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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
“鸢,其实你去斯坦陵布大学并不仅仅是做讲座那么简单吧?”
威廉姆依旧在喋喋不休,裘鸢也依旧懒得理他。
于是威廉姆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终于感觉到了无趣,闭上嘴不说话了。
而裘鸢的视线,却被公交车前面刚上来的一对父女吸引了。
小姑娘扎着两根羊角辫,正搂着爸爸的脖子好奇的看着车上的乘客。
高大的男人看起来很强壮,他单手拖着小姑娘的屁股,另一只手拉着扶手,正偏着头对小姑娘说着些什么。
不知道男人说了些什么,小姑娘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她松开搂着爸爸脖子的手,转而捧着爸爸的脸,重重的在爸爸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爹地我最爱你了!”
z国和外国的不同就在于外国人更善于表达自己对于亲人的爱,他们会相互亲吻以表达爱意。
而z国人则含蓄了很多,他们更多的是愿意把爱藏在心里,父亲更加不会去亲吻女儿的嘴唇。因为那总带着一点禁忌的色彩。
车上的乘客看着父女二人,忍不住会心的微笑,他们大概都在赞叹父女二人的感情真好。
可是裘鸢的思绪,却因为父女二人的这个吻,而拉回了从m国飞n国的那个晚上,师傅对她的那个,似有似无的吻。
这段时间,裘鸢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
师傅的气味,师傅的样貌,师傅的一切,都满满的塞在裘鸢的脑袋里,让裘鸢乱极了,每每想起,都让她夜不能寐。
裘鸢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似乎在惊惧背后又有那么一点甜蜜,甜蜜背后却又有那么一丝负罪感,这样复杂的情绪,让从小就感情生活单纯的像白纸的她,乱成了一团乱麻。
她隐约可以感觉出师傅对她的感情和以前不一样了,而这个‘不一样’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不一样’,却是她不敢去证明的。
然而,这种无厘头的猜测,不能减轻裘鸢心里的烦闷,只是让她更加纠结罢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和师傅的关系变得这么微妙?
微妙到危险,已经让人无法控制。
明明,她和敖逸勋之间的第一个吻,是那样的单纯不含一点杂质,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
“师傅!”
睡梦中被惊醒的裘鸢,那年才九岁。她刚刚被敖逸勋从收容所领养回家,成了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小徒弟。
“小风筝,做噩梦了?”
睡在裘鸢旁边的敖逸勋,听到了她的惊叫,就翻个身,用手拍了拍她的脊背。
裘鸢也扭身紧紧的搂住敖逸勋的脖子,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师傅,你别不要我!”
那个时候的裘鸢,就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野兽,她唯一相信,唯一依赖的人就只有敖逸勋。
不管在别人的眼中,敖逸勋是多么的冷漠无情,多么的令人惊惧,裘鸢都不管不顾的紧紧的粘着他,全身心的依赖着他,信赖着他,一步也不离开。
敖逸勋本以为自己会厌恶这种没有空隙的依赖,没想到他竟然相当的享受这个孩子的粘腻,甚至让不敢一个人睡觉的裘鸢,躺在了他从来不许别人触碰的大床上。
敖逸勋轻轻的抚着裘鸢柔软的头发,声音平淡却让人安心。
“不会的,师傅不会不要你。”
裘鸢搂着敖逸勋脖颈的手更紧了:“师傅,我还梦见妈妈也死了……”
“没有,师傅会让医生好好照顾你妈妈,她不会死的。”
敖逸勋继续安慰着裘鸢,连他自己也惊讶他竟然可以对一个孩子这样的有耐心。
迷迷糊糊中受到了安慰的裘鸢,终于又沉沉的睡去了。
而敖逸勋看着小心翼翼的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东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她推开,而是轻轻的收紧了手臂。
小风筝,如果你一直是师傅的小风筝,那么师傅是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所以,你不要让我失望,我敖逸勋可以接受一切,惟独不接受背叛,你,一定要牢牢地记住。
敖逸勋收养裘鸢没多久,整个盛天集团以及敖氏家族就都知道了她的存在。
这个被敖逸勋当做宝贝一般捧在手心的孩子,让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在私底下议论,裘鸢其实是敖逸勋的私生女。
呵,真是可笑,十八岁的敖逸勋生的出九岁大的孩子吗?
可是即便可笑,敖逸勋也从来不曾阻止过外面的流言蜚语。
一方面是他不在乎,另一方面,他也是有意让所有人明白裘鸢的地位,在敖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裘鸢是自己的,那么,总会有不知好歹的人去招惹裘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