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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汹涌的黄河翻滚而至,它如同一头咆哮的黄龙在疯狂肆虐,一条横跨两岸的铁索在黄河上荡漾着层层水花,一道道身影恍若离弦的长箭一般穿梭于咆哮的黄河之上,凶险之极!穿梭于黄河之上,来到静寂无声的‘黄河谷’,青山翠绿,花红柳绿,蜂飞蝶舞,好一处世外桃源。
“黄河谷”,大西北最有名的武林大派,谷主黑长河,有江湖‘蛟龙’之美誉,以其霸道、狠辣的枪法闻名于江湖,长枪疾如电、快似龙,在整个大西北之地,鲜无敌手。
此刻的“黄河谷”人影穿梭,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因为少谷主的失踪而变得有些紧张,山谷深处亭台楼阁,重重幢影隐藏于青山绿林之中,宽敞而不失庄严的谷中广场不知何时挤满了人,一群身着黑色长衫、黑色袍裤的汉子静穆而立,手持长剑,身上散发冰冷的寒意;一群里着白色劲衣外罩黑色长袍的老人拢着手,静静地望着对面,一道道无形而强大的力量从他们的身体中不知不觉地散发出来,压抑着整个空间,让对面神情黯然的“黄河谷”中人士气大减。
“黄河谷”谷主黑长河身宽体壮,健魄的身形宛若标枪,黝黑的脸庞虽称不上俊朗,亦不是美男子,倒也颇有英雄气慨!右手紧紧地握着丈二长枪,枪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森森寒冽;在他的身边站着两位妇人,一位妇人四十多岁,身腴体壮,相貌平凡,衣着甚是华丽,手挽着一对短刀,却也是英姿飒飒的帼国英雄;另一位妇人三十多岁年纪,娇柔袅袅、美貌如花,衣着素净,眉宇间尽是哀怨离愁的情绪;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两对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女,男的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女的娇美如花,风情万种;紧随其后的便是‘黄河谷’的弟子和随从,他们瞪着对面那群肆无忌惮的人,恼羞成怒,却亦是无可奈何。因为黑磐的失踪,黑长河已经把大批的高手派了出去,留守谷中的除了他和妻妾子女之外,只余下区区不到百名的随从,面对着上千名的敌人,便有些力不从心。
肃穆的人群骤然分开一条通道,自不远处缓缓进来到一群人,领的人是一位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青年人,身材高大健硕,相貌英俊,仪表堂堂,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失血,阴戾似的眼皮有些暗青,里着白里带青的长袍,袍上绣着朵朵红梅,朵朵若鲜血般点缀在洁白的长衫上,外罩着一件黑色长髦大衣,宛若一位来自京都的贵公子,他的身边跟着一位宛若幽灵的灰衣老人,老人面色略有些苍白,似乎身体有疾,步履轻缓地垂着头,青年人身后环绕着四名赤膊大汉,九尺身材,壮硕如山,脸色黝黑似铁,目光若鹰,赤膊至后背时隐时现出一道纹身,似龙似鸟,凶恶狠戾,他们双手环抱着一把刀,刀弯似月,刀刃闪烁着凛人的气息,隐隐闪烁出红色的光芒,让人心悸!
青年一双修长的手自袍中伸出来,洁白细腻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相互摩动着,阴冷的目光宛若毒蛇般盯着黑长河,声音冷若寒冰,透沏人心:“黑长河,你还想等什么?还是把‘玄天令’交出来吧!”
黑长河怒喝道:“岑长吟,别做梦了,我是不会把‘玄天令’交出来的?”
岑长吟眉目如刀,狭长的眼睛冰冷寒冽,阴笑道:“黑长河,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嘿嘿,你可别忘了你的儿子还在我们的手中,如果你再不把‘玄天令’交出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磐儿呀……”美艳的少妇骤然泪若雨下,尖叫了起来,“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为什么要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呀!”
黑长河气得全身颤抖,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枪:“岑长吟,你……你想要‘玄天令’可以,但是,我们要比一场,如果你能赢得了我把枪,我们就一手交人一手交令,如何?”
岑长吟哈哈大笑道:“黑长河,事在如今,你还想跟本公子谈条件,你未免太天真了!”
“岑长吟,难道你是懦夫……是无能之辈,连区区的比试也不敢吗?”黑长河厉声道。
“黑长河,你的激将法对本公子是没有用的?本公子为什么要跟你比,你要知道主动权可在本公子手中,还有你的儿子也在本公子的掌控之中,哈哈,本公子凭什么要跟你比?”
“岑长吟,你……”
“对了,本公子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你那些四处寻找你儿子的人全部死了,成了沙土中的垃圾,现在的‘黄河谷’好象只剩下你们一家子了……嘎嘎……”岑长吟狠毒地在黑长河的伤口上洒着盐,他喜欢看见对方伤心、难过,肝肠寸断的样子。
“岑长吟,我要杀了你……”黑长河嘶声大吼着,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枪,青筋鼓涨,心中愤怒之极!中年妇人忙伸手紧紧地拦住了他的暴起,“长河,稍安勿燥,莫中了对方的奸计?”
“爹,二叔的刀法这么厉害,不可能会死在他们手中,说不定他是故意激怒你的,让我们投鼠忌器,然后只好乖乖交出什么‘玄天令’。”身后一位青衣少女轻声道,流眸顾盼中,隐隐有些焦虑之情。
“爹,我们还是拿出什么‘玄天令’把弟弟交换过来吧!都过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弟弟怎么样了?”另一阵清脆的声音传出,俏脸煞白,娇柔的身体轻轻地依在身旁男子的怀中。
“清儿所言即是,青山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他们想杀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玄教的人行使诡秘,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不怕他们光明正大的决斗,只怕暗中偷袭?”黑长河心神忧虑地叹道。
“长河,就算我们不交出‘玄天令’,他们这么多人,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斗?”中年妇人伤心地道,“只怕……”
“唉,只怕他们一拿到‘玄天令’,就会杀人灭口?”黑长河脸上青筋直冒,双手紧紧地握着长枪,“只要有一息机会,我就会死拼到底,送你们出去……”
“老爷,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鸿雁不想苟且偷生?”中年妇人悲伤地道。
“长河,茗儿也偷你?”美**人泣不成声,泪眼蒙蒙地哭着道。
“爹、娘,二娘,我们一家人同生死,共进退,女儿也不走……”
“我们也不走!”
岑长吟冷冷地盯着黑长河一家人,身旁的老人低声道:“公子,为防夜长梦多,还是催促黑长河交出‘玄天令’吧!如果他要跟我们死瞌到底,我们就杀了他们,然后……”
岑长吟点点头,阴冷的眼睛宛若毒蛇般盯着他们:“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交出‘玄天令’,如果他们还是执迷不悟,就下令杀……哼,绝不能让‘玄天令’落到他们手中。”
岑天吟抬起头,阴笑道:“黑长河,商量好了吧!是不是可以交出‘玄天令’了?你尽管放心,只要你们交出‘玄天令’,本公子绝不会动你儿子一根毫毛?如果……你还想耍什么花样的话,那就可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岑长吟,你这是威胁?”黑长河怒道。
“就当是威胁又如何?”岑长吟哈哈大笑起来。
“你……”黑长河气得全身发抖,怒目瞪向岑长吟,厉声道,“岑长吟,你想得到‘玄天令’,先要让黑某见到儿子再说?”
岑长吟冷寒的目光闪烁不停,低声望了老人一眼,老人心神领会,双手一拍,便见到一位黑衣大汉提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上来,孩子低垂着头,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
“磐儿……”美**人嘶声尖叫起来,目光痴痴地望着昏迷的孩子,泪若雨下。
“小石头……”两名娇艳女子也忍不住惊呼起来。
黑长河心神旌动,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厉声道:“岑长吟,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岑长吟冷笑道:“黑长河,你先别激动,还是把‘玄天令’交出来吧!至于令公子吧,只不过是暂时昏迷而已,如果你再迟疑不决的话,他可不是光昏迷这么简单?”
“你……混蛋……”黑长河眼看着自己昏迷的儿子,心神犹豫不决,为了自己的儿子,难道真要交出‘玄天令’么?可是……
蓦然,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尖锐的清鸣声,转眼间自四面八方涌现出一群群红衣人,他们红衣白裤,手持长剑,动作迅速、整齐,刹那间把近千名黑衣人包围住了,冰冷的脸庞面无表情,静静地伫着,似乎等待着什么人发号司令,随时发出致命的袭击。
岑长吟英俊的脸上更显得苍白,嘴边抽搐着,阴冷地笑道:“想不到他们来得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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