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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李老实道;‘是啊,今天菜不好卖吗,彩儿到现在还没回家来。’赵五道;‘不会吧,彩儿的菜早就卖光了,被吴员外家的吴二公子全买了,直接送到府上去的,按理说不到午时就应该回到家里。’李老实听赵五这么一讲,心里更是慌急起来,辞别赵五就急忙朝城里赶去。
李老实赶到城里找多人打听,都说上午挑菜跟吴二公子走后再也没见着。李老实急忙赶到吴员外家门口,他拍打着门环道;‘有人吗,开门哟。’连续叫了好几声。大门开了有头那么大的一条缝,露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的面孔,不耐烦的道;‘谁呀,瞎叫唤啥’。李老实道;‘请问守门大哥,你可见有个卖菜的姑娘出来。’看门的恶狠狠道;‘从来就没这号人进去,哪里能有这号人出来。’李老实听他这么一说就更加着急,两膀一用力把大门推个大开,看门人倒退好几步差一点摔倒,李老实闯进大门里大喊道;‘彩儿,彩儿,你快出来。’看门人忙的上前拦住怒道;‘好你个穷鬼,竟敢私闯吴府,我看你是不想话了。’说完便拳打脚踢过来,李老实一边躲闪着一边喊道;‘再不放我闺女出来,我就去告官了。’看门的道;‘告官,你吓唬谁呀,有本事你就去告吧。’两人在院里撕打吵闹起来。
王四见状忙去报告吴天德道;‘公子,那丫头的老爹来了,正在前院吵闹着要报官,你看怎么办。’吴天德思量一下道;‘这个小贱人,我们玩也玩过了,留她也没什么用,放了她吧,’说完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痕,恨声道;‘这么放了她是不是太便宜她了。’王四谄媚道;‘这还不好办,我在她脸上也划上一道就要她好看了。’吴天德歼笑着道;‘你就快去办吧。’王四答应一声便跑到关彩儿的房里,手里拿着小刀朝绑在椅子上的彩儿走去,阴笑道;‘丫头,你爹来找你了,我给你画个装就放你回家。’说着便走到近前,拿着小刀在彩儿脸上划了一道血口,彩儿痛叫一声又哭泣起来。王四这才把绳子解开,彩儿哭着跑出了屋。
李老实被几个家丁架着没法动,但嘴里还是喊个不停。这时彩儿衣服不整披头散发,捂着脸哭泣着从里院跑了出来,家丁见状这才放开李老实,彩儿跑过来扑在老爹的怀里更是哭个不停,浑身都在颤抖。李老实搂着女儿轻轻的拍着道;‘孩子莫怕,我们回家。’说着便扶彩儿朝大门外走去,暗忖道;‘彩儿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可我又能怎么办呢,人家有钱有势,我们小户人家怎么能斗的过呢。’想到此只好忍气呑声带着彩儿走出大门,到了门外见有许人在看着他们走出来,其中有个卖肉的屠夫,满脸大胡子,四十多岁姓孙,人家都叫他孙大胡,和李老实很熟识,他上前和李老实招呼道;‘李老哥,你们这是咋回事。’李老实道;‘彩儿送菜到吴府上,他们却不让彩儿回家,我这才来找寻的,彩儿你见过孙大叔。’彩儿放下手抬起头抽泣着道;‘彩儿见过大叔。’孙大胡一看彩儿的脸惊道;‘李老哥,彩儿的脸怎么有道血囗。’李老实闻听这才仔细端看,且是又惊又痛心,道;‘彩儿,你这脸是吴家人伤的吗。’彩儿抽泣着点点头。李老实再也忍不住,气怒道;‘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非要和他们理论不可。’说完转身要去吴家,可大门早以关上了,孙大胡一把拉住李老实道;‘李老哥,你就消消气忍了吧,知县都让他吴家三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根本就说不到理。’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七言八语道;‘和他吴家没法讲理,仗着知府是他家娘舅,在这青原县没人敢碰。’李老实在孙大胡和众人的劝说下,只好忍气吞声带着彩儿回家。
彩儿到家哭诉着自己的遭遇,李老实和老伴多加劝尉,直到半夜才慢慢睡去。第二天早晨,彩儿娘起来做好早饭就去彩儿屋里去喊她吃饭,却不见彩儿的人影,暗忖道;‘女儿会不会去行短见了。’于是急忙喊道;‘孩她爹,彩儿不见了,到哪儿去了呢,你快去到外面找一找。’李老实闻听心里很是着慌,忙的从院里到院外,家前到屋后都找了一遍也不见人影,正在慌急无措时,忽听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李老实家的彩儿在后边小树林里上吊了。’彩儿娘闻听便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李老实闻听急忙朝后边小树林跑去。
李老实跑到小树林里,见彩儿已被几人解下,他奔到跟前把彩儿抱在怀里,见女儿已没了气息,便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诉说道;‘女儿啊,都怪爹没本事,没有能力保护好你,让你遭坏人欺辱,这么小的年纪就含冤屈而去,是爹对不起你呀。’旁边有个老汉看着李老实伤心的样子,劝道;‘不能让孩子白死,我看还是去报官吧,听说这个新来的知县老爷是个清官,挺[***]理的。’李老实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哭了。暗忖道;‘不管他是不是清官,我都要去试一试,为了女儿的寃屈能申,就是拼上我这条老命也值得,女儿都没了,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我还怕什么。’于是他就请几个邻居帮忙把彩儿抬回家中,把彩儿放到床上睡好。李老实道;‘谢谢大家帮忙,太麻烦你们了,大家有事就先去忙吧。’说完就送走了邻居,然后回屋对老伴道;‘孩她娘你也别哭了,你再哭个好坏可叫我怎么活,你在家守着,我去到县衙为女儿申冤。’说完便辞别老伴走出家门朝城里急走而去。
李老实说完了前因后果,哽咽着道;‘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张知县听完非常气愤,气愤归气愤,事还得照事办,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张知县道;‘可有证据证明是吴二公子所为。’李老实道;‘我有人证,一个是我们本村赵五,他亲眼看到彩儿挑着菜被吴天德带走。’张知县道;‘他只看见吴天德带走彩儿,只能证明买她的菜送去府上,怎么能证明被强暴了呢。’李老实道;‘还有一个人证。’张知县道;‘这人是谁,怎么证明。’李老实道;‘这人就是菜场卖肉的孙大胡,他看见我带着哭着的彩儿从吴员外家出来,我们还说了话。’张知县沉思一会道;‘好把,那就先带证人,张捕头,你带几人到李家岗村去把赵五带来,还有彩儿的遗体一并抬来。’张彪道;‘是,大人。’说完便带上几个捕快走出大堂去。张知县接着对李虎道;‘李捕头,你带二人去把卖肉的孙大胡带来。’李虎应声带人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李虎把孙大胡带入大堂,秉告道;‘大人,孙大胡带到。’张知县朝堂下望着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孙大胡跪在地上道;‘草民孙大胡,家住城里以卖肉为生。’张知县道;‘你昨天什么时侯什么地方见过李老实父女俩。’孙大胡道;‘昨天傍晚以后在吴员外家大门口遇见李老实父女俩。’张知县道;‘你当时看到是何情景。’孙大胡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张知县道;‘王师爷,你可记好。’王师爷道;‘大人,我已记的清楚,请你过目。’王师爷说完便把记录递到张知县面前。张知县看了看递给王师爷道;‘拿去让他画个押。’王师爷拿着记录让孙大胡画了押,又回到自己的坐位去。
这时张彪带着赵五,其他捕快抬着彩儿走进大堂。李老实见女儿也被抬来,忙的去摸着彩儿的头发抽泣着。张彪道;‘大人,人已带到。’张知具望着堂下道;‘把彩儿抬到停尸房,叫仵作和产婆去仔细的验尸。’张彪应声就指挥着把彩儿抬走,李老实还依念不舍,捕快上前把他拉开。张彪也跟过去叫仵作验尸。张知县等张彪他们走后,道;‘新来的证人报上名来’。赵五跪下道;‘草民赵五,李家岗村人,以种地为生。’张知县道;‘你把昨天上午在菜市场看到彩儿的情况如实说来,不得说谎。’赵五道;‘小的明白,’于是就把昨天在菜市场,吴天德如何强逼彩儿送菜到府上,仔细说了一遍。说完后,王师爷也叫他画了押。
这时仵作和产婆随张彪走进大堂,张彪道;‘大人,尸已验完。’张知县道;‘说说是何情况。’仵作道;‘此人名叫彩儿,女子,十八岁,左脸上有一斜长刀口约三寸,腿膀有多处绳子的勒痕,只有颈部是布带勒痕,也是致命的所在。’张知县道;‘好,你说的很清楚,产婆有什么要说的。’产婆道;‘回秉大人,我验出此女在死前九个时辰左右被男子破了处子之身。’张知县道;‘你就说是昨天什么时辰。’产婆道;‘大约是昨天巳时和午时这段时间。’张知县叫王师爷拿着记录让仵作和产婆签字画押。仵作和产婆画完便退下去了。
张知县气的一拍惊堂木道;‘张捕头,李捕头,你二人马上带几个捕快去把吴天德捉拿归案。’张彪李虎应声就朝外走,这时王师爷道;‘慢,’张彪李虎便望着张知县。王师爷走到张知县跟前附耳低声道;‘老爷你刚来不久,不知内情,这吴二公子是我们这青州知府范通章范大人的亲外甥,真要是把他拿了,恐怕对范大人不好交代,老爷还是要三思才好。’张知县道;‘谢谢师爷的提醒,不过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吴天德又能如何。’说完转头又对堂下道;‘张彪李虎,你们立即去拿人,不得有误。’张彪李虎应声带人走了。
原来张知县在三河县就任时,因为得罪权贵,被人逼着调任青原县令,本来勍窝着一肚子火,到这不久又遇着这档子事,叫他怎能不恼怒,他早就听说吴家在这青原县是横行霸道,许多人受到欺侮而不敢告状,因为以前县令都惧吴家三分,所以没人能告得赢。他今天既然遇到这件案子又怎么能放弃呢。
张彪,李虎带着几个捕快来到吴员外家门前,只见两个家丁站在门边守着,其中一个叫齐才的陪着笑脸道;‘二位捕头乃是贵客,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儿来了。’张彪道;‘少来客气,我们有话要找吴员外说,你还是前面带路好了。’齐才笑道;‘二位捕头还是容我通报一声。’张彪道;‘那就不必了。’说完便抬步朝门里迈去,齐才只好笑道;‘我这就给你带路。’说完使个眼色给另一家丁吴能,自己忙的去陪着张彪他们朝院里走,吴能却急忙朝里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