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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联合议会的前身是建省前的察哈尔、热河、绥远三特别区议会临时合并机构,在西北建省后,联合议会仍然被保留,联合议会会的核心作用是监督,是对于行政部门的制约,保证行政权力的顺利运行有重要意义。联合议会的监督作用,就是对政府行使的制约权力和司法监督权。
但此时的联合议会的概念已经超过了省议会的范畴,甚至一定程度上接近准国会,蒙古四省、新疆、黑龙江、山西先后同意接受联合议会监管,并由省议会按名额选举议员成为联合议会议员。而这种监管实际是等于各省接受西北边防公署的领导,联合议会在各省行行包括政府预算的批准、立法监督、人事任命批准、外交监督、调查权及立法否决的使政监督权;以及弹劾权、惩处议员权和惩处蔑视议会罪权的司法监督权。
联合议会可以说是西北扩张的一个工具,只不过相比于明目张胆的武力扩张,这种扩张被巧妙的隐藏于“民主、自愿”之下,与被人们排斥的武力扩张相比,以“促各省共同繁荣!兴中国民主之风!”为宗旨的联合议会,更受到人们的欢迎,尽管他不过是新瓶装旧酒,但却更易被人们接受
在联合议会成立后,就采用了委员会这一形式,但议会委员会体制是根据共和六年通过的“立法改组法案:建立的。联合议会拥有自己的委员会和相应的程序规则。委员会的类型委员会有三种类型:常设委员会、特别委员会、联合委员会。常设委员会是议会规则确定的永久性委员会。
议会规则也列明了每个常设委员会的管辖权。常设委员会在各自管辖权范围内审议议案和议题并向各自议院推荐议案供其审议,以及行使监督职能。大多数常设委员会都有权向政府部门和新项目的财政拨款数提出权威性意见。
个别委员会还有其他一些功能,例如国家和平委员会,表面上是保障国内的和平,但还有一些其它不为人知的功能。
“你好!吕议员!”
“你好……”
穿着风衣手提着文件包的吕仁在下电车后,不断的同碰到的或熟悉或陌生的路人打着的招呼,然后才急匆匆的一路小跑的踩着公署外楼梯,随后进入那个“基石”议会大厅,步行担误了吕仁的时间。
“做人不仅要有正气!还要有骨气!”
这是吕仁自幼做人宗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吕仁可以说是联合议会中唯一没有私车的议员,作联合议会的议员总可以得到一些旁人难想的好处,毕竟在西北各省联合议会都拥有绝对的权威!
“吕委员,你交待过,如果西军攻破兰州就立即给您电话。这是公署转来通知,安全委员会正在举行特别听证会……”
一见委员提着包进入办公室,吕仁的助理一个尚在实习的大学生,就连忙汇报着。
“我知道了!”
对于听证会吕仁并没有兴趣。自从西军兵围兰州后,吕仁便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兰州,作为国家和平委员委员的吕仁,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机会,实现自己梦想的机会。
当西军在宁夏作出令人发指的暴行后,各方的种种反应,西军兵围兰州十九天后破城而入,给了吕仁这个期待已久的机会!
进入办公室从保险柜中取出的早已准备好的报告后,吕仁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刘助理,打电话去主任办公室,预约一下。我有要事面呈主任!”
挂上电话吕仁坐在办公桌后,不是的用手指敲击着桌上的封面带有联合议会徽章的报告,想到目前兰州的局势,嘴角显露出了些许笑意,所有的一切似乎比自己最初的设想更为完美。
“如果的可以的话,至少应该给麻安良发一个胜利勋章,不!更多是更高级别的勋章奖励一下!”
憧憬着不久之后的未来吕仁的笑色渐浓,至于兰州的所发生的一切,在吕仁看来是分娩前必须要承受的痛苦之一,但当痛苦过后,则将迎来一次新生。
“兰州!”吕仁并没有兴趣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在空中最后一架飞机飞走后的十多分钟,惊魂未定的西军士兵才小心翼翼从小巷中钻到大街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味!是人肉的被烧熟香味,大街上到处都是被烧焦尸体,侥幸没被烧死的人躺在地上拼命的撕吼着,燃烧的火焰随着他们身上的脂肪被烧尽已经熄灭了。
响彻在城市上空的撕吼声让人们有种置身于地狱般的感觉,浑身烧焦而未死的伤兵们发出的嘶嚎一点点的吼去了,西军心中那如野兽般噬血的勇气,他们惊恐的看着街上的那些如焦炭般的兄弟。
两个士兵试着想把被伤兵抬到门板上时,手刚一碰到浑身焦黑的伤兵,伤兵就发出刺耳的嚎叫声,一人抬身一人抬腿,刚一用力他们就惊恐的看到自己手中生生脱去伤兵腿背上的焦皮,露出鲜红的血肉。
“……啊……”
听着伤兵的嘶嚎声,再也受不了的这种刺激的西军兵丁大叫一声,一刀将地上生不如死的伤兵的脑袋砍了下来。
看到一幕,那些西军士兵纷纷用刀或枪解决街上的伤员,以避免再听到这种让人噩梦连连的嚎叫声,看着满地蓝黑色的焦尸,在二十多分钟前尚还处在兴奋的嚎叫着、欢呼着,追杀着城内百姓的西军士兵都心生一种恐惧,担心自己会步上他们的后尘。
就在这时一队骑兵冲到街上,从城外的带着护兵冲进城的麻悟真,见这些兵丁都在那发愣,全然忘记去了先前屠尽兰州为西宁百姓报仇的命令,麻悟真二话没说一刀砍去了一个兵丁的脑袋!
“那些飞机跑了!还他娘的愣什么!非要等到他们把刀抹到你们的脖子上才知道动手吗?这就是胆敢违令的下场!还不快动起来!当真是刀口钝了吗?你们忘了西宁小东城让他们屠尽的兄弟姐妹了吗?”
麻悟真的吼声在街道上响彻着,原本胆颤的西军兵卒几乎在瞬间拾回了先前丧失的勇气,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血洗兰州!”“血洗兰州!”
在吼声中,十余人一队的西军带着几十、近百名提刀的河州人再一次扑进了外城的每一条小巷、街道、房屋。
……
“呼……”
满面黄土提着手枪的梁志依在墙角后,大口的喘着气,身后几名新建军的士兵的提着步枪,巷子里近百名男女老少的命都系在他们的手上。
“不要说话!”
听到身后有些声响,梁志回头轻声交待道,城破后带着几个士兵逃到城内的梁志原本想逃回内城,可现在……,一路上从西军和河州人的刀下救下近百名百姓,这些人都得靠自己的保护。
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听着爆豆般的枪声和着那兴奋的嘶叫声,还有百姓发出的哀叫声、求饶声。
对梁志紧紧的握着枪,看着对面的巷道,要到那里必须要穿过眼前的这条大街,但是……
依着墙角闪了半个脑袋朝大街上看去,梁志的心在滴血,入眼皆都是遍地的死尸,不分男女老少,青色的石板路完全被染成了的红色,十几丈外几十个提着大刀、长矛、土枪的河州人正在尸堆中翻着死人的包裹。
梁志咬咬牙,呆在这终究是死路一条,跑到对街的巷子,再穿过两条街就能到内城墙根下,到那指不定还有条活路。拿定主意的梁志转身和身边的几个手下吩咐了一声。
“安子,你们几个看着南边,我和小三看着北边的人,能跑多过跑多快!知道吗?”
“跑!”
刚一冲出巷子,梁志便大声喝到,同时举着手枪向十几丈外的那些河州军和乱民扣动了扳机。
“啊……”
巷子里的百姓像疯了一样拼着命朝对面的巷子跑着,两丈宽的街道并不宽,但所有人都知道,跑不过去就是死路一条。
“叭、叭……”
新建军的士兵站在巷口朝着那些河州人开枪,以保护这些百姓逃过去。
原本在死人堆里发着死人财的河州人听到枪响后,立即一轰而散,朝着其它地方跑去。
“快……快跑!朝着内城跑!”
梁志一边跑着一边给转轮手枪装着子弹,同时不忘大声吼着,那些逃开的河州人肯定是去给西军报信。
“嗡!嗡!……”
“是飞机!西北军的飞机又来了!”
空中传来的轰鸣声让一直紧崩着神经的梁志心头一松,先前若不是西北军的飞机用机枪扫射西军的骑兵,自己和身后的那些人恐怕早都成了死人了,虽然那些飞机把西军和河州人打的哭爹喊娘,但是他们投完炸弹又扫射一阵后就飞走了,现在终于又飞了回来。
望着空中不断有东西从飞机上抛出,随后空中出现一片片白花,梁志惊讶的望着空中的白花和下面的黑点。
“那是什么?”
“高度700,速度120,投放时间10秒,准备离机”
飞机里的扩音器上传来机长的指令。
“准备离机!”
舱尾的班长大声吼着命令。与时同时机舱内的红色信号灯开始闪烁,这时班长已推开了尾舱的舱门,带着凉意的汽流随之涌进了机舱中。
听到命令的战士们迅速地从舱板上站了起来,占位置,拽拉绳,摆姿势,很快地排成了两排,一机十人、一排五人,迅速做好了离机前的准备。
“嘀……”
一声长笛在机舱响起,舱内的绿色信号灯开始闪烁,在李继远检查着腿袋是否劳固时,在他们前面的几名伞兵就没了踪影。走到舱门前的李继远只感舱外的气流直冲面门,未做一丝犹,就趁势屈膝、收腹、跟腿,一气呵成地闭上眼睛跳离了舱门,瞬间跃入蓝天……不!是灰暗的天空的怀抱,外面的风把李继远吹得一趔趄。
跳出机舱后脑中一片空白,紧闭着眼睛李继远闭默声在心中念着“离机一秒种,离机两秒钟……”,当念到“离机五秒钟”时。
“嘭!”降落伞张开,白色的伞花怒放长空!
在降落伞张开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让李继远觉得似乎要把肋骨压断般,随后伞绳猛的得把身体往上一提,此时被降落伞猛得一拽之后,李继远这算回过神来,而此时身体已经稳稳地浮在了空中。
这时李继远才回过神来向下看去,只见若大的兰州城内火光四起,除了中心的那个被城墙包围着的内城外,似乎整个城市都开始燃烧起来,在距离地面越近时,李继远可以听到城内枪声、嘶吼声以及哀嚎声。
看着脚下越来越近的大地,和着烟雾的黑风把衣袖和裤脚吹得“扑扑”作响,头上的伞衣更是呼呼地喘着粗气,李继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远没有过去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朝周围看了一下,入眼的皆是白色的伞花。
感觉大地在飞快地向自己“拱”了上来。当这种错觉出现的时候,李继远知道马上就要着陆了。望着要把自己拱起的房屋,心里虽有些慌,但动作一点都不敢迟疑,赶紧把两腿并齐,两脚夹紧,在李继远绷紧全身准备着陆的瞬间,“砰”的一声,双脚触到了房顶,然后“哗……”一声,李继远只觉脚下一空,踩穿房顶掉房中。
摔进房中悬在距地不到一米半空中,李继远连忙快速松开降落伞带。
背带刚一被松开“砰”的一声,李继远便跌了下来,脚一下触到了地面。
刚一站稳李继远就连忙从腰间抽出手枪,同时用拇指打开保险。右手握着手枪,警惕的看着屋外,同时从腿边的枪袋中抽出六式伞兵型半自动步枪,上膛、开保险所有的准备均在数秒内完成,随即据枪冲出了阴暗的房间。
躺在木门板上抬到南山大营空地住的麻安良看着空中的伞花,惊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营里的西军兵卒望着那些落入城中的伞花,只是喃喃的说着几个字。
“神……神兵天降……”
在内城拥挤在街道上的兰州百姓几乎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从天而降的部队,看着他们利索的取出武器,据着枪的伞兵不顾周围惊骇的目光,朝着那个绘着一个大大的t字的辕门跑去,按照计划落入内城的伞兵在“t”字目标点集合,而外城的战士则联络失散的人员,就地对收拢的部队进行重新编组,就近寻找战机,攻击敌军、搜寻并保护城内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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