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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的士卒发出一长两短的哨声,后方地袭?我立即出了一身冷汗,举起望远镜向后方看去,一股尘土高高上扬,这股敌人来自西方,幽州方向,是劫掠归来的强盗?
原来我在拖时间,敌人也在拖时间等待这股援军。
“镇定,镇定”,我心中默念着,脊背上不时阵阵发冷。
“大不了我全军撤走,草原上人常说,望山跑死马,在这个平原上,我比他们看得远,这股援军在望远镜中还看不到打的旗帜,应该离我们还有至少一个小时路程,一个小时,足够我们攻击多次了,叫管亥上前替换刘凯攻击20分钟,然后再下来当预备队,由刘凯攻入对方寨中,剩下的时间,足够我们逃了。”
主意打定,我立即命令到:“吹军号,召刘凯回军,叫管亥上前用火箭射击。20次奔射为限,20次后立即回军。”
刘凯回到我身边后,立即注意到了西方的敌军。
我递过望远镜,对他说:“注意观察,看清敌方旗号后立即通知我。”随即把注意力转向管亥。
部族中手持铁弓的战士,已射了几轮箭,我们这种铁弓,对箭只要求很高,弓中有一个滑槽,专门固定箭只,稳定箭的射向,不符合滑槽大小的箭只都无法准确射出,但部族选出的人显然射箭水准很高,几轮箭后,居然用这弓射出了准确的一箭,箭如闪电般飞向管亥。
“当”,管亥用臂盾挡飞了这只箭,被激怒的管亥立即拨马冲向寨门,此前,我责怪他谨慎显然让他一肚子委屈,这时的他,就像一只暴虎一样挥舞着虎牙冲向了射他的人,伴随着一声大喝,一排栅栏被挑向空中,随即,他冲进了寨内。
“吹冲锋号,命令管亥部从攻击”,我立即下命令,这时管亥部从显然不知所措,他们都停下了射击。
“看来这些人还是需要训练,”我摇头叹息着。
再看管亥,他挥舞着虎牙,拍马追逐着持铁弓的人,部族士兵显然没想到管亥如此勇猛,来不及放下弓,四散逃遁着,胡乱用弓抵挡着管亥的兵刃,管亥或挑、或刺、或用马撞击,一一追杀着持铁弓者,手下无一合之敌。
旋即,管亥部众冲了上去,用虎牙上的獠刺拉倒栅栏,砍杀着栅栏前的敌兵。
我立即对刘凯说:“你带人上去,冲进营寨,杀光所有抵抗的人,我吹号把管亥叫下来。”
刘凯立即疑惑的对我说:“炳元叔叔激战正酣,此时把他叫下来,恐怕它回不高兴。”
“无妨,你只管去便是。”我说。
管亥下来后,很不悦地说:“我正想让主公见我的勇猛,主公为何把我换下。”
我拍了拍他肩膀,对他说:“今日我已见你勇矣,但是,我军百里追击,兵士劳累,若久战之下,必然力钝。此刻后方敌势未明,我们需要保持体力,便于再战。刘凯已歇息一阵,调他上去攻击,待后方军队到达,我就要看看你的勇力。”管亥大悦。
后方警戒的士兵传来消息,“来军打着‘公孙’的徽旗”。
幽州方向怎么会来一只“公孙”的军队?我疑惑的举起望远镜,果然,打的是“公孙”的旗号。
“来者不是敌军”,我说,士卒们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情形来者有10000士卒,明显不是我们能抗衡的,听到不是敌军,这表示我们不用逃了。
“炳元,你带所部去寨东头立脚,监视部族,勿要让敌方再次逃遁。若有逃遁,你可自行追击”。我立即命令到。
“刘洪,带20人前往刘凯处助战,传令下去,把所有扎眼的东西收起来,不要让公孙家的军队看见。炳元,你也一样。”
“主公,何为扎眼东西”,管亥问。
笨蛋,“望远镜、铁弓、骑兵面甲,尤其是望远镜”。我对刘洪和管亥说。
刘洪走后,我继续观察着来军,公孙家的军队应该来自辽东,幽州何来公孙家军队?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名字——公孙瓒。
史料记载,光和中,张纯叛乱,公孙瓒迁任幽州长吏,主管幽州军事,瓚将所领,追讨张纯等有功,迁升骑都尉。其后,辽西属国乌恒贪至王率部众向公孙瓚投降。公孙瓒得以迁升中郎将,封都亭侯,进而屯兵属国,与胡人丘力居相互攻击五六年。
看来,来得很可能是公孙瓒的部队,想到这,我立即拍马迎上去:“来的可是公孙伯珪,我是刘备刘玄德”。
骑阵两边分开,一将从阵中骑马跑出,铜盔铜甲,三十余岁,正是公孙瓒,他冲我大乐,道:“玄德,你竟在此处,我找你多日了。”
找我多日,为何?我心中疑惑,正想问他别后情况,没想到他大手一挥,抢先开了口:“玄德,你不是在幽州游学吗,可为什么我四处寻访,却找不到,幽州才学之士都说未曾见过你,此次张纯乱起,我以为你已经殇于军中,心中大恨,天幸在此见你。”停了下,他有疑惑的问:“只是玄德你为何在此处?前方拼斗的士卒是何人兵士?”
感受到公孙瓒对我的兄弟之情,可我却不得不向他隐瞒我在辽西的所作所为,这让我颇有点无奈,我叹息一声。
对公孙瓒说:“伯珪,记得我去年曾向你说过,召集流民屯田的事吗?这些士兵都是我从屯田流民中选出的。近日,我屯田的城寨遭盗匪袭击,当日我却不在寨中,回寨后发现,城寨尽毁,屯田居民均遭屠戮。我大恨,一路追踪盗匪于此,可恨寨中的人不愿交出盗匪,我只好挥军攻入寨中,为我屯民报仇。”
公孙瓒立刻说:“玄德是仁德之人,当初我投身军旅,邀玄德同往,玄德却称,吾不忍杀人父子,而求功名。今日一见,仁人也有火啊”。
我大惭,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过这话,看来,是那个壮志未酬躺在泰山中的青年所说,想到自己所作所为,与仁德之人相差甚远,不禁一阵难受。
公孙瓒随即挥手,示意他的军队上前助战。正在此时,一匹马从烟火中冲了出来,一身黑色的铁甲,马头上累累挂着首级,脸也被烟火熏的黝黑,整个人就仿佛是地狱中冲出的恶鬼,公孙瓒怪叫一声,从马上摘下兵刃就要上前拚斗。
我连忙制止住,“无妨,此人是我义子刘凯”。
刘凯来到我们马前,翻身下马禀报:“父亲,30盗匪全部授首,部族长老5人已被逮到,如何处理请父亲示下。”
“来,先见过你公孙伯父,公孙伯父是你父好友,待你父如兄弟。你先替父亲谢谢公孙伯父”。
我拉过刘凯,让他向公孙瓒行礼。
公孙瓒立刻拉着他的手,打量着他,“好男儿”,他夸奖到:“玄德有福,竟有如此虎子”。
我再次询问刘凯,“寨中战斗是否已结束”。
刘凯弓身回答,“回父亲的话,寨中战斗基本结束,敌方士卒大部被斩杀,逃走不及10人,管叔叔已去追敌。”
“好”,我说:“你把部族长老带上来。还有,把我们伤员也找车安顿好,叫我们的人即刻退出营寨,由你公孙叔叔的军队进入。”
说此番话时,我以目示意刘凯,这小子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向我眨眨眼,跑入寨中。
不久,我们的士兵整队而出,人人马头上都挂着七八个头颅。而此时公孙瓒与我闲聊着别后情形,直到我们全体出寨后,才挥手让他的军队入寨。此刻,正是劫掠的好时机,他的兵士们个个兴奋,蜂拥而入。
公孙瓒打量着我的队伍,立即兴奋的问我:“贤弟,你此后可要投身军旅?”
我立即摇头:“兄长,我打算明年结束游学回乡,如有机会,我当出仕,或许能为朝廷尽点微薄之力,为百姓谋一方太平”。
我真实的想法是,就在黄巾乱起时,涿县有两个绝世猛男等我去结拜,其中一个是后来的武圣关羽,他就像游戏中需要相关条件才能出场的人物一样,必须等到官府张榜募集军士时才会出现。
“贤弟大才,如此恐怕委屈了贤弟,你在饥民中挑选士卒,竟能训练出如此虎贲之士,真让我叹服。不过,贤弟既然今后不再投身军旅,这些虎贲之士四处散去实在可惜。贤弟方才说到,屯田城寨已毁,他们将无处可去,不如就此投入我军中,谋个一官半职。也算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父母。贤弟以为如何?”
我以为如何,我真想抽自己的嘴巴,我辛苦训练的士卒啊,就这样没了,这可是我训练的精兵啊!
“兄长既然看得上他们,就让他们随兄长去吧。不过我还要去屯田城寨一行,以敌酋头颅祭奠城中死难者,不如我分一半士卒给兄长,其余人随我一行。”
见我同意交人,公孙瓒立即裂开大嘴,笑得格外开心:“无妨无妨,我派500士卒随你一行,这些人都由我留下。”
说完,就上前拉住了刘凯得手。不会吧,刘凯你也要,我的多名义子中数这个刘凯有军事才能,尤其善于随机应变,这怎么行。
可没等我想出应变的方法,公孙瓒又发出一声惊呼,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糟了,他看到的居然是麒麟铠。
“贤弟真是大手笔,这种铠甲我在济南相曹孟德处见过一套,据说是青州太守孔义送与孟德,价值千金。贤弟竟然以此铠甲装备士卒,真是奢侈。”
公孙瓒此话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到麒麟铠这么大的名气。可惜,这种强大的防御武器不能随意出卖,要不然就可坐在出云城大把大把的数钞票了。
不过,这样看来,我们是不是需要调整一下策略,生产出一些好卖的东西售给国内。毕竟,把敌人的钱赚到自己的腰包中是一种快乐的事,同时也可消弱敌手的实力。看来此次回去后,有必要找他们几个研究一下。
心中想着事情,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那套衣甲该是我送与孔义的,他怎么又转送了曹操”。
听闻此话,公孙瓒立刻瞪大了眼睛:“此物是那个工匠所制?那工匠如今何在?作这样一个铠甲花费多少时间?”
我立即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如果我如实告诉他,这套铠甲是由我手下所制,那么这批工匠估计很快就不由我掌握了。
我脑子急转,编着瞎话:“此物是东海之中倭国所制,去年我在辽西救起一位弁韩富商,当时,屯垦军民无粮,据他所称,倭国之中粮多,我大汉茜草编织的草席与草履十分好卖,可赴倭国以草席草履换粮,于是我让屯垦流民编织了草席与草履,冒险与弁韩富商富商前往倭国,倒是购回了大批粮草,供饥民过冬,倭国之中铠甲精美,我同时购回200具铠甲以装备士卒,其中一付送与孔义,以答谢他照顾之恩。”
公孙瓒大喜,说:“贤弟今后既然不从事军旅,这些铠甲不如送与为兄。”
“自当如此”,我爽快的回答,既然要出血不如痛快些。
“好!好!好!贤弟既然要回屯营地,沿路没有护卫不妥,来人哪,拨500士卒沿路护送玄德,一定要保护好我兄弟,待他办完事后,在将他好好带回幽州”。公孙瓒好像怕我反悔似的,立马要把我送回屯营地。
500士卒沿路护送,还要把我带回幽州,这不是押解吗?
“兄长不要如此客气,我有义子与侍从沿路护送,兄长500士卒就留在身边吧。”我推辞到。
“待我处理完屯营中事,再把他们交给兄长。”
“哪里哪里,这500士卒在愚兄身边也没什么事,就让他们陪贤弟走一遭。还有,贤弟这个义子,我十分喜爱,不如也让他跟着我吧。”公孙瓒急忙堵住我的口:“对了,贤弟不是尚有一名老家人带人追击敌寇吗,待他返回,就让他陪贤弟走吧”。
公孙瓒说的大概是管亥,他听刘凯称呼管亥为叔叔,就认为那是一名老家人。好险,如果让他把管亥也挖走,那我这几年不时白干了。天幸我没将培养的少年军全带来,否则,今日我非和公孙瓒翻脸不可。
我立刻拉过刘凯,让他今后好好跟着公孙瓒,顺便叮嘱他一番。
此时,公孙瓒转身离开了我们,去清点战利品,刘凯低声对我说:“父亲,我已让管叔带着搜出的东西与我们身上取下的物品(望远镜、骑兵面甲,骑枪)直接回滦阳城了,你看这样如何?”
好,机灵。我夸奖了他几句。
沉吟良久,觉得还是提醒他一点事情,免得他今后出事,“孩子,你记住,等我处理好滦阳城的事后,可能就要回幽州。那时,我们不见得会有私下的说话机会,所以今日我给你说的事你要牢记心头,首先你要把兄弟们都收拢住,三年之内不要泄漏出云城的事,也不要去出云城探望。至于三年之后,天下将大乱,出云城的事,说不说出去已经无所谓。为父今年底或明年初将回涿县,一年后,光和七年年底,天下大乱到来,为父也将投身军旅,那时,我将向你公孙叔叔开口讨要你们兄弟,如果要不回你们,你一定要记住,保护好公孙叔叔。我夜观天象,发现十年后,你公孙叔叔将有一场大难。到时,如你还在公孙叔叔身边,看事不可为,就立即给我送信,我自会来救援你们。”
公孙瓒点完战利品后,回到我们身边,看我俩还在说话,立即打断我们:“贤弟,这战利品你拿一半走。再从侍从中挑几个人帮你搬运,你快去快回,待屯营中事安置妥当,来幽州再叙。我现在要挥军追击张纯,便不与你在此处等候了。对了,这营寨勉强可以住人,你可进入寨中等候你那家丁。”
公孙瓒随即整军前进,我默默的看这军队远去,走不多远,公孙瓒又拍马返回,对我叮嘱到:“贤弟,你到幽州后,我可能不在幽州治所,你切忌要等我回来。还有,贤弟今后如果要出仕朝廷,切不可对人四处说你曾贩席织履,这等贩夫走卒的事情,只会让士人相轻。切记,切记。”
待公孙军队远去后,我立即命令那500士卒同我向滦阳城进发。开玩笑,在这大草原上,谁知道会不会再有一支部族军队流窜至此,如果有100侍从在旁,我当然信心满满,但这500杂兵怎么看怎么都不会给人信心,何况他们还不归我统属,敌军来后,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抢了我的财物一哄而散。所以我立刻快马加鞭回到了滦阳城。
这就是我的第二次出征,打了个了大胜仗,但却丢失了150名精锐,虽然后来,公孙瓒容许我带走几人,但为了约束那些士卒,我不能抽走所有军官,只带走了刘洪和我的7名学生。
失败失败,幸亏公孙瓒听说我有200付麒麟铠,想当然的认为我只有200护卫,所以才保留下了管亥的一支百人队,否则,我这次可算是全军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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