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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君勇武得胜,凯旋而归!”
晨光昭华,盈盈而立。瘦高个儿看着这晨风中的可人儿,在如狼似虎般的环伺下,虔诚祷告,不免自惭形秽。
之前听许承龙说了那一连串的比试项目,看来他对比力气倒是很有信心?不过看庞煖跟放风筝一样拉着他飘进了林子里,这许承龙又完全不像是孔武有力的样子。
季羌一会儿宽慰着自己,一会儿又忧心忡忡,却久久不见许承龙出来。徒然间,林中一下飞出好几只受惊的小鸟,季羌顿时想冲进去一看究竟。
边上的瘦高个儿冷笑道:“这是男人之间的比试,难道你是信不过他?”
季羌只是木然不语,现在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跟他争辩。这世间如果有办法可以让时间变长的话,那就是等待了。这种无力的等待,让现在的每一刻都显得那么漫长。
幸好这个等待实际消耗的时间并不长,就在季羌纠结的这会儿功夫,那两个人已经一前一后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许承龙有些沮丧,庞煖却是兴高采烈。
“小妮子,嘿嘿!看来你那相好的,已经是输了。”瘦高个儿越发开心了。
要是在往常,季羌肯定要骂上一句:“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之类的话。不过,现在只有满满一汪清澈的泪水在她眼眶里转悠,这里或许只有她一个人还在报着一线希望,他,许承龙没有输!
庞煖来到了众人面前,很快又恢复了一脸肃穆。庞煖双手一举,大家都知道他这是要宣布比试的结果了,全部屏气凝神,四下里顿时一片寂静。
“我和许兄斗力的结果是。”庞煖锐利的目光四下一扫,一字一字地朗声说道:“他赢了!”
“啊……”众人一阵喧嚣,不可能吧?自从他们追随庞煖以来,他可是未尝一败啊!
“许承龙?”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许承龙也看到了季羌眼里闪烁着的晶莹的光。
“嗯。”许承龙还是那种落魄的样子,低声应了一下。
“你就这么想去死吗?赢了你摆一副死相?你知道吗?你知道人家担心死了吗?呜呜……”汩汩的泪水,已然决堤而出了。
“别……别哭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那你哄我!”
“……哦!”许承龙会错了意,忙道:“是我不对,你别哭了好吗?”
季羌一愣,噗哧一笑:“我说你之前一副悲戚的样子哄骗我,没让你……”说到这里,两人脸上都是微微一红。季羌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得转口说道:“许承龙,没想到你这么能耐,斗智斗力全都不落下风。”
“哎……”许承龙只是摇头叹气。
“怎么?赢的很惊险?还是?”季羌问到这里,不禁紧张地上下打量起许承龙,难道他是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
“确实,只是差了那么点距离……”许承龙捏起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大概也就两、三厘米的样子。
“你,你们比剑了?”季羌一脸惊异,明明现在已经有了结果,许承龙也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她的心却又再一次跳的厉害起来。
“哦,不不不……是一场很文雅的比赛……”
“到底比了什么?”季羌一时倒是真想不出来他们比了什么。
“我说了,你不许笑。”
“嗯?”季羌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们比谁尿的远,结果是我稍微赢了那么一点点……”
“噗……”季羌撑红了的脸,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大声笑了出来,突然她好奇地一回头,看向庞煖,后面庞煖也正愣愣地看向她这边。
季羌心头一动,忙问许承龙道:“既然你赢了,为什么还没精打采的?”
“哎……表面上是我赢了,但是那方面我却输了。”
“嗯?”
“就是……那个……我还是个处男……”
“处男?”
“就是还没跟女孩子……所以尿的远些!”许承龙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了,啪啪啪?sex?恐怕这么说出来她问的更多吧?
“哦……”季羌却善解人意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便不再问了。
季羌弄明白了输赢的大致原因,尾随而来的鹖冠老者和叫舞儿的少女还没明白其中的缘由。
鹖冠老者首先奇道:“若不是担心贸然跟进去会被煖儿发现,还真该进去瞧瞧!”
“祖师爷爷常说鹖冠伯伯悟阴阳纵横之术,参儒道名法之学,又擅长兵家克敌制胜之谋略,是天下唯一可与我墨家匹敌的人物。只是如今教出来的徒儿却不敌这样一个无名小子,啧啧……”舞儿虽然也不明就里,不过所幸是她赢了这局,不免砸吧着嘴,摇头晃脑地点评了一番。
“呵呵,大同之道,殊途同归。墨家乃世之显学,田俅子本是务实之人,如今却收了你这样的关门弟子。”鹖冠老者抚须一笑,道:“我看你跟墨家之学格格不入,不如也同我学道如何?”
“不行不行,弃墨者之道,乃舍本逐末之举。舞儿以墨为姓,矢志不移。”她自称墨舞,一边连连摇手,一边狡黠地一笑:“鹖冠伯伯要是有兴致,我们还可以再拿这个许承龙打打赌?”
“那倒也是有趣!”鹖冠老者看着许承龙所去的方向,不禁眉头一动,停下脚步,对墨舞说道:“不过前面是采薇宗的所在,我们还是在外面静观其变吧!”
墨舞顺着鹖冠老者的目光,就见一道清影闪入远处一片桃林之中,点头道:“难怪此人有如此本领,一路跟随而来,竟然连庞煖都未能发觉他。”
鹖冠老者见她神色微动,不觉抚须一笑:“只怕他不是煖儿对手,倒是舞儿的对手嘞!”
墨舞眉头一蹙,忽而容颜舒展:“真看不出来,他竟然也是个女孩儿?”
鹖冠老者哈哈一笑:“是了,当今世上单论武艺能与舞儿一比的,大概只有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