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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这个一心护主的胆大女人为了自家主人的终身大事操心不已,那边花溟看着夙沚被虐,云淡风轻惬意喝茶。眼角掠过练武场门边,他笑了笑,眸色微深。
....
一月时光,瞬息而过。
夙沚一月间便是在跟这些人比武和各种锻炼中度过,花溟也会时不时给她一些药物,做以辅助。
不知是花溟训练得当,还是那些药物起了作用,夙沚感觉身体愈发轻灵,五感也愈发的强,仿佛是久旱逢甘露,吸收着一切对她身体有利的东西。
夙沚也说不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每一天,她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之之前有所不同,仿佛是在等待着某种契机,某种力量破土而出的契机。
这天晚上,夙沚坐在客栈房间里,瞧着自己的手,她的手指还有些肿胀,略微发红,轻轻一攥,便是针尖轻刺的疼。
其实她几乎全身都是这样的肿胀和淤青,夙沚没有武功,一月来跟这些大汉们比试,就算近身搏击术学得再好,也是跟那些人有明显差距的。她只不过是个初学者,那些拳头可是实打实挨在了她身上。
夙沚也疼,只不过她不喜欢表现出来,她知道这个异界的残酷,所以她必须学好武功,保护好自己。
“能笑就别哭嘛,真是!”夙沚胡乱擦了擦手,吸了吸鼻子。
玄羽看着夙沚,很难得的没有翻白眼,它慢吞吞走了几步,蹭到夙沚腿边,脑袋在夙沚小腿处蹭了蹭,似乎是一个安慰的姿势。
夙沚受宠若惊,摸了摸玄羽的大脑袋,玄羽长高长大了些,毛发如水,光滑漂亮,这段日子被花溟好东西养着,也越发机灵敏锐。
玄羽虽然被夙沚救了,但这样天生的掠食者,跟人一直有着距离,即便夙沚是它的主人,它从始至终也没有一丝亲近的意味,现下的主动靠近,让夙沚欣喜。
无声的接近,相互的依偎。
这是身处异界的无依少女和那只雪色孤狼,第一次承认,彼此的存在。
客栈窗外,那红衣黑发的少年听着屋内的动静,淡淡微笑,这段日子,她看到了那个每天挨打,疼的嘶嘶抽气却也笑得眉目灿烂的少女,她看到了她的倔强和坚持,还有那丝不为人察觉的孤凉。
那夜初遇,惊心动魄,他看到她从天而降。他一生从不信鬼神之说,却也不得不感叹世间神奇,刻意不去触碰接近,只是怕那样的光亮从此入驻心房,他便会去渴求更多,追逐更多。
所以,他,不能去触碰。
花溟将手抚在胸口,那里微微刺痛,从胸口一直连到指尖,一如既往。
他手里拿着装着化瘀止痛的药物的白瓷瓶,白瓷瓶在月光下泛着薄薄的光,花溟将它收起,嘴角一抹比月光更凉的笑,开口,似在自言自语:“既然碰不得,便从一开始就不要给了吧。”
不知是在说药,还是在说人。
抬步而去,衣角拂过地面,风,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