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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也好,对也罢。我都不会怪你。”
七婶低声道:“你走了之后,很长时日没回来,朵儿着急,想和你大哥同去辽州找你,可你大哥以兄弟已经分家为由,不肯前去。无可奈何,朵儿只好独自一人北上寻你。她走了许多天也没回来,那些欠工钱的师傅们,三天两头来要工钱,还有的骂人,跳着脚的闹腾,你大哥不是在厂里看门吗?他利用看门的便利条件,与你大嫂一齐,两人夜里用小车往家里推木板,一宿倒弄好几趟,那些欠工钱的师傅们见他带头搬东西,也跟着他学,先抢木板,后抢木头,来晚了的就拆工棚上的石棉瓦。你大哥不但不制止,反而把那些木工机械装上车,往家推。在他的带头下,三天不到,整个木器厂被抢个空空荡荡。他也卷铺盖回家,搁下这烂滩子扬长而去。回家后还把你家的东西全搬到他家里,对外放风说你回不来了,你家的大门他也换了锁。”
邢二气的骂道:“这混蛋,盼我早死,他可继承我的财产呀。”
七婶继续说下去:“这还不算完,他两囗子又到派出所报了案,说你失综回不来了,八成死在了关外,去大队写了信,去派出所盖了章,拿着证明信,到农贸市场管委会,说你俩是亲兄弟,你的摊位他要接手。还把那证明信递上。管委会认大队跟派出所户籍那公章,把我和老牛清出场外。我说咱俩是合伙做生意,那帮人要证据,我拿不出来,闹到最后,那柜台还是给你大哥占了去,你说气人不气人?”
邢二咬着牙骂道:”王八蛋。我明天去把柜台退掉,我看他还有什么咒念?”
牛大爹劝解说:”算了吧。为钱亲兄弟反目成仇不合适。”
邢二说:“我不反目也不成啊,欠木材公司王经理那一万块钱可是公款,眼下已进腊月,年关将至。木材公司那些工人要求发工资过年,这账不还决定不行。”
七婶说:“咱娘俩挣的那钱我一分没动,全在我这儿。依我看,先拿这钱给木匠师傅们发了工钱,熬过年去再作打算。”
邢二说:“我也带回来几个钱,两下加起来,发木器厂工钱绰绰有余。年前我再把先前那些关糸走访一遍,年节过后,咱再重打锣鼓新开张,干它个翻天覆地,干个好样的给大伙瞧瞧,我一定争这口气!”
那些在邢二木器厂干过活的不匠们听牛大爹来下通知,到木器厂开会,他们围住牛大询问是不是邢老板回来了?牛大点头称“是”。他们听说邢二从关外回到牛场,蹦的一尺多高,忙问牛大是不是要发工钱?牛大还是点头称“是”。就在大伙高兴的活蹦乱跳时,牛大不慌不忙跟上一句:“老板说了,工钱一分不少的发给大家。可有一条,大家从牛场抢回家的那些东西,要全部还回去,别妄想赖账,田会计可给你们一个一个记着账呐,老板说,实行连坐连保,其中一人抢的东西归还不了,全体工钱都不发放,从现在起,两天归还原物时间。第三天头午发工钱。”
一个老木匠问:“过了年还干不干了?”
牛大说:“可能干罢。听邢老板那囗气,好象已经有了门路,连县木材公司那一万元欠款也已归还,大伙这工钱才几个钱?老板手里有钱。”
另一个人猜道:“是老板把钱要回来了吧?那可是五六万呢。”
牛大光顾着抠烟袋,没作回答。两天功夫,牛场被抢的东西差不多都已还回,被拆的工棚也搭建成原样。邢二还是不发工钱,这些人围在邢二办公室齐嚷嚷,催促邢二赶快发钱。
邢二慢吞吞的拿出田宝宝当初记的那张物资被抢清单,叫大伙看,说上头还有一个职工没还东西。一个小木匠拿起那张纸,上面记着一串人名,凡是交回东西的名下都打个对号,仔细看下去,只有邢大没把木板及木工机械送回。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胆小的低下头,其它人虽未低头,可也都不吱声。全场静悄悄的一片寂静。
牛大说:“都哑巴啦,他和咱门一样的身份地位,也是普通职工,看门的带头抢东西,叫监守自盗。咱们要工钱回家过年,酒肉菜都得买,小孩子要买布做新衣裳。在场的各位,哪个不是等钱过年?邢大不识抬举,咱们也不用给他好脸子看。走,我带头,咱们一齐到他家理论,让他把抢的东西早日归还,实在他没空,咱们这么多人,替他把东西拿回来交上,咱们拿了各自工钱走人,他那份工钱他要不要咱不管,他爱咋地咋地。”师傅们听牛大说的在理,“噢”的发一声喊,俱跟在牛大身后,雄纠纠气昻昻朝邢大家奔来。
邢大两囗子自从把邢二的家产弄到手,天天乐不可支。邢二家里盛粮食大缸,坛坛罐罐,他都一样不拉下,全捣腾到他家里,有两个大缸,他的小仓库盛不下,临时放在天井里,里边装满了他高价收来的鸡蛋。自从农贸市场那柜台弄到手,他两囗子就下乡四处收购鸡蛋,贵贱都要。想等过了腊月二十,城里那鸡蛋价格再往上一窜,他就把手里这些鸡蛋抛向市场,妄想捞一勺子稠的。就在他两囗子守着这些鸡蛋沾沾自喜的当口,家中忽然冲进来一大帮人。邢大还以为是工友们来买鸡蛋哩,急的他大声说:“来买鸡蛋还显早点,等过了腊月二十,我保证给熟人便宜点,每斤鸡蛋便宜二分钱。”
小木匠用脚一踢大缸骂道:“什么狗鸡蛋,老子不稀罕。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从牛场抢回来的那些东西,老板叫你现在就还回去,你要不还东西,我们的工钱便没有希望发放,弟兄们可都等钱过年哩,你若不识相,休怪这帮弟兄们不客气!”说着,小木匠从一个装满鸡蛋的大木箱里拿出一个鸡蛋举到眼前欣赏过后手一松,那蛋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刘翠花心疼那鸡蛋,忙哀求道:“俺弄回来的那些东西,都在俺家小仓库里,大伙帮着搬回去。邢二在关外不是死了么?你们可是见着他的人啦!别是鬼在作怪吧?”
小木匠鄙视她一眼回道:“一个大活人,这么些人能看走眼吗?我就奇了怪,邢老板办事公道,待人实诚,怎么摊上些小鬼做哥嫂?”
刘翠花明知小木匠在骂她,也不敢再还嘴,她生怕小木匠再给她摔鸡蛋。眼下蛋情看涨,一个可是一毛多钱呀,她拿钥匙开了她家小仓库的门,大伙一涌而上,往外搬那些邢大抢来的东西,木板扛在肩上,木头两人抬着,还有许多方木,加上不少木工机械。人多力量大,把她两囗子弄来的东西,一样不少如数送到牛场。按部就斑放回原处。邢二上前细细验过,牛场全部恢复到他去辽州之前的旧模样。回到办公室,他一拍桌子:“发工钱,一个一个来,叫到谁谁过来按手印拿钱。”他把田宝宝早就造好的工资表拿出来,照着上头人名,一个个往下念,查甜甜则负责发钱,也许是她长的太美,有几个年轻人把目光紧盯在她那丰满的胸部、还有那洁白如玉的身体外露部份,啧啧称奇,光顾着看美女,按好手印竞忘了拿钱。邢二看他们一个个那色咪咪的眼神,大喝一声:“拿钱!”这一声吼,把他们几个吓了一跳,拿钱往外走时还忘不了回头多看几眼。一付魂不守舍且又恋恋不舍的丑态。小木匠更直白:“将来我也要当老板,当上老板能搂着美女当老婆。”
邢二他大嫂刘翠花,尾随这帮人来到牛场,他一来是监视这帮人,怕他们其中有人把东西偷扛到自己家中,再返回来赖他没全交出来,二是来牛场拿邢大那工钱。她的脸皮可真厚!刘翠花看见邢二身旁站一个洋美女,还把她那玉石般的手臂扶在邢二肩头,身体紧靠在邢二后背之上,她搭讪说:“这位姑娘是、、、、、、?”
邢二不理她,冷冷念道:“邢大,按手印。”刘翠花讨个没趣,不敢发彪,乖乖按上手印,从查甜甜手中接过工钱,灰溜溜逃出牛场,夹着尾巴往家跑,一路上连头也不敢回,生怕邢二追上来揍她,依我看,这种人就该揍。
拐子大集上。邢二和朵儿、查甜甜三人去赶集。邢二两手插在裤袋里,朵儿和查甜甜一边一个挽住他的胳膊。邢二则迈着四方步假装斯文。三个人来到洪杏卖熟肉的案板前,邢二见洪县长、老革命、还有牛二都不在跟前,便把头伸到洪杏面前,闭上眼,张开嘴说洪杏:“来块肉吃。”
洪杏见他张着大嘴,闭着眼的样子,遂即撩起胸前穿着的毛衣,把两个大奶握在手中,把两个**对准邢二脸部,双手稍一用力,两股奶箭直向邢二面部射去。邢二中箭,他慌忙把奶液从脸上往下抹,一部分进到他嘴里,他觉的滋味不错,有股淡淡的奶香味。他吧达巴达嘴,连连称赞;“好吃,好吃”。洪杏是个半吊女人,大集上露出奶来,不知羞愧,反而觉着好玩。她拍手说邢二:“吃了我的奶,往后见了我得叫妈才行。”
邢二也不示弱:“叫妈也中,再吃口奶才行。”说着伸直了脖子,把嘴张开,凑到洪杏胸前就去含洪杏那**,就在他即将含住那一刻,朵儿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洪杏毛衣往下一拉,盖住洪杏那俩硕大的宝贝。同时她胳傅使劲往后一拉邢二,说他:“哥哥,正经点好不好?这可是在大集上。”
邢二嘿嘿一笑,四处瞧瞧周围,那些赶集的人,不分男女老幼,全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乐,他不好意思干笑一声,与査甜甜、朵儿三人继续往前走。查甜甜很抢眼,她那勻称的身段,那白白的细长脖颈,尤其那长睫毛大眼睛,还有金色披肩发随风飘逸,引人注目。中西混血的美人在这儿从未出现过,所以大家很好奇。对着查甜甜评头论足,窃窃私语,也有那少数跟邢二不对劲的,在背后骂他:“这小王八操的,死在外头多好!又回来干啥?还带回来一洋妞,长的这么俊,黑夜里累死这狗操的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