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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对你真心以对。就算没有这次的误会,你和薄云易也注定不会有结果。你以为薄家会接纳你么?”他冷笑,仿佛是愉悦:“别做梦了!”
是啊,顾浅凝早早就知道是梦,所以干脆连做都不会。现实和梦境她从来都分得很清楚,不肖别人提点。薄云易给她的温情和暖意,还不足以使她失了理智。
“谢谢长官忠告。我一早就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得善终的。说起想入非非我不如你,你还敢结婚生子,真是好大的魄力。”
他们是一样的人,她不该,他也不该。
顾浅凝退身回来,靠到椅背上。对他的话充满质疑:“你说你的人不会伤害到我,那季江然中枪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这是在同我们闹着玩。”
季江影看着她,漫不经心:“那些人都是神枪手,想打哪里还不是他们说得算。季江影既然这么爱凑热闹,正好让他吃一些苦头。他让我吃的苦头还少么,打他一枪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所以他将季江然中枪的事隐匿起,看似既是担心他的弟弟,又怕事情败露,给她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其实只怕警方查下去,最麻烦的要是他。所以行动迅速,等季江然的车子一开走,他们就已将事故现场处理得悄无声息,竟将所有风头眨眼间压了下去。
顾浅凝真要出口叫绝了!季江影虽然又狠又坏,可是不得不说他心思缜密,做什么都是天衣无缝。便总能像这样得愿所偿。
季江影挑起眉:“怎么?生我气?”
如果不气,就不会泼他一身茶水。要是杀人不犯法,顾浅凝更想一刀了结他。
她眼中恨意滔天,怨气明明那样重。可是面无表情,实在有够隐忍。
竟让季江影忽然觉得……不爽快。那一丝挫败简直没由来,却不止一次。
总像捉摸不透,又抓不住,只真取胜的快感还该是这样的。他偿试过无数次,几乎和那样的感觉大相径庭。
于是抿动唇角,转移话题:“不要只以为我是混蛋,再怎么说,我是向着你的,不论你领不领情,却都是为的你好。你那个季二少才厉害,他是真正的无耻,而且无耻到家了。这出苦肉计唱得多好,都可以登堂入室了。可是我想,薄云易之所以宣布马上订婚,或许是听闻你和季江然在一起并同/居的消息伤心欲绝了。”他按了按眉骨,语气清闲:“男人你可能还不懂得,一旦气大发了,真会找个女人填补空缺,以便决意忘记,一了百了。这样一想,你和薄云易的后会无期,再见无缘,是你们二少促成的。这一杯茶不泼他却跑来泼我,可惜了。”
季江然习惯不动声色,说话做事总像一语双关。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谁也想不到他背后真正的目地是什么,是真心,还是别有用心。他有的时候那么孩子气,看起来讨巧又无害。可是太多次了,结果总是乍露锋芒,有让人体无完肤的威力。实在阴险,实在可怕。
顾浅凝听过真相,反倒冷静下来。赶季江影离开,她自己坐在那里想事情。
中午饭没有吃,而现在中午已经过了。于是自己叫上点心,仿佛若无其事的填饱肚子。
季江影身上的茶水已经干了,坐到车上还是脱下西装扔到一边。
安子析打来电话,他没有接,看了一眼任它在那里不停的响过去。
掏出一根烟点上,吐着烟圈眉头紧锁。被算计的人明明是顾浅凝,为了促使她完成任务他不择手段。可是,刚刚跟她说起真相的时候那么累心,好像那个被算计得一塌糊涂的人是他。
连他自己都不敢深究下去,将薄云易扯进来,设一个局嫁祸他到底为了什么?
其实顾浅凝的冷静和自持能力他是相信的,也坚信她有完成任务的本事。她的素质他见到了,而且肺腑中一直都是赞叹不已的。却仍旧以这个为出发点设计了整个阴谋,这样不厌其烦,他真是疯了。
难解的事情越来越多,季江影发现自己也越来越不愿意思考。
狠狠吸了两口烟,用指腹掐灭。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不愿深思的事情,他这样安慰自己,所以任迷茫搁浅下去,哪怕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发动引擎去医院。
安子析已经做完检查,没想到季江影还能过来,看到他乐呵呵的。
“江影,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医生说宝宝很好……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季江影神色复杂,深沉的看了她一眼,问她:“腿怎么样了?”
安子析说:“医生说再有几天就能拆石膏了。”她这两天春风得意,长了一些肉,脸色也很红润。
季江影点点头:“要是没事,就回去吧。”
推着她去等电梯。
电梯门打开,不等进去碰到顾浅浅,正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安子析惊了下:“子析姐,你怎么在这里?”
安子析微微的板着脸,不愿在季江影面前跟她表现得熟稔又亲络。
只说:“来做一下检查。”
顾浅浅又问她:“子析姐,是哪里不舒服吗?”
肯定不是检查腿来的,这一层跟这个无关,所以顾浅浅才要这样问。
安子析看电梯已经要关合了,就说:“电梯来了,先不聊了。浅浅,我们先走了。”
顾浅浅下意识看向季江影,她一直很害怕这个季大少,以前就要成为她姐夫的时候还跟顾浅凝一起整过她。所以对他的印象一直差的不得了,看着他的眼神闪烁,闪到一边去让两人上电梯。
季江影望着顾浅浅的目光里尽是轻视,电梯门合上,问安子析:“怎么,你跟这个丫头还有交情?”
安子析的神精蓦然绷紧,却从容的说:“有什么交情啊,她以前跟如玉关系不错。见过几次面,后来见了面也都会打招呼。”
抬眸,看电梯光滑的四壁上映出季江影玉树临风的影。那张俊颜壁画一般印在上面,除了唯美就只剩下面无表情。
顾浅浅之前看过医生,说她胃里最近很不舒服,食欲不振,有的时候还会恶心。医生便给她开了单子,让她来做检查。
她没做过这个,什么检查也不知道。拿着结果下来。
医生看了一眼,告诉她:“你怀孕了……”
顾浅浅听到这一句就已经傻了眼,至于医生后面又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听到。脑袋里面嗡嗡的响着,只觉得是晴天霹雳。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疯了一样从里面跑出来,一直跑出医院大楼,呼呼喘气,不停的摇头否认:“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真的……”
她怎么可以怀孕的啊,她才这么大。
顾浅浅慌了神,到最后一点儿底气都没有了。
不可以,并不代表不可能。这几天和段存的那几次没有一次有措施,还有之前在会所里的那一次,和那个陌生男人……
顾浅浅要疯了,一张脸变得煞白煞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了。以前她是很注意的,就算她不注意,段存也会很小心。没有哪一个人不惧怕这种麻烦。
可是,这几天段存心情不好,哪有什么理智可言。每次都是喝得醉醺醺的,把她将出气筒一样发泄。什么时候会做,又都是没有防备,全凭他一时兴起。
她只顾得讨好他,唯怕段存把她赶走,也没顾得上这么多。虽然事后还是会吃药,可是,往往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了。
顾浅浅真的怕起来,慌慌张张的,这样一想,手都抖起来。
第一个念头就是找段存。
给他打电话,可是不通。疯了似的去他家里找他,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人开。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先回家。
顾夫人根本管不了顾浅浅,平时说她也不听。有的时候唠叨烦了,干脆就不回来了,直接在外面过夜。
见她终于肯回来,抓住她说:“浅浅,你马上就开学了,不能再乱跑了,不准备一下功课,开学的时候怎么跟得上。”
顾浅浅抬起头看她,整个人就跟掉了魂似的。脸白的跟鬼一样,瞳光涣散的叫了她一声:“妈……”
她要想办法把孩子打下去,可是,这同样需要钱,而她现在只要不依附段存一分钱都拿不出。跟顾夫人直接说,不是不害怕。一旦顾浅云知道,那她的苦日子就来了。她那个大姐以前很疼她,即便她任性也不会跟她一般计较,可现在都不一样了。她的任性只会惹来顾浅云的心烦,怪她不懂事,给家里惹麻烦。
所以,在话出口之前,她打起了退堂鼓。
顾夫人看她脸色很难看,心头一紧:“浅浅,你怎么了?生病了?”
顾浅浅无精打采:“妈,我不太舒服,回房间休息一下。”
扯出手,转身回卧室。
顾夫人站在那里看着她,越来越觉得,顾浅浅是被他们给惯坏了。担心她真出什么事,就给顾浅云打电话。
“浅云啊,你回来看一下浅浅吧。她好像很不对劲。这段时间都是这样,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时常不回家。问也不说,你是姐姐,或许能劝她两句。”
顾浅云知道她交男朋友了,而且还是段存。有朋友撞到过他们两个在一起,然后跟她说起过。不过她真的没有时间和闲情理会,如今家里的事还少么?
丈夫就在一边,听到她喊妈,马上表现出不耐烦:“你们家的那点儿破事,真是没完没了。”
顾浅云只得出去接电话。
“妈,我真的没时间管她。浅浅已经不小了,不是我说她就肯听的。她就是被你和爸给惯坏了,一点儿都不像个样子。家里已经这样了,她还那么不懂事,你让我怎么办?”
顾夫人只是担心:“浅云,怎么你都是大姐,回来看看她吧。我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说,再问就烦得跑出去,这样怎么行。”
顾浅云想了下:“好吧,有时间我就回去一趟。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她不是快开学了么。”
顾夫人应着好,挂断之前又问她:“你爸那事怎么样了?”已经好多天过去了,顾夫人心焦不已。
顾浅云声音暗淡下去:“妈,可能真的没办法。申请几次了,可是那边不批准,最后这一次便连个准信都不给了,我真担心是他们在刻意磨时间。”
所以她说了,尽再大的努力都没有用,不如去求顾浅凝。现在哪个人不知道他在和季江然同/居,显而易见两人是在一起了。以前季江然什么时候公然承认他和某个女人的关系?现在连住在一起都不避及,真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几乎没人不知道顾浅凝是他季江然的女人。而季江然就住在顾浅凝的家里,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去超市,一起吃饭,一起去买电影碟……甚至一起去医院,便有人揣测是不是顾浅凝的肚子有动静了,实则他们好事将近?
真是什么样的版本都有,简直五花八门,花样倍出。
顾浅云都觉得,再见到顾浅凝不能像以前那样刻薄了,就算讨厌,也要貌合神离。总要给季江然面子,否则日子就会很难过。说不上什么时候被季江然使绊子。
顾夫人唉声叹气,明天她要去看顾锦州,至于求顾浅凝的事,看看情况再说吧。她真的没信心求得动她,事到如今,顾浅凝真的是铁了心了。
每每思及此,就心痛不已。终归是她亏欠下的,所以也怨不得别人。
季江然今天有会,太多天没回公司了,事情一定很多。早上上班的时候,还边打领带边说,今天一定会惨到家了,大事小事堆成山,想一想都头疼不已。
顾浅凝当时看着他的神色,还觉得好笑,俊眉蹙起,一脸哀怨。就像学生时代,厌倦读书的叛逆少年,一提到去学校,诸多负作用都来了,连头都隐隐作痛。当时的季江然就是那个模样,不停的问顾浅凝:“要不要去公司玩?全当陪陪我了。”
顾浅凝自然不想去,也不会去。
现在想起来,幸好没去。一去就落入了他的陷阱,彻底跳地黄河都洗不清了。都将她带到公司去了,还不说明两人关系异常?如胶似漆大抵如此,上班都要带着,简直百口莫辩。
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圈套。
时时刻刻的算计别人,他不累么?
顾浅凝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碟子,从音像店里买来的,只为给季江然打发时间。他‘躲’在家里很少出门,总要有事情做来打发时间。两人去超市的时候路过音像店就顺路买来了,其实都是一些很老的电影,可是她没看过,季江然也没看过。所以别人早看得厌倦的东西,他们两个凑成堆却津津有味。
季江然那样混世的一个人,原来很少看电影,几乎是没怎么看过。据他自己所说是没有时间,就算有人陪着,也没想过要去看一场电影。
拉着顾浅凝一起看,津津乐道,其实他很容易对这种小事满足。连顾浅凝都觉得现在好多商业大片拍的并不好看,只是阵容强大,电脑特效也没话说,宣传的时候让人充满期待,往往看过了,真正的大失所望。
可是季江然却说:“可以了,娱乐性的东西不要抱以太大的希望,那么较真干什么,人的欲望无止境,拍得再好也不会都满足。何况好坏其实只是因人而异,有的人说不好,有的人或许就觉得很好。那些你觉得好的,却不见得别人也能感同身受。这种很难说的东西,没办法强人所难,更没必要强求自己,乐呵一下就得了。”
这样的季江然,竟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很好说话。
顾浅凝盯着电视屏幕,93年的《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张敏版的赵敏美艳英气,色彩那样昏沉,人物一出场,堪称哗然。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惊滟。她吵着漂亮。
季江然“嗯”了声,也说:“的确漂亮,是个美人。”转首又看她,似笑非笑:“没你漂亮,差远了。”
顾浅凝现在再看,还是觉得漂亮,想起那句差远了,心想,是差远了,一定是她比赵敏差远了。季江然的话,永远都要反过来吃。
他自己开门进来,时间已经不早了,一进门扯掉领带扔到沙发上,看她窝在那里看电影,问她:“吃饭了吗?”
季江然已经将大灯打开。
顾浅凝转首望过来,眼睛淡淡的眯着,那一身的慵懒只觉得跟猫一样,只是神色冷淡,又感觉锋利无比。
季江然心里毛了一下,走过来从身后抱她。
“问你呢,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