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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不料却听见一人骂道:“你这个死温神,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去去去……你那废体吃什么药都不管用!”
苏尘凡抬头看去,原来是小根子,自己年幼时曾随母亲来此求医,听药天师叫过他的名字,由于很少与人接触,这个名字也被他空旷的脑海给铭记下来。
小根子年龄与苏尘凡相仿,此时正汗流浃背地搬着一些很大的灵石,由于疲惫心生闷火,此时见苏尘凡正好可以发泄一下。
“小根子,我想见一下药天师……”苏尘凡开口道。
“什么?小根子!这也是你叫的?自己走!”小根子听苏尘凡如此呼叫自己,心中大怒,他忍不住推了一下苏尘凡。
苏尘凡像稻草人一般栽坐在地上,他的口中溢出丝丝血泽,一双干枯而又苍老的双眼吃力地看着小根子。小根子看着那干枯而又苍老的面孔、单薄的身子,心中顿时一软,有点后悔,刚才由于有个五级以上的修士前来选购灵石,选了半天,还让自己东搬西搬,心中郁火从生,所以忍不住才对苏尘凡发脾气。他缓和了口气,说道:“你走吧,我师傅说过你这身子确实没有法治了……他老人家也没有办法。”
苏尘凡并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急切:“小根子,我只想问药天师一个问题,你让我见一下你师傅吗?”
“可……可师傅他老人家正在休息……他……”
“小根子,你让他进来吧……”小根子吞吞吐吐为难之即,后院里突然传来一个苍桑的声音,这声间有如深山中的古钟撞鸣一般,像似由恒古时期一直传到现在,充诉着岁月的桑苍,让人升起一种悠远、永恒的遐想。
“是,师傅……”小根子恭敬地回答了一声,他转过身来说道:“你,快进去吧,师傅他老人家这段时间身体不大好,别耽搁久了……”
“嗯,我知道,谢谢了!”苏尘凡感到很庆幸,他激动地爬起来,虽然还如往常一般吃力,但此时他却充满着无限希望,根本就忽略了那巨大的阻力,他一步一步朝后院中走去,小根子看了看他摇着头继续搬灵石去了。
苏尘凡走进后院,见一间房门半开着,他迅速走去。后院的地面上铺着一块块古老的青石,一丝古朴苍老的感觉迎面扑来,由于无数年雨水的浸透,有些石块已经破裂。
苏尘凡走到房门口,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人,这人头发与胡子早已变成白色,千多年来岁月的侵蚀,在他的脸上雕着无数条深深的皱纹,他的身子虽然没有自己干枯,但在他的手上以及脸上都带着一般人无法比拟的苍桑与恒远。
“孩子,进来吗……”药天师看上去很虚弱,他缓缓地说道。
苏尘凡心中一惊,药天师比十几年前苍老得太多了,这让人无法相信。苏尘凡走进房中,疑问道:“前辈,您怎么……”
“唉……”药天师发出一阵悠远的叹息,似乎是来自太古一般。
“老夫恐怕寿元无多时了……”
“啊……怎么会?”苏尘凡震惊。
“老夫虽然活了一千八百年之久,但终究还是无法突破生命的至酷,终究我不是神主啊!”药天师无比苍桑与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