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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谢敬的目光在一排看上去十分新鲜的面包甜点上流连而过,“我来拿定好的东西。”
姑娘点点头,翻开厚厚一沓的名单,“请问您是……”
“容,容珉先生。”
“找到了,您稍等一下。”小姑娘转进了后厨。谢敬等得无聊,就转着眼睛在店里四处打量。
突然,一只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谢敬转头一看,黎珂正对他抿着嘴笑,还真是巧的不能再巧。
“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每次见面都是在这么有氛围的地方?”黎珂出言打趣。
“是啊,缘分天定不可错过,黎小姐赶快从了我吧。”谢敬嘴角含笑,双手抱肩,大有“你一点头我们就成了”的架势。
轮脸皮厚她一个女生当然比不上和容珉床单都不知道滚过多少回了的谢敬,三言两语很快就败下阵来,她举手投降,“不闹了,我那边还有朋友呢。”
“哦~”谢敬没有错过黎珂提起这个“朋友”时流露出的少女娇羞,拖长声音意味深长地说:“是‘朋友’啊。”
黎珂恼羞成怒,在谢敬胸口狠狠捶了一下,“够了哦!”
“行行行,我不说了,行了吧。”谢敬吃痛地揉揉胸口,没想到黎珂看着女人味十足,手劲居然会那么大。
“黎珂,遇到朋友了吗?”
原本背对着后面用餐的小桌子的两人在听到这个声音时同时有截然不同了的反应。
黎珂回头粲然一笑,明媚得堪比五月里的阳光。
大脑一片空白的谢敬僵立在原地,明明是温暖无比的室内,他却控制不住地像只身站在数九寒天里那样颤抖。
不用回头,光是听到这个声音,谢敬就知道,站在背后的人……是他。
用一块完整的巨冰雕成的冰台袅袅地飘着白眼,上面铺满了今天刚刚空运到的澳大利亚特级吉拉多生蚝,堆高的香槟塔在灯光下闪耀出金子般的光芒,里头盛装的是来自法国的巴黎之花香槟,这种价格不菲的液体在这里被当成再普通不过的饮料被供应。
容珉举着一杯红酒,站在大理石柱的阴影处,看着他仪表堂堂的父亲挽着姿容典雅的母亲在一片衣香鬓影中左右逢源。
容家到底根基太浅,尽管这几年容毅的飞速蹿升着实令人瞩目,依旧没有老牌世家的沉稳和从容不迫。
“容夫人。”一位女士笑脸盈盈地走过来,亲热地挽住闻绮罗的手臂,把她拉到一群贵妇中间。
女人们有女人间说不完的话题,男人们也有男人们的接触方式。
“阿叶,来见见你容世伯。”秦时任适时地介绍自己的儿子。
按理说,秦家和北城大家岳家是姻亲,他娶的就是岳家旁支的一个女儿,秦时任大可不必对如此急切地和容毅交好,可谁让容毅手段远超于常人,原本是岳家和林家争夺的一个位置,竟被他给拿下了。
秦时任原本想着靠着秦家的关系这次怎么着也是自己更进一步,没成想空降来个上峰把自己肖想许久的位置给坐了,自己还不得不捏着鼻子,笑脸相迎,这样的日子每过一天都是煎熬,秦时任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在别的地方出口气。
“这是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儿子,现在在a大读书。”秦时任拍拍儿子秦雨叶的肩膀,嘴上说着不争气,脸上却是满满的骄傲。
容毅上下打量了一遍浓眉大眼的秦雨叶,夸赞道:“老秦谦虚了啊,明明是意气风发,一表人才嘛。”
秦时任嘿嘿一笑,满意地看了看儿子,而后状似不经意地问:“怎么今天没带家里的小辈来?我还想着让他们年轻人认识人数呢。”
容毅瞳孔中闪过一抹精明的光,慢慢说道:“我小儿子出过巡演去了,现在不在国内。”
“那还真是可惜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秦时任脸上还是泄露出一丝不以为然。
虽然在普通人看来,钢琴神童,钢琴小王子之类的名号说出去绝对是可以夸耀的事,但在他们这样的家庭,后辈能沿着父辈们的路,甚至再往前一步,才是至关重要的,什么钢琴家,大师,说到底也不过是供人娱乐的戏子罢了。
容毅仿佛听不出秦时任话中的深意,从容地喝下了一口酒,“小儿子嘛,贪玩些也无关紧要。今天我大儿子也来了,让他和阿叶好好认识认识,年轻人总是比我们有共同语言。”
秦时任惊讶地眼睛一睁,他完全不知道容毅居然有两个儿子。
看见远处的容毅朝自己招手,容珉无趣的撇撇嘴角,然后挺胸正色地走了过去。
容毅笑着等容珉走进,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这是我大儿子容珉,以前在夏城读书,今年考进a大才回的北城,正好和你家阿叶是同学。”
在秦时任看似宽厚实则尖锐犀利的目光注视下,容珉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和从容的风范,丝毫不见处于长者威亚下失措和慌张。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能让儿子一个人待在夏城,北城的条件和资源比夏城好得多,容珉也该和同辈们多接触接触。”秦时任笑道,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容珉的反应。
容毅笑笑不搭话,容珉也跟着抿嘴一笑,扮演着听话孩子的角色。
只是在侧身不经意的的一瞬间,容珉抬眼直接和秦时任对上,那一眼,有威慑也有淡定。只是一瞬,又恢复成最普通的模样。
秦时任心中一凛,想不出为何容家这个外貌惊人出色的大儿子会给他一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