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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语慢慢地垂下了手,对着一旁的包叔叔说道,“包叔叔!你也累了一夜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警局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吧!”
包大同听见方才她与医生的谈话,只是忍不住心里叹息。可是他又不好在她面前展露伤悲,只好默默地点点头。
“小陆啊!你也要注意休息!你要是垮了,你叔叔他怎么办!”包大同叮咛地说道,仍旧是不放心。
她的样子,太过伤心,也太过让人感觉受伤。
陆小语轻轻地“恩……”了一声,“知道了!谢谢包叔叔!我可以的!”她说着,转过身,朝着方才护士们离去的方向走去。
她一个人……可以的……本来……她就是一直一个人……
没什么问题……
干净的病房。
有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墙壁。还有躺在病床上,恹恹一熄的叔叔,氧气罩下,这样痛苦地呼吸着喘息着。
可以听见放在一旁的心电仪,发出慢慢的褪长的跳动声。
陆小语走到了病床旁,低下头看着病床上的叔叔。弯了弯腿,终于慢慢地坐了下来。冰凉的冷板凳,可是浑身的寒冷却更是明显。
她伸手握住了拳头,在强忍些什么。她咬住了唇,不想发出一点点哽咽的声音。可是,她已经忍受不住了。
在叔叔面前,在她唯一的亲人面前,她无力忍受。
突然,想起了钱依依。她的父亲,沉睡了那么多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总是对她的父亲冷颜相对,甚至是理也不理。
可是自己总是觉得,她那张冰冷的容颜之下,包含了多么炙热的一颗心。
如果没有感情,没有爱,哪会来那么多得恨意。如果还不是在爱着,为何会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还会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
难道这一切,不是因为太爱吗?
陆小语一下子惊觉痛楚,她忽然很想见一见钱依依。那个傻丫头,她现在在哪里,她过得好不好,她是否还是那么迷茫着。
她抬起头,看着病床上的叔叔,看着他苍白虚弱的脸庞,眼前似乎晃动他憨厚的微笑。一下子,感觉鼻子酸楚万分。
低下头,握住了他那双大手,将脸埋在他的手掌中。
那些泪水,于是就落在了他的大掌中。
甩在一旁的包包里,手机正在响,响了一会儿,突然又停了声音。在此时,像是一闪而过的音律,但是已经没有人去在乎了。
陆小语因为疲惫而闭上了眼睛,在这份孤单与寂寞里,陪伴在自己唯一的亲人身边,沉沉睡去。
白昼来临,之后又落下。
台北又迎来深夜。
名门酒店。
顶楼的总统套房。
黑色的窗帘将房间盖得严实,有些森然的感觉。套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随即,门被打开了。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穿着一身黑西装的是肯,而穿着白色风衣的男人则是肯。
“殿下!”两人同时鞠躬,朝着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们的司徒皇鞠躬。
司徒皇伸出手,单手撑住了头。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套房里盘旋而起,却是让人感觉森然,“肯!你去查下,是出什么任务,还有是什么人将陆广梁打伤了!”
“是!殿下!”肯低头,恭敬地接受命令。
司徒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转过身,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眸在黑暗里闪着寒光,有些幽蓝。他迈开脚步,说道,“宽!唐文成到了吗?”
“回殿下!早就已经到了!就在预定的包厢里等候着!我刚才看殿下在休息,所以没有禀告!”宽同样低下头,回禀道。
司徒皇“恩……”了一声,走出了套房。
紫色灯光的走道里,闪现三人同样高大挺拔的身影。
为首的男人,却让人感觉狂妄,一种气势,就是与众不同的感觉。
司徒皇的身后跟随着两大心腹宽以及肯,宽在司徒皇即将到达包厢的时候,迈开大步,走到了他身前,将包厢的门打开了。
“殿下!”他低头,恭敬地喊道。
司徒皇微微点了下头,沉声说道,“肯!你先去调查!这里就不用你了!”他说着,不等身后的人回话,直接走进了包厢。
“是!殿下!”肯站直了身体,同样恭敬地回道。
宽等到司徒皇走进包厢之后,回头瞥了眼同伴,与之默契地点点头,这才走进了包厢里。随即,包厢的门被人反手关上了。<cmread type='page-split' num='3' />
他走出了名门酒店,台北夜色正浓。忽然,抬起头,眼前又浮现那张调皮灵动的笑脸。他低下头,面无表情的脸庞终于有了一抹忧郁。
再次来到台北,离之前已经有许久时间。
记得上一次来台北,是奉了殿下的命令来通知绝色。那个时候,她已经与席京财团首席接班人席耀司纠缠不清。
当他接收到她的邮件,再见面已经是在德国柏林。他帮助她顺利逃婚,可是却在柏林斯科尼费尔德机场看见她受伤的背影。
现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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