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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西厂府外金碧堂皇的“京西侦缉总厂安顺分局”十个字草书张狂,金光闪闪,反观于安顺府老老实实的黑底牌匾,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西厂总称就是“京西侦缉总厂”,听说早期西厂的总衙门正是在上京西部,因此而得名。
路过的百姓全都看着两处牌匾指指点点,不明白怎么西厂的气势比安顺府的要高扬多了。
岚宛清面无表情的一转身,慢慢踱了回去。
回到公署之后,她处理了几件案子,经办很快也把她需要的通达文字的师爷给找来了,岚宛清带他进了内室,一字一句慢慢口述,让他写了一份《越漠汾河坝溃堤真情总表》,从发现汾河坝空虚直至堤坝断裂期间,对于越漠府的一切行为,都进行了详细说明。
一个下午过后,当师爷再次出门的时候,已经双腿虚软,脸色惨白。
疯子!这个屋里的女子,完全就是个惊世大疯子!
才当了一个没多大的官,竟然就敢揭露地方认账,将与她平级的越漠府上下人等,全都揭了个底朝天。
如果只是牵涉到越漠府也就算了,就当作她不懂官场规矩,像这种大贪污案,绝对不可能只是地方官员牵涉其中,说不定行省也有份,再说不准,甚至就连上京也有大官涉于其中。
这案子一动,那就保不准是惊天下,动上京,死伤无数的大案子!
师爷勉强用力才能迈着自己抖得跟筛子一样的双腿出门,他早就落了主意,一回家就递辞呈,打包好行李回老家种地去。
跟着这样的女上司,以后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岚宛清将他的惊慌全都看在眼底,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折子仔细看了一遍,将墨迹吹干之后,小心地收了起来。
她可不会那么莽撞,贸然将这事给抖出去,以罗聪当初的态度,一开始就对她抱有敌意,之后行事更是有恃无恐,很明显身后有很大的背影,汾河坝溃堤之后,就算越漠府救灾及时,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良田千亩尽毁,怎么会没有处罚反而嘉赏?要是说身后没有贵人一力相护,她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
这折子如果贸然传上,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只怕不仅不能扳倒她想扳倒的人,说不定还会连累慕寒,毕竟这堤坝就是慕寒当年主持建立的,去年也是了上书为修坝求来的工程款。
事情涉及到慕寒,岚宛清不得不得慎而重之。
她将折子先锁好,打算等到慕寒回来之后再做定决,时机还未成熟,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她从内室出来之后,发现外间躺着个睡美人。
京白涵竟然还没有走,而是直接在她外间的软榻上睡起觉来。
这人一旦睡着,将他那高傲无比的眼给闭起来,看起来就分外无害温柔,软榻有些短,他只得将身子微蜷起来,看起来有些憋屈,但是他的脸上却有着平时没有平和,呼吸轻柔,神情安静。
看着他的睡颜,只觉得一切世间形容美好的词语都无法将他形容。
岚宛清没有任何反应,淡然扫了一眼,就偈是看到一只猫在自己的榻上睡着,接着又回到了桌案前。
提笔,濡墨,写字。
软榻之上,京白涵慢慢睁开了眼。
有武功之人,不可能在他人软榻之上真正睡着,刚刚他只是假寐而已。
他知道自己安静下来多有杀伤力,在西秦,常有少女因为他闭眼那一瞬间惊艳的风情,而变得无法自控。
但是现在,他明显感觉得到岚宛清停下,但是之后就没有丝毫停顿地离开。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岚宛清的目光从他脸上淡淡扫过,漠然而又无情,就像只是看到一只猫而已,还不是她养的。
这感觉让他微微有些恼怒,也无法再安睡,直接坐起来,一转眼就看到岚宛清在专心地写字。
她站于桌前,低头写字,背还是那样的笔直,黄昏之下淡淡的光景,将她的侧脸描绘得无比清晰。
她的侧面看不到她素来冷漠的表情,正因为这样反而能清楚感受到她五官的清丽与大气,很难想像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可以融合在一个人脸上,但是现在看来却只能体会到一种特别的美。
京白涵一皱眉,对于心里突然生起的这个“美”字有些排斥,却不由得轻轻站起身来。
岚宛清一心写字,然后身后一缕清香传来。
这不同于慕寒的青桂香气,也不像萧凌初那般如清草一般干净,这样的气息略微有些清凉,让人想起风间的青竹,清雅而又带着几分人间富贵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