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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俄国话,那几人一来二去说的太快实在跟不上,只能放弃不在继续听下去,
不过这老外之前还跟我讲过普通话,没想到居然连毛子的话说的也这么溜,我在旁边用余光上下打量了几遍,也没发现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虽然好奇,但我们本身也不太干净,节外生枝的事情自然是不做为妙,马老板给我们准备的手续都是合法的,而且乱七八糟的都很全面,俄方的边检人员虽然好奇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去俄国做学术交流居然连套衣服都不带,但也没多说什么,稍微检查了一下就放过了我们,
而那个老外手上的手续证件似乎都是合法的,想找些漏洞为难这他都不行,只好放弃对这人的盘查,留下两句恶狠狠像是威胁的话之后就去检查别人了,而因为大部分的矛头都指向了这个老外,所以对其他人的盘查反而没那么上心,没用多久我们这节车厢的检查工作就结束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车厢,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这些上来做边检的毛子有点外强中干,虽然面容凶恶但是多少有点心虚的样子,说俗一点就是使劲有点使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火车正式离开蒙古驶入俄国境内,没过多久窗外就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白桦林,气温也逐步降低,在伊尔库兹克停靠一站补充了一些补给,站在远处眺望了一眼贝加尔湖之后,火车终于进入了漫长的西伯利亚平原之旅,
接下来的将近三天时间里这辆火车就不会停歇的穿越这片永久冻土层直到鄂木克斯,而这段时间我们就得完全在这辆火车上度过了,
因为一直也没出什么纰漏,我倒是稍微放松了警惕,这期间稍微跟唐云混熟了一点,虽然他还是那副讨人厌的样子,但多少在我看来顺眼了不少,心里也或多或少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不在像之前那样处处提防着了,
这期间我们仨拎着箱子一同去尝了一下俄式餐车提供的食物,这地方并不让自己点菜,每天做什么完全看厨师自己的心情,那天的菜单是土豆配牛肉汤汁和黑麦面包,还有蘑菇和奶油炖在一起做成的浓汤,唐云吃起来倒是没什么负担,我和丧柏却完全无法接受这种食物,十分不习惯,一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吃这种东西就十分痛苦,旋即跑去别的车厢在中国人手里高价收了一些中式的餐点当宝贝藏着,实在腻得慌就拿着黑麦面包就着榨菜啃两口,算是解馋,
没用多久窗外的白桦林也跟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火车上暖气很足,到不怎么冷,但是窗户的玻璃上稍微有些上霜,导致看外面不是很真切,放眼望去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到了晚上借着星光反而十分的梦幻,
我躺在床上借着灯光翻看着那几本反复看过好几遍的扯淡杂志,之前有听说过火车上可以租一些带电视的小游戏机,我去找了乘务员问了一下发现根本没有这种服务,不过好在我倒是在中国老乡手里混来了一副二手的扑克牌,我们仨就一直在下面斗地主,结果丧柏输的太惨死活不玩了,于是又进入到一个无聊的阶段中,
之前来听说火车旅行特新潮,但是自己真做起来除了无聊也没什么实感,外面天色暗的彻底,把书蒙在脸上想些有的没的,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
忽然,一声爆炸声猛地从前面的车厢传了过来,伴随而来的巨大震动让整个车厢都为之颤动,刺耳的金属疲劳的声音从车厢底下传来,车轮险些从轨道上脱离出去,我当时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根本没料到会忽然发生这种事情,身边根本没有能固定自己的玩意,一个不稳,脑袋猛然磕到床铺旁边的护栏上!
这一下磕的不轻,耳边嗡嗡作响,一瞬间什么都听不到了,缓了好几秒才恢复过来,就听见丧柏在下面喊到,
“怎么回事?!”
“不知道!”
我不顾脑袋上的疼痛,爬起来用手擦了擦窗子上的薄霜,总算是清理出一块可以看清外面的区域,这列火车现在正行驶在一处盘旋上升的坡路上,虽然已是深夜,但还是很容易看清楚前面几节车厢的状况,
只见中段靠前的一节车厢此刻正火光闪现,冒出滚滚浓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