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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司府出来的时候,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孤零零一个人也就去了。
从皇宫校场被“武大郎”送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司府门口站满了人。
站列最前的司府大管家见马车停了,立马就迎了过来,替司若宁撩开了车帘。
而当初去沐家傲气得很的赵三管家,这会儿恭恭敬敬地趴在地上,充当司若宁下车的台阶。
从马车到司府门口的这段距离,早就被铺好了红地毯,还在两边,站了两排花枝招展的丫鬟。
司若宁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心里却没半分高兴的感觉。
“三小姐,老爷在等着您呢,您看……”
大管家说话客气而得礼,司若宁点了点头,随他进了府中。
永辉堂里,司鹤闻和袁氏两人坐在上座之上。
司鹤闻朝服还未及换,脸上表情淡淡的,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笔直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喝着茶,一声不吭。
倒是袁氏脸色说不出地难看,侧坐着身子好似在与谁置气。
司若宁走进堂中,向两人行了礼:“父亲,夫人。”
司鹤闻抬起头来,看到司若宁的瞬间,有些惊了惊:“你就是婉柔的孩子?”
前几日在花园中乍然遇见,只是觉得她眉眼有几分相似,还当她是哪房的丫鬟,却不想还真是那人的孩子。
只是这个结果,却并没能让他高兴起来。
“既然走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他抬起眼来淡淡地看着司若宁,语气有些寒凉。
司若宁目光扫了一眼袁氏,回答说:“朝暮不依长相思,白首不离长相守。我娘是看见那根簪子,才跟着三管家回来的。”
司鹤闻的身子一抖,愣了半晌,才将目光落在旁边的袁氏身上,目光之中隐含薄怒:“这事,是你擅做主张?”
袁氏目光闪烁,连忙解释:“我就是想,既然她也是老爷你的骨肉,就应该接回来,所以……”
“你若早想到她是我的骨肉,当初就不会让她们离开了!”司鹤闻一拍桌子站起来,目中怒意更胜,“你可知,你这回,害惨了云儿,也害惨了司家了!”
“云儿……云儿她怎么了?”袁氏一听这话可就慌了,司若云可是她的命根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司鹤闻还想说什么,然想着司若宁还在,顿时压下了火,转过头对她说:“三丫头,三天后的比赛,你有什么想法?”
司若宁眨了眨眼:“我该有什么想法吗?”
司鹤闻叹了口气,提示了一句:“你该想想,怎么才能赢得比赛,并且赢得漂亮。”
这话,跟青玄说的一样。
司若宁眼睛微微眯起,又蓦地松开,试探着问说:“那如果,我输了怎么办?”
“三丫头,这玩笑可开不得。”司鹤闻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睁开,“这场比赛,你必须赢。司家上上下下三百四十口,包括你娘,我们所有的性命,都系在你身上了。”
司若宁一听这话,有些被吓着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就是去瞎逛一圈吗?怎么就牵扯上司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性命了?
司鹤闻说:“皇上下了死命令,此次与诺拉公主比试,必须获胜。否则司家所有人……全部流放岭外。”
岭外是专门流放犯人的地方,不仅穷山恶水,而且还要服劳役,这司家满屋子的女眷,只怕还在半路就倒一大半。
也就是说,她必须得获胜。
可是……
司若宁纠结了——她胜了,那不就得嫁给凤寻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