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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抱,今儿我忙。”云雪裳一手抓着床柱,就是不肯躺下去。
“你能有什么忙的?”
他嗤笑起来,朝中虽然还有些乱,可是当他的皇后,后宫又无争斗,他下了旨,各宫的嫔妃都安静地守着自己的宫殿,连出门都不敢,怕让她看到了惹她不高兴,每日里只让人陪她找乐子,就这样,还来跟他说忙么?
“就兴你能忙?”她白了他一眼,怎么说得她像个废人一般?
“就一会儿。”他的手不依不饶地揽了上来,把她拉进了怀里。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她拉下他的手来,闷闷地说道,虽然再怎么不想去吃这飞醋,可是你想,他昨儿在那边,可真正算是一家人啊!她又算什么呢?
“小猫儿,朝中事好多,好烦。”
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回来这些天,那个应该出现的人却还没有头绪,也查不出那些官制之箭是从哪里流出去的。
“嗯。”云雪裳搂住了他的腰,像哄小孩子一样拍打着他的背,促狭地说道:“乖,姐姐等下买糖给你吃。”
“屁。”他低笑起来,越来越会占他的便宜,他大了她足七岁,居然敢称姐姐,她也嘻嘻笑起来,红唇润润的,他忍不住就吻了下去,柔软的唇瓣真的就像糖一样,在他的嘴里甜蜜得让他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来。
没一会儿儿,他就拉开了她的衣带,把手探了进去,在胸前的柔软上轻揉捏着,眼看着气氛就越来越滚烫了,
一声清脆的童音在帐幔外面响起来:
“父王。”
二人连忙分开,帐幔外,安阳东歌正贴着那薄绸,双手拉着绸幔往他自己的脸上使劲蒙着,五官就在那薄绸上凸显出来。
“小王子怎么进来的?”云雪裳惊讶地看着安阳东歌,小王子进来为何没人通报?
“这个,我早上带他来向你请安的。”安阳煜有些尴尬,东歌退了烧,不肯松开他,他只好带着儿子一起来,又怕她不高兴,所以他是先进来的,本是想先跟她通个气,让她对孩子有个笑脸,哪里想到一时兴起,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滚出去。”有这样作爹的吗?云雪裳恼火极了,忙不迭地整理好了衣裳,把他往榻下推去。
“喂,给我留点面子。”他拉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
“你还想要面子。”云雪裳赏了他一个白眼,蒙头睡下。
“父王,母后不喜欢东歌么?”安阳东歌的小脑袋从帐幔里钻出来,小声问道。
“母后肚子痛。”安阳煜摸摸她的小脑袋,叫来嬷嬷带他出去用早膳。
“菲霜说,她想让东歌过继给她,让她有个依靠。”冷了半天,云雪裳想到了云菲霜的话,便转过身来认真地说道:“行与不行,你自己都要去和云菲霜解释。”
“嗯。”安阳煜低声应了,垂下了眼帘,掩饰住眼眸里那快速滑过的讶然之色。
正要起身之时,顺儿却捧了一封信,匆匆走了进来,小声说道:“启禀皇上,这是侍卫早间在御书房门外发现的!”
什么东西?他掀开了帐幔,接了过来,拆开,里面却是一封大红烫金的请柬。翻开,一行字闯入眼帘:
兹于十五日辰时在长欣阁举行喜宴,恭侯刘三兄大驾光临。落款却是破月。
轶江月娶媳妇,而且他称安阳煜为刘三,就是拿他当江湖兄弟相看,这,去是不去?安阳煜盯着手里的请柬,好半天,才低声说道:
“宣十三堂堂主御书房见驾。”
有这么紧张么?残月门的十三堂的堂主如今都来京中了么?她坐起来,伸出脑袋去看他手中的请柬,小声说道:“哎呀,你老情
人约会你呢。”
安阳煜迅速合上了,看了她一眼,下了榻,一面整理着衣袍,一面大步往外走去。先前,他进来的时候,她真的在说梦话,她在说:
“一江月铁公鸡,你大爷的长得还真好看!”
他可没忘了,这两个人单独相处了好些日子,宣璃和云雪裳在一起的时候,身边还有铁轶等人,可是轶江月向来独来独往,这孤男寡女的相处久了,难免会生出情来,就像他和云雪裳,最初时还不是一见面就斗鸡一样的,互相看着碍眼,现在却缠得难舍难分。
何况轶江月那人,是顶符合云雪裳那江湖天下的梦想的,他可不想冒这个险,再让云雪裳和轶江月有什么接触。
轶江月你大爷的!
学着云雪裳的口气,他暗骂了一句,现如今,天天要为这情事心烦,这小野猫就不能给他几天安静日子么?成天里一缸缸的醋送给他,去了个宣璃,又来了个轶江月,一个比一个难缠。
十三堂主很快就来了,关上了御书房的门叽叽咕咕了许久,也没商谈出个名堂。那边,云雪裳倒真正忙了起来,跑到了御医院去查忠义丸的事。
若,真让她看着宣璃因为动了情而死掉,她也会难过的。
见她进来,御医们连忙过来请安,安阳煜登基后,御医院里许多太后的老人都清除掉了,又从民间选进了许多有真本事的大夫充入太医院。
常给安阳煜和云雪裳诊脉的太医姓赵,是太医院里资格里老的御医了,也是现任的御医院掌事,他为人刚正,颇得宣璃尊重,所以,他虽不是太后一党,也得以在太医院里安隐度日。
云雪裳唤过了赵太医,问及了这忠义丸之事,这事,本是皇家秘闻,除非皇帝心腹,外人是不得而知的,所以赵太医听完了此事,脸上顿时显出震惊之色来,良久才抚着白白的长胡须说道:
“原来如此,老臣以往见到宣家老王爷,也觉得气色与常人有异,到璃王这一代,他兄弟几人的脉象也有些奇怪,老臣还以为是练习独家的内气功所致,如此,娘娘请随老臣过来,去翻阅一下宫中的病录。”
说着,作了个请的姿势,引着云雪裳往内室走去。
接连穿过了好几道回廊,到了一栋独立的小楼前面,历代安阳王族的病录都在这里存放着,忠义丸这事,如果真的存在,也应该存有记录。
进去,关门,二人在一个个高耸的书架之边慢慢翻阅着。
大越王朝已经经历了十三代帝王,到安阳煜这一代,已经算是人丁单薄的了,现存的安阳王孙,除了京中几位老王爷,只有外派封地的两个王爷,这二人因为当年安阳浔的关系,已经不常回京了,和安阳煜的感情也淡漠,通常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上书表表忠心,其余的时候,只
当对方不存在,乐得在外面当着散闲王爷。
她一排排仔细翻阅着,皇帝,后妃,王子,一本本看下来,不觉得毛骨悚然,很多明显的杀戮,都以风寒等偃去了消息,可怕的后宫!她打了个冷战,不由得左右看了看,似乎那些人就在身后看着自己一样。
随手又抽出了一本,居然是太后轩辕芙琳的,随手翻了翻,不过是些风寒肚痛之类的,还记了一次滑胎,原来她也差点有过孩子,想想,年纪轻轻的,就葬身了那山涧之中,真正应了那句死无葬身之地,到死了,也没见着宣璃一面。
爱情,本是无错的呢,错只错在,爱的那个人却是她爱不起的。叹息了一声,又翻开了一本,看了看名字,有些熟,一想,居然是安阳煜的母妃的!她坐下来,慢慢地翻阅着,前面也只是女人都会有的普通小毛病,到了中间,居然有几页撕去了,皱了皱眉,又翻,后面便是记载着夺去她性命的那场大病,肺痨症。
中间撕去的是什么呢?她看着那齐根剪去的纸页,暗自想着。这时,赵太医拿着一叠病录走过来,低声说道:“娘娘,这几本中记有忠义丸,不过,却是……”赵太医尴尬地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是夫妻之间用的药,并非娘娘所说的毒药。”
有情药叫这名字的?云雪裳自然不信,接过了那病录看了看,记的都是用这药迷
惑君主而获罪的记录,服用这药之后夫妻交合很容易怀上孩子,可是却更容易导致胎儿畸形,所以是列为宫中禁
药。
“在先武帝时,这药就禁用了,至此朝已经有三代了,所以老臣并未听说,咦……这不是先前贵妃的病历么?已经失踪许久,为何又出现在此?”
赵太医拿起了病历,惊讶地翻看着,到了那失踪的几页,又惊讶地说道:“奇哉,为何贵妃怀上皇上的这段时间的记录不见了。”
失踪的这几页是安阳煜出生前后的记录?云雪裳再次认真看起病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