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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午夜了,程亦风还没有醒来,李汀兰的心渐渐凉了下去,但她并没有放弃,她还在不停地对程亦风诉说着他们两个曾经在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说到动情处,李汀兰还会将头轻轻地抵着程亦风的额头,忽而在程亦风的唇上烙上一吻,虽然他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李汀兰知道他能感受得到。
“兰兰,不要离开我。”终于在李汀兰疲惫地要睡着的时候,程亦风虚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亦风?”李汀兰猛地坐直了身子,看着程亦风的脸色依然苍白,但却比刚才有了些许血色。
“兰兰,不要离开我。”程亦风又重复地说道。
虽然他紧闭着双眼,但颤抖的睫毛预示着他的确有了知觉。
“亦风?我在这里,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兰兰,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程亦风握紧了李汀兰的手。
“亦风,你醒醒,你看看我,我就在你身边。”
“兰兰......”听到李汀兰的声音,程亦风缓缓睁开了双眼,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程亦风忽然湿了眼眶:“兰兰,我还活着对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你怎么会见不到我了呢?”
“兰兰,让我抱抱你好吗?”
“不行,你的肋骨都断了,不能用力的。”
“可我想抱抱你。”
“等你好了我让你抱好吗?”
“等我好了,你会不会就不理我了?”
“你怎么竟说傻话呢?我为什么不理你啊?”
“我感觉你已经不爱我了,我担心你会离我而去。”
“不会,我一直爱的人都是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
“真的。”
“兰兰,你昨晚跟我说的是真的吗?”
李汀兰没有说话,程亦风的眼神暗了一下,接着说道:“没关系,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其他都不重要。”
“你愿意接受这样的我?”李汀兰抬眸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自愿和他......”
“不是,我怎么会愿意......”李汀兰有些激动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李升拿着那些照片威胁她,她是怎么也不会稀里糊涂地做了冷冽的契约情人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没什么好问的了,就让我们从现在起重新开始好吗?”
李汀兰略迟疑了一下,回道:“嗯,等你好起来,我们再谈这件事好吗?”
“不好,我要你现在就答应我。”
看着程亦风那执拗的眼神,李汀兰只好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闻言,程亦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而虚弱的他,说了这么多的话,的确有些累了,慢慢地又闭上了眼睛。
就在李汀兰以为她睡着了,打算把手抽回去的时候,程亦风却忽然抓紧了她:“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医生给你检查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脱离危险了?”
“别走,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有事的。”
“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我睡一会儿,有点累了。”
......
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李汀兰才从医院出来,她疲惫地回到了公寓,可刚走进客厅,就被一股烟气呛得要命:“咳咳咳咳......”
再抬头一看,只见烟气笼罩中的冷冽正坐在沙发上,此时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嘴里还叼着烟,眼睛直直地看着李汀兰。
“你怎么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