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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沅钰瞧见二夫人与起齐品达耳语一句,便让齐品达的脸更红了一层。便出言笑道:“二表哥可记得你送我的木雕小猴,那小猴雕的可爱,可惜我总觉得少了些颜色,我当时还纳闷道,怎么会少了这个颜色呢?原来啊,是被你偷偷拿来了。”说罢伏案便笑个不住,众人开始不解,后来见齐品达的脸,可不真红的如猴屁股一般,便齐齐笑了起来。齐老夫人捂着肚子说道:“钰儿真真是个狭促的,达儿如今也是遇到对手了。”齐品达一脸讪讪,却又故作大度地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总归是我说话冒失,表妹说我也是应该的。”
这时外面锣声想起,齐品修道:“比赛该开始了,我们也出去瞧瞧吧。”
为了方便女眷观看,各家在棚子前都围上了布匹。赵沅钰问齐品修道:“之前不是说观龙舟大多在望月楼里?这次怎么都直接在岸边搭了棚子?”齐品修道:“听琛表哥说,皇贵妃娘娘和陛下求了恩典,要带着嫔妃和皇子皇女们一同出宫看灯,国公府没办法,只能把之前预定的包厢全清出来,给宫里用了。”赵沅钰回头向望月楼望去,只见望月楼包厢的平台上薄纱轻垂,只能隐约看见珠翠反射出的光芒。
参加比赛的龙舟较多,因此龙舟被分成三组,前三组的第一名要再在一起比一次,最终决出胜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巧合,宗室的“凌波”被分到第一组,镇国公的“弘毅”被分到第二组,和张家的“致远”被分到第三组。赵沅钰粗粗了解到了这里面的潜规则,知道各组的第一名毫无悬念,便对初赛失去了兴趣,扭头看起对岸欢呼雀跃的百姓来。
此时一旁的齐品达拍了拍赵沅钰,将她拉到一边。低着头悄声对她说道:“妹妹啊,我之前是真不知道李昌邑是你的娃娃亲,不然我肯定不那么说他让你难堪的。你要生气就说出来,打我骂我都没事,可别自己搁心里委屈。”赵沅钰见他神神秘秘的,还当是什么事,闻言也不过一笑道:“他是他,我是我,这亲事是长辈们定下来的,如今各自都还没长大,成不成还是另说呢。再者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哪里知道他是不是个好的。二哥你这么说他,定然有你的道理,我是无所谓的。”她还在心里悄悄补了一句,听见有人骂他,我哪里会不高兴,简直是喜闻乐见!
齐品达瞧赵沅钰果真一脸无所谓,才放下心来。齐品修回头瞧见两人,问道:“第一组比赛都开始了,你们俩还在那嘀咕什么呢?”
齐品达可没脸当着大家的面把自己的糗事说出口,便想等到回家再与齐品修分享李昌邑原来是钰表妹的娃娃亲这一惊天大秘密。便随口扯谎道:“我正与钰妹妹说呢,今日咱们家的船肯定是第二组的第一名。”赵沅琪此时正瞧着第一组龙舟争先恐后的向前划,紧张地揪起了手中的丝帕。听见齐品达的话,便扭头好奇地问道:“表哥何以如此肯定?”
虽说这件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可谁也没办法拿到明面上解释。齐品修一脸正经地说道:“二弟的话,听也罢,不听也罢。向来是想什么便说什么,表妹若认真了,可就如了他的意了。”齐品达因着一张无遮拦的嘴,向来是全家人打趣的对象,此时为了圆自己的谎,倒是罕见的没有再反驳。
第一轮的比赛果然毫无悬念,宗室的“凌波”又大又华丽,相比其他几家的船就多了几分笨重,锣声一响便被其他几艘船甩在后边。可快到终点时,“凌波”却后来居上,奇迹般的连超几艘船,夺得了第一名。赵沅钰不禁为其余几家划龙舟的人的演技所折服,要一边做出使出全力的样子,又要一边不露痕迹的减慢速度,让出第一名,可是个又费脑力又费体力的活。宫中龙舟夺魁后,两岸发出了一阵阵欢呼,望月楼里还跑出了几个小太监捧着一盘盘银子,去龙舟之上打赏。接下来的两轮比赛,也是毫无悬念,是镇国公府和张家的船胜出。
初赛后的惯例,为了让划龙舟的人调整状态,都要空出一个时辰的时间休息。对岸的百姓们都趁这个时间去茶馆喝口茶或是找地方躲避太阳。岸这头的权贵们,则趁着这难得人都齐全的时间,互相走亲戚联络感情。这不,诚毅伯府一家刚刚进帐子休息,赵沅钰的一杯茶才略沾了沾唇,便见一位嬷嬷走进来通禀,说北昌候夫人携世子来拜访齐老夫人。
齐老夫人是北昌候李鸿生的姑母。李鸿生年幼时北昌候常年在外驻守,北昌候夫人也并不善于教导,便将李鸿生托与诚毅伯府,因此李鸿生幼年倒有一半的时间,是从诚毅伯府度过的。齐家也如教养亲子一般,将李鸿生养大,两家当年也早有默契,在齐家女及笄后便为二人完婚。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北昌候竟在阵前急病而亡。李鸿生以稚龄继承侯爵,势必要找一门强势的姻亲,诚毅伯府当年虽有起复的趋势,可李鸿生却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等待了,为了振兴家业,他不得不弃齐氏而另娶,齐氏也一怒之下嫁与当榜探花,却青年夭亡。两家这些年虽然依旧如姻亲走动,可中间经过这件事,始终也不能再如当年那般亲密了。
北昌候夫人内心是不喜欢儿子的这门亲事的,定娃娃亲本来就有许多风险,更何况女方不只出身不高,还年幼失母,谁知是不是命中带煞的。可当年齐氏临终前送了一封信给北昌候,北昌候见了,便不管不顾地定下了这门亲事。北昌候夫人是隐隐约约知道这桩公案的,所以对此事更加抵触,这么些年来,她连自己准儿媳妇的面都没见过,年节之间也只与赵府互送一份不咸不淡的礼。今日听闻赵沅钰在诚毅伯家,心中到底还是惦记此事,便想带着儿子过来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