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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经她这么一提,心下似乎一动,终是无法确定。夜深困倦,也不是甚么紧要事,又有软榻暖衾,抵不过一浪浪袭来的睡意,两人说不上两句话,便都睡了。
次日清早,穆清才睁开眼,便觉一阵反胃,胸口闷涨,干呕了半晌,因腹中空无一物,并无甚好吐的。阿柳忧心忡忡地拍抚着她的后背,只会反复念叨着,“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幸而过了一阵,便渐渐平复下来,方能梳洗干净了,出得房门去。
叶纳正带领着两个仆妇,往前屋送早膳,见穆清面色白惨惨地走出屋子,忙拉了她往后院去,后厨边的耳房内,已替她另布好了膳食。“莫去前头,若再教吃食的气味冲撞了,泛起恶心,那一屋子男儿问将起来,不好言说,咱们便只在这儿吃罢。”
“阿嫂有心了。”穆清谦恭地向叶纳行礼言谢。
叶纳摆着手笑起来,唇边漾起一对好看的梨涡,“七娘是个知礼的,我却不太懂那些礼教,即是受礼也不知该如何受,自家人,往后莫再这般显着生分。”
她既这么说,穆清也不再拘礼,连同阿柳,三人同在桌边坐下,“这些,竟全是江南的做法呢,真是许久未见了。”阿柳看到桌上精致细巧的盆碟小菜,惊喜得瞧了又瞧,竟舍不得下筷子。酱豆腐,抽去细筋儿的拌香芹,腌渍得酸酸的萝芣根,冒着清香的菰米粥,还有制得小巧巧的肉馅玉尖面。
“怎不见阿兄?”她环顾左右,却不见庾立。
“咱们自吃咱们的,不必替他留食,他一早吃过了便出门去请医士去了。”叶纳边说着,又端来一碗羊酪,直端抬到穆清鼻尖下,看着她饮下,才笑眯眯地说:“这可是最好的,从前我阿母怀了小娃娃时,每日饮羊酪,果然便生了个白胖壮实的弟弟。”
这话说的穆清不禁羞红了脸,许是久不见江南饮食,这一桌教她食指大动,不觉吃下了许多。到底心里悬挂着大事,放下碗筷,捻起帕子轻拭了唇角,便赶着往前头去找贺遂兆说话。
于她而言,大战在即,眼下须得自至亲情意中脱开身去,细细考量一番。贺遂兆已拟好三份拜帖递与她看。他与高都统的两份将直接送至金城校尉薛举处,另有一份写了穆清名讳的便送至薛府后宅,交于顾二娘。
她捏着三份拜帖,思量再三,问道:“原是要一同送去的么?”
贺遂兆点点头,不知她是何用意。“这两份暂且压下,先将我那份递送与二娘,待我过府去见了她,略探知深浅再作计议。”她从中挑出了她那份拜帖,提笔在空余处写道:籊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她暗自下了赌注,顾二娘远嫁的这三年势必过得艰辛,难免思念故土亲眷,她若人知未泯,这行诗足以唤起她的旧情,成事兴许能变得简单些。(未完待续。。)
ps:容许作者啰嗦两句,后厨中出现的桌子就是跟现在的桌子差不多的方桌,之前的文中很少出现桌,而是几案,高案等置俱,是因为当是像桌子这种高形家具,是属于胡人惯用的家具,中原一带尚未流行。
萝芣根,就是萝卜,具体什么品种不知。
菰米其实就是茭白的种子,像米粒,但是细长黑褐,比较稀有,当时只有在江南一带才有,北方和西北非常难得,从流传的古诗中看,这个菰米煮的饭或粥口感比稻米更香滑。
玉尖面,就是制作精细的包子。好像小笼包?我瞎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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