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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灭口事件”,成了横跨在二人之间的一道鸿沟,这让他二人之间难以再将“单纯的友谊”给持续下去,“传统友谊”受到了严重的破坏。既是如此,那便索性扒去这“单纯友谊”最后的“遮羞布”,“**公开”为“利益的友谊”!
也只有这样,刘瑾刘公公才会“忘记”“诏狱灭口事件”为当事人——王睿王先生所带来的“心灵创伤”,从而减轻他自身“战战兢兢、担惊受怕的内疚负罪感”——刘公公才能“心无疑虑”的来同他王睿继续“愉快的做朋友”。
这对“欢快的小伙伴”,在王睿王副总兵的“精诚所至”之下,终于守得“金石为开”,“摒弃了前嫌”,又愉快的“玩耍到了一起”——在去往太子东宫的路上,他二人又共同回顾了彼此之间所建立起“源远流长的历史友谊”,就中间所产生的“误会与摩擦”,都“不约而同”的采取了“回避态度”,并相互就彼此之间的“现状”,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以及,对“共同建设美好未来”,都寄予了“积极乐观的期望”……
王睿到了太子东宫才知道——朱素嫃,今夜不回去了,要留在坤宁宫陪皇后过夜。
朱素嫃既是要留在坤宁宫,也难怪朱厚照要这般巴巴的回太子东宫——于他而言,离朱素嫃远远的,才是“永恒的王道”。
王睿只得在太子东宫,同朱厚照东扯西拉了一通,酒席上也顺便给他讲了几个“浑段子”——在王副总兵的眼内,他从未将朱厚照当做“未成年人”来看,事实上,朱厚照也从未将他自己当做“未成年人”来看。
而且,王睿也终于摸清了朱厚照的脾性——这熊孩子,越是“离经叛道”,越是“胆大妄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儿,他越感兴趣;越是“一板一眼、循规蹈矩”的事儿,他越反感、越是嗤之以鼻。
本着“教坏年青小孩不用负责,祸害一个是一个”的处世原则,出于同他朱厚照也能建立起“深厚友谊”的“纯洁考虑”,王睿王副总兵自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来投他‘所好’”……
而在朱厚照眼内,“王大哥”仍是那个“清廉如水,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官”——今日朝会上,满朝文武不都在说着咱王大哥的“好”么?原来咱王大哥被拿入诏狱,是“遭人冤枉”的!
酒席之后,朱厚照又踩上了滑板——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月光下他看到自己的身影,有时很远有时很近,感到一种力量驱使他的脚步……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
月儿慢慢地从柳叶变成了一把镰刀,接着又变幻成一艘小船,在浩瀚的大海中静静地行驶。随着时光流逝,那个如白玉盘一样明亮、美丽的月亮终于浮现在苍穹之上。
王睿行出紫禁城,已是亥时中——五百年后,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出了宫门,他便见着陈尚彪陈副千户在巴巴的等着他。
“副总兵大人”,陈尚彪眉开眼笑——朱二小姐说能将千户大人给拯救出来,果然是真的,幸亏咱老陈“暗里”也出了不少力,“今夜兄弟几个,给您在‘蝶恋花’设了宴,就等着您赏脸吶……”
也好,省得老子再来纠结到底是回南熏坊,还是去“蝶恋花”了。
“屠大家,可是在‘蝶恋花’?”王睿倒是更为关心这个问题——屠千娇上回去了诏狱,貌似有“讲和”之意,兼且还不仅仅只是“讲和”之意……
“屠大家也在,她还亲自为大人下厨炒了几个菜”,陈尚彪赶紧点了点头,“除了屠大家,北镇抚大人也在……”
老子虽然已经吃饱了,不过千娇竟亲自下厨,那老子撑死了也得再吃。
北镇抚王花花,怎么说也算是王副总兵的“救命恩人”——他先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走了“黑炭大厨”,又将牟指挥使在诏狱外布满“暗桩”的消息透露给了王睿,不然王睿王先生这会儿恐怕不是“王副总兵”,而是“王无头鬼”了!
这厮,倒也着实够“义气”——他这“义气”,于他而言,貌似也不用花出什么“代价”,不讲白不将,讲了还想讲。
王睿点了点头,又见着陈尚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开口问他:“还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陈尚彪撇了撇嘴:“北镇抚不好意思亲自来向你开口,便托了我来。他这北镇抚一直都是做得‘有名无实’,大人也是知道,他便想来问问大人,大同镇可还有甚空缺职位,品衔高低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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