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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在高高的老柳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衬托着静谧的夜。
风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地下暗河的凉意,一星半点儿的,悬浮在空气里,借着荧光,是露水或者雾气,说不清楚,只是碰到皮肤的时候,会令人激起一阵小小的鸡皮疙瘩。
“他奶奶的,这鱼皮可真厚啊,这么快的刀居然还得剁上半天。”冯宝宝醒来的时候,胖子正咋咋呼呼道。
“哎哎哎,那是鱼妇的内丹,你可别乱丢,这是珍贵的药材。”徐叫花嘱咐着。
徐叫花正倚靠在墙壁上歇息,胖子则是动手收拾那只鱼妇的尸体,把有用的地方取走,无用的直接扔掉,时不时的徐叫花也会插一两句嘴。
“徐叫花,你确定这么大个儿的内丹,做了药不会被毒死?”
胖子举起来手中鹌鹑蛋大小的内丹嗅了嗅,内丹表皮黑得发亮甚至还粘连着腥臭的黑血,看上去有些倒胃口。
徐叫花白了胖子一眼,似乎是在嘲讽他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鱼妇虽恶,但是无论大小,浑身都是宝,具有‘息风镇痉,攻毒散结,通络止痛’的疗效。像这么大个儿的鱼妇恐怕连书本都不曾有过记载了,身上的内丹肯定效果更好,假如能找到传说中的彼岸花,以花做药引,服下去百毒不侵都可能的。”
“以毒攻毒、百毒不侵?”冯宝宝突然插嘴道。
徐叫花朝着说话的人方向看过去,见冯宝宝正一脸无害的看着自己,眼神却像是在看庸医一样。
徐叫花被冯宝宝气得胳膊直哆嗦,可能想抬起手来打她,结果伤口一动,疼得他又把胳膊放回去了。
“哎,叫花子你不要激动嘛,伤着自个儿身子可就不好了~”冯宝宝故意腆着脸皮笑个不停。
徐叫花一脸嫌弃的避开他们,道:“真不知道你们是蠢还是……算了,懒得跟你们理论这些。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这种药引做出来的算是药蛊的一种,虽与湘西赶尸术、降头术并称为三大巫术,但蛊术其实就是依靠凡物支撑的。凡活物之毒,药蛊制药皆有解法。”
听徐叫花这么一说,冯宝宝好奇心一下子便上来了,凑过身去拽着他的胳膊,“那你知道这么多,给我讲讲这些巫术呗,也好让我跟胖子多长点见识嘛。”
胖子捧着内丹小心揣起来,连连点头。
“嘁——”徐叫花翻了翻白眼,“给你们讲点也无所谓,等出去了之后得请一桌谢师宴报答报答吧。”
“行行行,不就请吃顿饭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冯宝宝好奇心一起就答应下来,要知道后来姓徐的吃了几万块钱的谢师宴,打死她也不会点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蛊术啊很容易理解,就是制蛊、养蛊、放蛊、解蛊。最早的蛊为远古之时所传神秘巫术,并只在苗族女子之中流传,世循传女不传男的规矩。早为苗族先民用蛊于情誓,两只蛊虫为对,亦称情蛊。如遇背叛,一方自尽,蛊从其体内飞出,引动另一只情蛊破体飞出,使未死的一方巨痛七日之后方气绝而亡。后来有汉族男子进入苗疆,见苗女多情,便居住下来,待二三月后,借口离开,许久不回,苗女自尽,汉人蛊飞人亡,导致中原地带开始谈蛊色变。
文人学士交相传述,笔之翰籍,一部分医药家,也已记下一些治蛊之法,但是远远不够。毒性最邪的有壮族蛇蛊、金蚕蛊以及彝族蚂蟥蛊等。”
“那另外两种巫术呢,这三种哪个厉害点啊?”冯宝宝追问道。
徐叫花回忆了一会儿道,“关于湘西赶尸术,这个在茅山派的手札上有过记载,‘经过辰州,那地方出辰砂,且有人会赶尸。若眼福好,必有机会看到一群死尸在官道上行走,马车近身时,还知道避让在路旁,完全同活人一样。’关于这种驭尸术最早起源的记载是苗族的祖先阿普蚩尤,传闻他在涿鹿之战时就是用此术令黄帝一时陷入了危机之中。赶尸人都有句口诀叫‘南无十方一切佛,南无十方一切法,南无十方一切僧’,不过跟你说太多你也不会懂。
至于另外一种降头术,其实就是由远古蛊术演化而来的,起源根本是在中原西南一带。所谓降头术,就是利用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点、常用物品、身体部分关联物如毛发指甲等来作妖的。降头术本质即是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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