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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在一起会很不错,为什么我们要急着去否认一切,不试试去直接面对呢,顺其自然,享受自己的感觉。”苏文沛声音低沉地慢声说着,五指从肩头轻轻移动落到关凌月的耳下位置,另一只手则轻轻扶上了她的侧腰将她朝自己拉近。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和我成为情人,没有对我有过一点想像,没有一点……喜欢我……”苏文沛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如从某处幽深处传来,带着微微的轻颤和暗哑传入耳中,轻轻击打关凌月的耳膜,深情而缠绵如夏日的紫藤花枝蔓,蜿蜒上爬,一点点将她纠缠包围住,包容其中。
关凌月握在手上的衣服掉落在床上,她头脑一片空白地看着在自己眼前靠近的脸,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又像是无比清楚是怎么了,心里在回答着苏文沛的问题,但又像是掉进了看不清一切的迷雾中,唇角轻轻的动着,却无发张启言语。
在苏文沛的唇马上要落到自己的唇上时,她忽然开口说:“我想到了,你的意思是顺着所有人的想法我们就扮情侣,然后再出个报道说我们分手了,就全合理了。”
苏文沛的唇就在最后一刻错过了关凌月的唇,自她唇角轻轻滑过,在她的脸颊上带过一个若有若无的吻后,关凌月大笑着拥抱了他,笑嘻嘻地说:“苏文沛,快夸我聪明,你看我的点子多好。”
苏文沛被关凌月拥抱着,有失望和茫然数秒,才从僵化的表情中解脱出来,望着对面落地玻璃窗外海面上的船灯努力地笑了笑,抬手拍拍她的头,配合她说:“嗯,是呀,真聪明。”
关凌月把头支在苏文沛肩膀的位置,虽然笑说着话,好像没有任何异样,但却在苏文沛看不到的表上渐渐显露出了些难过和无奈。
“时候不早了,晚安。”
“嗯,晚安。”
两人都有些刻意地避开对方的眼睛,互道了晚安,然后一个出门离开,一个侧过头去收拾床上的东西,直到苏文沛离开关上门,关凌月才跌坐到床上,仰面倒躺下,张开双臂盯着房间的屋顶发呆。
夏夜海风轻拂,月上中天,听着隐隐约约多海面传来的浪声,躺在松软的床上,有着一墙之隔的两人都注定今夜难眠。
午夜。
在床上来回的辗转了十几次后,关凌月终于再也受不了,翻身起床,光着脚走到落地窗户的位置,拉开窗帘,依靠着落地玻璃与墙体的直角位置坐下,侧头抵着玻璃望向外面月光映照的海面出神。
抬起手指,碰碰自己的唇角,脑海中是今晚苏文沛两次差点落到上面的唇,还有那个若有似无从唇际滑过的暧昧。
关凌月不是小孩子,她知道问题在哪,她知道自己与苏文沛是怎么了,好感,情愫,爱情,多么美妙而玄妙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在面对苏文沛时不再讨厌,不再害怕他,甚至是每次看到他时都会很高兴,就算是嘴上说着指责抱怨的话,但心里却是高兴的,这样的转变让关凌月一边是享受苏文沛在身边出现所带来的愉悦,而另一边是害怕和恐惧。
当他在自己被所有围堵住,感觉茫然无助的时候,他拨开人群拉住自己,当她面对镜头萌生退意的时候,他从背后轻揽住她的腰告诉她不用怕,太多细节,像是一条条线细牵住她的心神,让她不由自主地把心转向苏文沛。
如果苏文沛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白领男,一个普通的街边小店主,她不会犹豫,接受他,喜欢他,这些一切皆有可能发生,但是他不是。苏文沛是珠宝皇帝,站在山顶的人,而自己只是山下无数只能仰视他的人之一。
手机传来一声简讯提醒,打断关凌月的出神,侧身伸手拿过手机点开屏幕,看到是一条来自苏文沛的简讯。
“睡着没有?”
关凌月对着这四个字出神,点到回复键,敲下没有两个字,然后又一一删除,把手机放到旁边的地板上,继续对着窗外的海面发呆。
一轮明月依旧静照,夜风轻拂海岸,潮声起伏,屋内安静得如同真空,月光在脚下投出白色的光影,而身后的卧室一切都笼罩于黑暗。
隔壁卧室中,苏文沛一身睡衣,也同样赤脚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望着外面的月下海面,手里握着手机想要等待回应,但却始终没有等到。
远处的海岸处,似乎有年轻人结束了夜店的疯狂,驱车到沙滩上嬉戏,但因为相隔太远看不清什么,只能见到车灯成为黑暗中唯一的亮光驻留在沙滩上,还有依稀从那边传来的音乐声,是一首the national的歌,沙哑而绵长的性感音调娓娓道来……
i am good, i am grounded
davy says that i look taller
but i can't get my head around it
i keep feeling smaller and smaller
i need my girl
i need my girl
remember when you lost your sh*t and
drove the car into the garden
and you got out and said i'm sorry
to the vines and no one saw it
i need my girl
i need my girl
i'm under the gun again
i know i was a 45 percenter then
i know i was a lot of things
but i am good, i am grounded
……
似乎是有些不甘心,苏文沛收回目光,转身朝房门口去,拉开房门的门走到隔壁客房门外,抬起手欲要去敲门,但最终却又只是安静地扶在门上,手垂下去,转身回到自己的卧房,关上门……
i'm under the gun again
i know i was a 45 percenter then
i know i was a lot of things
but i am good, i am ground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