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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伴,可惜又遭遇红颜多薄命!瘴雾夺去妹妹性命时才三十四岁,稍后学士便留下那浓重一笔!”我说。
“恨我没能伴夫君终生,先离而去抛下学士!只是夫君也相信我印心天灵,有知小哥哥记在上面那悼词。”她说。
“苏学士晚年不少诗章,是为悼念朝云祠而作!今天又到传统清明时节,我约来妹妹仙灵而下,也是为追念一代豪放词宗!这里还该请朝云妹妹,唱东坡词以我深切缅怀。”我说。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妹妹为这《蝶恋花》,还有点醋劲吧!”我说。
“小哥哥真讨厌,知道就行还要说明!”朝云道。
“莫听穿林打竹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定风波》词作黄州,你独在学士身边!”我说。
“那时学士很豁然,让我有幸成为爱妾!”朝云说。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
……中秋谁与共弧光,把盏凄然北望。”
“子瞻这曲《西江月》,也是学士黄州所作。”我说。
“当时我侍奉笔墨,还有他这首《临江仙》!”她说。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
……长恨此身非我有……江海寄余生。”
“那是有妹妹暖被窝,好让学士诗情放纵!”我说。
“小哥哥这点荤话,实际说的也有道理。!”她说。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
“原来这《念奴娇》,也是你跟子瞻到赤壁!”我说。
“我多顾夫君生活,好让他再作《卜算子》!”她说。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境。
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说到这儿我见朝云泪眼涕泣,这位东坡文心知音飘向山边,我看这姑娘文史中留下的清晰痕迹,足以表明她是苏轼极大精神支助。往事只有如烟才能随风飘散,这该是过去给人带来的麻烦,就像对未来的痴心向往一样,烦恼绝不是菩提那么简单。无数次在相思般难耐的矛盾之中,我苦于遗忘和记忆带来的困惑,如果过去都那么索然无味,还有什么值得人们追思怀念?谁还会相信东坡悼念亡妻的“十年生死两茫茫”?谁还能回到那片水泊梁山的聚义堂前?那些大概该是宋朝的古旧事,跟我们现代人还有什么关系?又浮现我眼前的古诗句,看到那些先辈的遗迹,那里还铭刻着古来的多少爱恨,归根结底似乎都离不开的只有情和义,随那些文人侠士落定尘埃,情骨义骸都已埋进坟墓。
情义往往就像出现在眼前这样迷失的幻象,偶尔还会让我看到有如两颗流星从晨曦划落,然后化为埋葬或被埋葬的一切,只留下那浩渺下的一片空虚。这天我又一次上街多买了些纸钱,工作到晚上回家昏沉侧卧在床边,对着总忘了拉上帘子的窗户,我又看到像爱河一样的银河,仿佛那里同样流动着逝去的光阴。比那回忆更令人头疼的反思袭来,十几岁时我知道了辗转反侧,像懵懂了《诗经》“关雎”的不朽;二十几岁常在夜下蓦然回首,仿佛还依稀可见“灯火阑珊处”;在这我三十好几的沉沉夜色中,身外映着花花世界的霓虹,内心还有一片天上的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