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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骂了一声:“娘的!你又不是个大姑娘,看一眼还赖上我了!”可骂归骂,脚上也没闲着,向着石道深处跑去。
可才刚跑过几道弯,我就看到,前面居然是条死胡同!这下完了!但没道理啊,修建这里的人吃饱了没事干,做一个这么长的死胡同?一定有什么猫腻!想着我又向前走了两步,脑袋来回晃了晃。前面地上好像有什么金属一样的东西,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反射着白光。那好像是?是块手表!两步并作一步的跑了两步,把那手表捡了起来。就看一眼,我就把这手表的主人认了出来,把我一下高兴坏了,这是师兄的手表!还是他媳妇送的,之前他有事没事就拿这块表在我面前嘚瑟,说什么:他媳妇对他这好对他哪好的,把这块表看得比命都重要,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他这一路下来估计把身上的所有东西都用来做了路标,就剩这块表和内裤了。
在我的左边出现了一扇半开着的石门,比我高出了半个头,居然有十公分这么厚,门上并没有红色的壁画。看到这里,我转头向石墙,已经很明显能看到一张人脸了,估计马上就能显露出来。整个通道得一块块石板上都是这种模糊的怪脸,看得我浑身都打了一个寒颤。又向后望了望,那东西好像追了一阵后终于冷静了下来,对我有了一丝忌惮,不再跟得这么紧了。不过要我真和它拼命,我还是不大情愿的,还是先进去躲躲吧。想不到这满脸白毛像个猴子的东西还会说人话,而且它还挺真诚的。
闪身进了石门,也没来得及看这石门到底有什么,开始用力去推,想把这石门关上。可直推得我青筋暴起,也没见这石门有一丝挪动的迹象。那“白毛脸”的喘息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我一下也急了,咬牙使出了吃奶的劲,喉咙里一声闷哼,两只脚用力在地上一蹬。
就在石门闭合得就剩一条缝时,那“白毛脸”终于到了石门外,往里传来一股沉重的喘息声。之后我在怎么推,这石门也没有往外闭合。这“白毛脸”居然和我杆上了,而且他的力气大的出奇,有这石门加上我的力气居然推不过它!我的体力已经有些透支了,四肢开始不断的颤抖起来。再这样下去它就要进来了,可我越是急越是感觉没力气。
就在这时,这“白毛脸”忽然把手伸进石门的缝隙里,一把抓住了我正在推门的右手。下一刻,使劲的把我往外拉,不说它拉的力道有多大,就那一抓之力就让我觉得自己手骨都快碎了。我惊骇的发现,它那所谓的手非常的干瘪,黑漆漆的,像根树枝似的。而且那手指只有四只,还是等长的。那手上沾着死螺丝内脏的粘液,异常的腥臭!
眼看的就要力竭,右手快被拉出去。想到它满嘴的獠牙,估计一口下去,这只右手也就断了。手电早就掉到了地上,借着余光我已经能看到它脸上,正对我露出极其残忍的笑容。既然你这么不依不饶,就别怪我了。心一狠,一脚蹬着石壁、一脚蹬着石门,身体向后靠成了四十五度角。它此时另一只手正推着石门,一时半会也腾不开手。左手迅速的拔出三棱军刺,对着那干枯的手从上往下狠狠的扎了下去。
三棱军刺几乎没遇到什么阻隔一般刺了进去,直没到刀柄处。几乎是同一时间,“白毛脸”惨叫了一声,连同三棱军刺一起把手缩了回去。我来不及看它到底怎么了,忙再次用力把石门关了起来。做完这一切,腿一软,靠着门背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起来。转头看向门缝的地上,那里滴落了一些金黄色的液体。真想不到,这“白毛脸”的血统还挺高贵的!
我没敢休息太长时间,师兄一定就在这里面。他应该遇到了很麻烦的事,不然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乱跑进这地下。
从地上捡起了手电,照向四周。这是一间石室,墙上出奇的没有那些红色壁画。当我把手电往前照去时,一股金灿灿的光芒反射而回,直晃得我两眼犯晕。等我再仔细看时,就那一下我下巴都快掉了,眼珠子直往外挪。石室的正中居然种着一颗三米多高的金树!我之所以说种,是因为金树下面有血红色的泥土,以金树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那金树上还长出了碧绿透明的叶子,那绿叶被纯净的灵力包裹着,不过这些叶子很少,只是零星的点缀在金树上。
我完全看懵了,呆呆的向前走着,想看看这金树到底是不是真的植物。就在我距离这金树还有四五米的距离时,脚底忽然传来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好像是地上的血红泥里有什么东西涌动了一下。这地下有东西!我一下清醒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心想这金树估计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白毛脸”不可能轻易的就让我进来,这里面没这么简单!我现在就一个人,还是小心些好。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师兄为妙。想着,离那金树更远了。
这石室里出了这棵金树再无其他,那后面好像还有通道。绕过了金树,我几乎是贴着石壁挪过去的。用手电往石道内照了照,大概九米长。里面还有一间石室,正中摆着一尊女性石像,面向着我。这石像的面部除了两点,其他地方几乎和“白毛脸”一样,第一点:石像脸上没有白毛;第二点:这石像只有一只眼睛,而且不是横着的,竖在了鼻子上方,处在天灵处,也是长着“轮回眼”除去这些倒也慈眉善目的。两条腿呈一个打坐的姿势,两手合并好像捧着什么东西。
我晃了晃有些困意的脑袋,向里面走了进去。石壁两边,有长长的四根长方体石条,每根石条上方都竖插着九根棒子。看着这些棒子,让我想起了壁画中的描绘,那些斗篷人好像手里拿的就是这些棒子。
这时耳中传来了一声憨厚、结巴的嗓音:“去...去...去拿石像...石像手里的东西!”
这忠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连个招呼都不打,要是事先知道,我早把他拍出来对付那“白毛脸”了!没好气道:“那有什么?”
“棒...棒子,好..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