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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不知道说什么。
看到铃铛眼中浮现出的怜惜右狩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我三岁的时候还不会说话，只会和狼一样的嚎叫，那时候我和狼一起捕食吃的是生肉，直到遇见我师父以后我才慢慢学着做个人。”
右狩讲这些的时候情绪稳定，对于他来讲往事没什么不能提的。
铃铛听到他语气平缓好像讲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她想像了一下三岁孩子和狼一起吃生肉的画面就觉得心有不忍。
那时候的右狩应该挺可怜的。
“你受了很多苦吧？”铃铛声音有些干涩，怪不得她一直觉得右狩有时候会发出野兽一样的气息，原来他的身世这么坎坷。
“谈不上苦，男人不吃点苦怎么成长？”右狩发现铃铛看他的目光越来越温柔他知道铃铛现在是心疼他的。
“你师父对你不好？”铃铛被他牵着也忘了去挣脱。
“我师父很严厉，那时候我和左宫总被罚，有一次七天没吃上一口饭，饿得我们两个看到虫子都想抓过来咬上两口。”
“你师父太狠了。”铃铛义愤填膺，“就算做错了也不该不让吃饭啊！”
右狩摸摸她的头，“那次也是因为我和左宫失误害得主子差点死在外面，师父才会大怒。”
回想起那年发生的惊心动魄右狩现在还不寒而栗。
铃铛有些好奇不过右狩不说她也没问，“你能活到这么大真挺不容易的。”
右狩低头看着铃铛，“那你嫁不嫁我？”
铃铛一扭头，“这和我嫁不嫁你有什么关系？”
“我这种人对性命从不放在心上，这辈子都是有一天算一天的活着。铃铛，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之前我欺负你是我混蛋，我不是人，你想怎么教训我都行，捅我几刀我都受着。”
右狩抓住铃铛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只要你嫁给我这辈子我都听你的，如果你不嫁给我，我就求到你嫁给我为止。”
铃铛一跺脚，“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右狩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没遇到你之前我待人很冷的，一般人都怕我。”
铃铛咬了咬嘴唇，“你那意思是你遇到我以后脸皮才变厚的？你脸皮厚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是我天生脸皮厚，和铃铛一点关系都没有。”右狩讨好的哄着铃铛，和当初欺负铃铛时候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铃铛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对于右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被她欺负那么多次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他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那种恨慢慢的就消失了。
她想也许是在江陵右狩跑来救她却被她捅了一刀的时候，也许比那更早一些的时候。
这辈子她都不想嫁人了，嫁给谁都没办法抹去右狩留给她的记忆，虽然那记忆除了不好就是不好。
她真的能相信他吗？嫁给他以后会不会被他天天欺负？她怕极了那种感觉。
“右狩，你……你真想娶我？”铃铛声音很轻。
右狩眼睛瞪大然后拼命点头，“想，做梦都想。”
“为什么啊？”
“因为我喜欢你。”
铃铛脸红的低下头，“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悠然谷主买了回去，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人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我不过是个奴婢你娶我有什么用？”
右狩眉头蹙了蹙，“你不知道亲人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你嫁给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你家小姐如今嫁了过来，我让主子把你卖身契讨过来你就不用当奴婢了，以后当我的娘子。”
铃铛鼻子一酸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右狩的话戳中了她的泪点，她眼圈直接就红了。
“铃铛，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
铃铛摇了摇头，“小姐从没限制过我的自由，她和我说过只要我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可是我不想离开她。如果当初小姐不带我离开悠然谷也许我活不到现在。”
右狩想到曾经听过的悠然谷那些破规矩，他突然也有些感激凌笙歌了。
如果没有凌笙歌的话他可能就不会遇到铃铛了，更不会发现自己竟然也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得连命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