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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雪露、雪霜两姐妹离开车箱内,车速变得很平稳时,冉云歌就细细的观察着沈墨脸上的表情,拿出银针用烈酒消毒之后就在沈墨的头上插上,凝聚心神。手上仍探息这沈墨的脉搏。
‘悲白发不是一种剧毒吗?这脉搏怎么会这么虚弱,像失血过多一样。’冉云歌一步一步的探察着沈墨的一切。手也不断擦拭着沈墨额角上的汗。
会不会是蛊?冉云歌作出了大胆的猜测。定时发作,无缘无故的失血过多,对了,还有陷入昏迷在梦中过完一生。这不就是前世湘地流传的毒中之巨的蛊毒么?
冉云歌回想起典籍中对蛊的介绍:《诸病源候论·蛊毒候》:“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泛指由虫毒结聚,络脉瘀滞而致胀满、积块的疾患。《赤水玄珠·虫蛊》:“蛊以三虫为首。”“彼蛊证者,中实有物,积聚已久,湿热生虫。”《证治汇补》卷六:“胀满既久,气血结聚不能释散,俗名曰蛊。”
回想着这些,冉云歌蓦然想到开始时沈墨说的悲白发的制作流程及原材料。好像是涉及一些虫子,没有伤而失血,没有白花曼佗罗、颠茄、罂粟等至人迷幻的药材,就有迷幻之症。那么就只能用蛊来解释了。
心理有些明了,看着迷糊的沈墨就说了句:“老男人,为了进一步了解你的病,我要扒开你的衣裳了。”
“嗯……”沈墨回了句,依旧闭着双眼。这个‘恩’不知道是听清楚了冉云歌的话而作的反应,还是本能的一种回应。
“算了。”冉云歌嘀咕了一句,成这样了还能听清楚话么?于是扒开了沈墨的衣裳,双手不停的按压着沈墨白皙的胸膛,按到某些地方时沈墨会闷哼一声。
半响,冉云歌基本已确定这悲白发除了那剧毒之外,里面还加入了两种蛊。一种专饮人心血,一种使人陷入昏迷。对于蛊,又不好施针,万一刺激了蛊虫,转移了方向那可严重了。冉云歌第一次觉得自己医术很差,有些懊恼。
冉云歌为沈墨重新穿上了衣裳,理好了那凌乱的发丝,又擦了沈墨额角的汗水。心情不由沉了下去,冉家的灭门惨案和沈墨的白发之毒是不是一人所为?不是还好,若是的话,那人又是怎样的背景?一国的第一世家,说灭就灭……大晋……
冉云歌就这样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时间也不知过了多长……沈墨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枕在冉云歌的腿上,冉云歌凝视这马车帘幕,眉头轻皱。似乎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沈墨伸手,探出食指和中指抚平冉云歌微皱的额角。
“醒了……别动!”冉云歌感受到沈墨放在额头的手指,惊喜的说道,小心翼翼的把插在沈墨额头的几跟银针拔下。
“云歌,我的事让你费神了。”沈墨说的有些歉意,坐直了身体,又说:“这毒……师傅正在配制解药了,药效还在试探中,所以我的毒没事的,就是有点吓人。”
“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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