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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从此常常心慌。这扳指是檀香木,闻了可以凝神。是以每常心慌意乱,都会嗅一嗅。”
解语听得汪直说得认真,不由得奇道:“什么骇人的场面?”
汪直抿紧嘴唇,目光微微垂下,没有说话。
宫中诡异事多,解语也明白过来,默了一默才发觉,自己不仅没有激怒汪直,反倒被其感染,心生怜悯。
说到底,他也没有错,他也是被舒家所害,小小年纪才落得进宫为阉人的下场。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贪恋富贵权势,他好龙阳,都是他的选择,不干别人的事。
而且,自己毕竟欠了他的,那个夜晚,他若是没有遇上自己,若是他早早逃了,也许如今就是另一种人生。
既然不能叫舒清江的儿子做汪直的义子,既然已成定局,既然已经做了汪全儿的义女,就只有既来之则安之。而且,孟璟吾在汪府当差,自己也只有留下,才能想法子护他周全。
勾引不成,因他是个喜好小厮的龙阳之癖者。激怒不成,因他怀着对舒清江深深的感激之情。那么讨好他,,他总会接受了吧。
此前在舒家,她有法子闹得舒家鸡犬不宁,想必如今做了汪全儿的义女,她也有法子曲线达愿的。
解语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既然做了汪全儿的义女,只有靠着汪全儿的上峰,汪直的势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方面,解语欠了汪直的,儿时的那份情,一方面,解语要靠着汪直的势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怎么说,都得对他好一些。
想到此,解语轻叹一口气,走上前几步。
汪直见解语靠近,浑身又跟着紧绷,微微收敛了下颌,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解语深呼一口气,低了头做乖巧状,小声道:“汪大人,我自小被我爹他宠坏了,说话没遮没拦的,您莫怪。”
汪直见解语忽又变了副腔调,微微挑眉。
解语见汪直不语,又好声好语道:“汪大人,我是不能吃酒的,但又贪酒,在家里每常醉了,便抱着我爹的脸亲个不停,所以,汪大人您也没见怪,千万莫恼我。酒醒了,我就醒了。”
不似在韩庭川跟前,解语总觉得自己是个大人,总觉得韩庭川是个光屁股的孩子。在汪直面前,解语再没有那种感觉,只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孩子可以耍赖,可以将自己做过的事以年幼为由抹过去。
也是自己不成熟,前番几次改变对他的策略,回回都落了下风。回想起自己酒醉后,竟还试图去勾引他,竟然还有些许的悸动,果然是不成熟。
解语暗嘲自己活了两辈子,在别人面前都是收放自如,怎到了汪直跟前,就瞬间破功。虽也想了许多法子,但每次都没有效用,实在是丢人。
解语也想好了,此前一直钻了牛角尖,何必争一时之长短。现在收拾不了舒清江的儿子,此后还有机会。
如今,讨好了汪直,有他给撑腰,说句不好听的,就算自己杀人放火,他都会给自己摆平。当然,前提是,她必须取代舒清江在汪直心中的地位,这样,当自己威胁到,或者伤害到他恩人舒清江的时候,汪直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当遇到一个不好女色,只喜男风的人时,当遇到一个不会发怒,用激烈的言词也难以离间他和舒清江的关系时,解语要做的只能是调整自己的策略,另辟蹊径。
见解语歪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汪直有些不安,生怕她又像昨夜那般,险些叫自己破功,忙打断她的思路,问道:“如此,解语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
解语回过神来,看着汪直,知他不喜女色,整个人便也跟着放松了,笑道:“暂时没有,汪大人,您还未吃早饭吧?我们一道?”
汪直有一丝轻松,又有些许失望,总之十分复杂,见解语开了口,便道:“厨房里备了三十几样,你来选。且待会儿你陪着汪全儿用饭,我到底不便。”
解语咋舌,心说到底是御前红人,一顿早饭就这般奢侈。
瞧见解语微微挑眉,汪直有那么一瞬间的悸动,那小巧的眉毛一动,好似骚在他心头似的。
又是那么一瞬,他竟想回到那晚,腕上的佛珠串清脆作响的那晚,她勾住他交领的那晚。
解语想了想,说道:“还是您来选吧。”
初见她,那么弱小,他将她抱在膝头,温暖着脚丫。再见时,她撞见了园内的阴私,他不知她是何人,看也不看就将她浸入井中。
之后,两人在船头对视,继而,他救她于郊野。
她对自己恶语相向,他是万岁跟前的红人,那些人虽会在背地里这般想,但却绝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口。她说了,他不气她,因他要办成一件事。
再然后,她竟如此接近自己,那带着魔力的手,叫他不知所措,让他第一次心动,心软。最后,她又恢复如常,好似从未有过心动似的,这不正是他所想吗?可此时又为何有淡淡的失落。
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