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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没有上当或者南宫玄的匕首还有银针没有插进它的眼睛里,只怕此时几人已经撞上了那水怪的身体。
想起那水怪一身细密的尖齿,风苓乐只感觉一阵凉意从脚底下渗透了全身。
几人上岛之后不敢停留,快速往岛内深入了数千米直到确认那水怪不可能再做些什么方才放松下来。
几人找了一个山洞暂时安顿,风苓乐一身衣服已经冻满了冰条,不过好在司北身材高大,一路将包袱背在背上并没有丢失,所以风苓乐很快就换上了干燥的衣服,白七七就没那么幸运了,她随身携带的东西在落水的时候都已经丢了个干干净净,这会儿冻得脸色铁青,不住的发抖。
那老船家还在昏迷之中,而风苓乐三人显然谁都没有分件衣服给白七七的意思。风苓乐本身就只穿了外套没有内里,自然不可能分,至于南宫玄,按他的意思是:他为什么要分?
至于司北,他整个人就没意识到白七七冻得很惨需要衣服……几人在山洞内休整了一会儿,司北出去找了些柴火回来,几人一边烤火一边烤热了一点面饼充饥,过了良久,那老船家终于颤巍巍地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大叫:“水怪来了!水怪又来了……”
司北按住老船家的肩膀:“老船家,水怪已经走了,我们安全了!”
“什么?”那老船家似乎反应了许久才明白过来司北的话,却是忍不住一再重复,“你说什么?那水怪走了?我们没有死?”
风苓乐递了一些面饼到老船家手里,一边道:“是,我们没有死,我们把水怪打跑了,来,老船家,吃点东西吧。”
那老船家用一种敬仰神明的眼神看了风苓乐几人半晌,而后眼角竟然涌出热泪来,不住地点头,有些囫囵地将面饼塞进嘴里,呜呜咽咽的,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显然是对于自己竟然能在水怪嘴下逃生有些难以置信。
风苓乐轻轻拍了拍老船家的背,将水袋递到老船家手里,一边道:“没事了,慢点吃。”
白七七烤了一会儿火,这会儿也缓了过来,凑到南宫玄身边坐下,轻声道:“燕公子,这次真的多谢你了,救命之恩,奴家没齿难忘。”
南宫玄淡淡地看了白七七一眼,声音冷冽:“你要谢的是司北。”
白七七微微一笑:“这个奴家自然知道,只是要先谢过主人,才能谢奴才不是。”白七七说着又转向司北,福了福身,“这位大哥,今天多谢你了。”
司北面无表情,没有理会白七七。
南宫玄眉头皱了皱:“司北是我兄弟,不是奴才。”
白七七轻轻“啊”了一声,复对着司北抿唇一笑:“是,刚才是奴家失言了,还请司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司北自然不会和一个女人计较,摆了摆手算是回应。
白七七的裙子还没有干透,下半身春光依旧明显,所以将身上的白狐狸袄裹在了大腿之上,如此一来,却是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白七七有意无意地将手臂在南宫玄面前晃悠,一边低声和南宫玄说着话,当然,多数是她在说,南宫玄时而“嗯”一声,时而“嗯”都懒得“嗯”。
对此,白七七也不在意,一个人说得兴起,不是娇笑几声,银铃般的嗓音响起在整个山洞里,为这冰冷的寒岛增添了几分生气。
而南宫玄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避开白七七,也没有让她离自己远一点,甚至由着她说到兴起时不时拉拉自己的衣袖。
风苓乐突然感觉山洞里有些气闷,于是找了个借口一个人走了出去,开始打量起整个寒冰岛来。
其实寒冰岛岛如启明,岛上尽是冰块,除了冰块就是堆积成山的白雪,并没有什么好看的,风苓乐找了个避风的雪坡,抱着胳膊蹲坐下来,脑中止不住地回想起南宫玄远远地甩开她而任由自己落进水怪嘴里的画面。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以为南宫玄死了,整个人感觉瞬间一空,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捏碎了一样,风苓乐感觉到自己几乎崩溃,甚至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当时就要淹死了。
风苓乐有些怔忪,什么时候,她竟然在乎他,到了这等地步?
“在想什么?”清洌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没有惯带的冷意,风苓乐回过头来,见到南宫玄,却是忍不住撇了撇嘴:“没陪你的小美人吗?来这里干嘛?”
南宫玄挨着风苓乐身边坐了下来,轻笑道:“怎么?吃醋?”
风苓乐脸上的表情僵了一僵,倒不是因为南宫玄说她吃醋,而是南宫玄脸上的笑意。风苓乐扯了扯嘴角,下意识道:“你竟然会笑!”
闻言,南宫玄挑了挑眉:“我又不是怪物,当然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