起来,轻笑道:“楚红,你哭什么,不过是要点我的血,我没事的。你起来吧。”
楚红能为她着想,甚至不惜违抗堂主的命令。这份情意,令她感动。
“楚红,你扶着我。”诗韵低低说道,她会去救那个女人的。她是十一,她本来就没少救过人,黎开、蒙索、蒙放,都是她救的,对于陌生的人,毫不相识的人,她都会去救,何况,这一次要救的,曾经是他的心上人。而他,又开口求她了,她怎么会袖手旁观。
可是,为什么心底的滋味,是这么的苦涩啊!
“走吧!”她回头冲着苏跃茗站的地方邪邪一笑。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诗韵在楚红的搀扶下,缓步走进那栋华丽又气派的别墅。她曾好几次从这里路过,也曾经期盼着能到这里转一转,却没想到得偿所愿时,是这样一种情况。人生的事情,还真是难以预料啊。
室内,荡漾着浓浓的药味和淡淡的熏香味,静谧而清雅。
风遁正坐在桌前配药,依稀蓝色的衣服,此时被各种药浸染的不成样子。他看到诗韵被楚红扶了进来,瞬间瞪大了双眼,责备道:“楚红,你怎么让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