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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不忘!”
老爸来质问自己。后母偷看了草果的日记,从草果的日记里看到了自己的形象,到老爸那里去哭。草果也从此离开了家。
一个没亲人的女孩子在社会上好难混哪。但她混过来了。因为小时的经历,她变成了一个不开朗的人。她没有女朋友,也不交男朋友,唯一的兴趣就是在一个硬皮本子上写呀写,写过了再看。她的旅行袋里,没有多少衣服,没有化妆品,有的只是一摞笔记本。后来电脑兴起来后,她用了将近一年的打工薪水买了一台笔记本,开始在上面敲。
现在,她又买了苹果手机,可以随时将所见所思所想记下来了。只用了几天时间,她就弄清了苹果手机的基本应用。她好像天生对电子产品有领悟力,而这是一般月薪2000多元的打工者所欠缺的。
她是他们中有文化的人,是一个有点特殊的人。早先电脑的应用也是一样,她是她周围的人中第一个有笔记本电脑的人。
她专门到淘宝店里仅花2元钱买了一个pages文字处理软件,就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在她可爱的苹果机上写下自己想说的文字,有时用手写、有时用拼音,然后放到自己的电子邮箱里,休息时再把电脑打开,在word里进行修改和保存。
她感叹苹果的强大,感叹网络的力量,赞叹乔布斯创新的魅力,同时也对自己的生活越加的不满,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一种自己也不能预知但又充满期待的向往。
二零一二年六月七日阴转晴。
早晨起来,来到旅游船的厨间,就得听两个老鸹的呱噪。这两个老鸹面目不同,呱噪的内容却大体相同:你昨晚睡得好吗?需要什么,没有了跟我说。
哎,我昨天做了个梦啊,你想知道梦里的主人公是谁吗,草果,就是你呀,穿得像个仙女,也像仙女那么飞——老板还好,呱噪一会就走了。他饭店里还有一大堆没干的事。不能容忍的是主厨老朱,呱呱呱,刮刮刮,庸俗而又肉麻的话一直不绝于耳。
我把手里的活扔下,躲到仓库里去生气。他也跟了过来,贴贴呼呼的问我:“草果,你不舒服?你想吃什么,只要咱船里有的,我给你做了吃。”
我没好气地说:“我想吃天上的凤凰,你去弄来。”
他嘿嘿的笑:“那你可说笑了。我给你弄一只乌**。”
我说:“去你娘的吧,你才吃乌鸡呢。你赶快去把罐子给我搞定才是正经。”
他说:“好,草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打发翔子去买。”
我说:“不用他买,他买不好。你亲自去。买三个,和总部一样的,不许变样。”“好好,我去,你等着。”
我心里说:“我等你个屁。”
老朱屁颠屁颠的走了,我也乐得找个凳子坐着,什么也不干。
刚九点钟,江边还没有游人,只有泛着鳞光的江水。这几天已经有人来江边了,也有不少人开始过江休闲,但到旅游船上来就餐的人很少,大约和人们来游玩喜欢野餐有关系。铺上一块塑料布,再嚼着滨北最有特色的面包和香肠,喝着个格瓦斯饮料或是啤酒就是一顿饭了,谁上破船上来就餐?取水那么困难,菜能洗干净吗?
对着江水,几天来我的脑子里总是什么都有。眼前晃动得最多的是十五岁那年的画面,因为妈妈去赶集没给我买头绳,坐在水泥地上蹬腿。后来我就不去上课了。爸妈也因为找不到我而离了婚。
“你为啥把她扔给外人?”
爸爸指责妈妈。
妈妈说不出理由呜呜的哭。她其实是在卖呆,看一个人围个圈变戏法。我趁她不注意跑去了一个小书摊。
他们再也不好了。整天打架。爸爸劲大,将妈妈的脸挠得都是血。当他们离婚时调解员问我跟谁时,我想不出跟谁好,选择了不吭气。
我被判给了爸爸。因为他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中医大夫,每个月的收入不少。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用进饭店。我的学习不错,尤其是作文,每次作文老师都拿来念给大家听。每年考试都是前几名。如果我能念好书,也许就能考上大学,如果考上了大学,现在会干什么,还会当厨子吗?
老朱将近十一点才将罐子买回来。我看了看,还好,是我要的那种。我将它们放在火上炼。我故意将一个最好的少放了些水,又加大了火。不一会,就听到了‘咔’的一声响。水顺着炉台往下滴。
我喊道:“喂,一个是漏的。”老朱举着抹布跑过来:“不会吧,我好好挑了呀!”我叫起来:“难道是我冤枉了你?我故意弄坏的?”老朱陪着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去换去。”
他擦了两把手就捧着罐子走了。我打了两个鸡蛋,给自己就着火蒸了鸡蛋糕,美美的就着他买来的大果子吃了起来。
活该,谁让你惦记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