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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我就报官!梁子一定报官。”
看着老爷脸色煞白奄奄一息的模样梁子大声的哭应着,打小在陈家长大的梁子早把自己当成了陈家的人,看着老爷的模样梁子知道老爷或许撑不到哈密城的医院,到最快还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妈的!这群匪兵!”
迂回到骑兵侧翼大约三、四百米外的一处沙丘处的张秩明,操着吉普车后座加上两用机枪望着追击车队的骑兵队轻声骂道,因为驻地距离甘肃仅数十公里的缘故,对于甘肃的那群如土匪般的西军张秩明没有任何好感。
“秩明,用机枪看看把他们驱散就行,咱们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千万别引起什么争端!”
秦义龙望着那些尖叫着挥着武器的西军骑兵对身后的张秩明说道,对于西军司令部有过严令,只要其未闯进西北的地界,边防军官兵不得擅挑任何争端。
“朝着大车轮子打!千万不能让他们过玉门关!”
马背上的麻跃腾眼见再过不远就到了汉玉门关的那个土丘,于是便大声的嚷喊道。过了玉门关就等于进了新疆的地界,万一碰到那些巡逻队的西北军,到时自己这百多号人死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距离玉门关仅只有五六里地,距此最近的西北军营地仅只有四五十里地,那些西北军没事就骑着马在这地方巡逻。驻防在敦煌的麻跃腾对西北军并不陌生,甚至当他们出现在玉门关时麻跃腾还曾试着像过去和新军那会,想从他们那买些武器和子弹,结果那些人差点没笑死,不过临走时倒是送给麻跃腾一发子弹。
“子弹你是买不到的!若是你等再行虐民匪事,我们倒不介意用子弹教教你们什么是军人的职责!”
想到那些兵强马壮的西北军,麻跃腾绝不愿意行鸡蛋碰石头之事,但是上头有了严令,一定要拦住那些私商,他们回到西北后万一报官,到时西军上下恐怕真的吃不兜着走。
“哒、哒……”
话音刚落秦义龙就听到身旁的机枪响了起来,是六式两用机枪清脆并不急促的短长相接的点射声。
从望远镜里看到那些原本气势汹汹奔腾飞驰追击着车队的骑兵,像是被拌马索猛的拌倒一般接连摔倒在在戈壁上,侧射的机枪的火力在张秩明这个老兵的手里得到充分的施展。秦义龙知道先前自己的话算是白说了,于是便随口骂了一句。
“该死的!”
“有埋伏!撤退、快撤!”
看着身前身后不断有人被突如其来的机枪击中落马,身边不断传来的子弹“嗖、嗖”的破空声,让麻跃腾忍不住一惊。
“是机关枪!”
机枪的声音让麻跃腾以为自己碰到了西北军的巡逻队,而且自己还中了他们埋伏的,这时本就不愿意招惹西北军的麻跃腾那里还顾得上头命令连忙勒马调头大喊道,登临原本气势汹汹的骑队随着长官的命令立即一哄而散。
“我的……这就……所谓的战死不退的河州军马队?”
西军的突然撤退让原本准备发动汽车利用吉普车的越野性能,在戈壁上和西军兜圈子的秦义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场景,那些的原本气势汹汹的西军骑队,竟然都未做一丝犹豫就立即撤了回去。
按照军事情报局通报的西军、宁海军资料,甘肃的西军或青海的宁海军都是一群靠着家族血源思想武装起来的骑兵队,虽然装备落后、训练不足,但是依靠着其宗教思想的武装,在战斗中向来是决死不退。
“这真的是情报中提到的西军河州军马队?”
操作机枪的张秩明同样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从后视镜里望着溃去的马队梁子喜形于色的大喊道,但是刚一扭头就愣住了。
“老爷!那群土匪跑……了!”
一直躺在后座的陈富财此时已经停止了呼吸,或许在一个多月前在他做出决定到青海大规模收购羊毛时并没想到自己会因此丢掉性命。梁子则愣愣的看着躺在后座上的老爷,再也说不出话来。
“梁子,前面停辆咱边防军的车!”这时驾驶员的声音在梁子的耳边响了起来。
“长官,你们得给我们作主啊!青海的那群土匪杀了我们三四百条性命……”
梁子跳下车后冲到面前的两个边防军士兵的面前,就“噗通”跪倒在地上用力的磕着头同时大声的哭喊着,从青海到甘肃一路上受到委屈此时全部化成了泪水。
秦义龙二人看眼前跪在地上已经哭成泪人的百姓,连忙将其搀扶了起来,同时关切的问道。“有话好好说……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军法!
在所有人的眼中军法意味着严酷、甚至于等同于死亡,而作为军法的象征机构的军事法庭在众人的眼中同样等同于鬼门关,尽管军事法庭的审判结果需要严格遵守军事法典的各项法律条文,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愿意到这个鬼门关里走上一遭。
军队是一支纪律部队,钢铁一般的的纪律是其拥有钢铁一般意志的保证。西北注重纪律与法律,而做为纪律象征而存的西北边防军更是以军事法典之严酷而闻名国内,在边防军之中没有任何人愿意以身试法,军法从来没有宽恕一词。
位于75号公路的36号的边防军宪兵总部大门外,此时云集着来自西北以及国内上百家报社的几百名记者,记者们有些焦急的目光都投入宪兵总部三楼,那里现在正在进行着一场审判,被称为“西北第一**案”的审判,尽管从表面证据上以张家口市前市长、边防军预备役上尉张尉伦为首的一百三十六名张家口市各级官员的并没有“违反”法律,但是当那些官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宪兵呼其军衔逮捕之后,任何人都知道西北这下是准备用非常之法行非常之事了。
此时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审判的结果,几乎所有的记者都在图书馆内翻找着西北边防军军事法典,以从中查证这场审判的结果,甚至于一些报纸大胆的预测,这些一百三十六名张家口官员其中至少有半数会被处以死刑,理由非常简单,军事法庭就是个鬼门关,进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
军法事!对于这个名词国人并不陌生!这个名词意味着死亡,同理军事法庭亦是同样。
“……为……为什么!”
在体息室内穿着身没有佩带军衔的军装的张尉伦,看着自己的辩护律师也是自己的老同学喃喃问道,此时的张尉伦远没有了过去的那份从容淡定,所剩的仅只有惊恐。
“很简单,公署绝对不容任何人破坏西北的规则和尊严!尉伦,你知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挑战公署的底线!是在西北的脸面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你以为你是帝**律系的高才生,就可以玩弄西北的法律于鼓掌间,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他们就没有任何办法。你忘记了从你当上张家口市市长的同时,你就不再是个平民!你是军官,不是老百姓!民法或许不能制裁你的所为,但是军法却可以!一个玩忽军事职守罪就足以要你的命!不要忘记现在的是战时!西北在打仗!”
看着面前的老同学窦云阳面带可惜之色的说道。来西北之前窦云阳曾是满怀信心,但是来到西北了解了案件之后,窦云阳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赢这场官司,也没有任何一名律师能够打赢这场官司,没有人能救下眼前的老同学。
玩忽职守,如果是一名普通官员犯有此罪,结果并不可怕,按照张尉伦的所为最多只能判处半年拘役而已。但是,在西北执行的公务员预备役军官制!却使得这个罪名有了另外一个名词“玩忽军事职守罪”,按照西北的军事法典中的条文规定,在战时这个罪名足以判以死刑,这或许就是西北选择用军事法庭审理此案的原因。
“我没有违法,他们不能这么做!我没有玩忽职守!我没有……”
张尉伦面带恐色的大声嚷嚷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甚至于自己一直都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的份内之责,但是话只说了一半就止住了……在宪兵队刑事调查组作口供时,张尉伦就已经承认了自己至多负玩忽职守之责。
“尉伦兄,在强拆一事上,你已经承认自己有玩忽职守之责!这一次,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可能……哎!安排一下后事吧!”
窦云阳话一说完就叹了口气,眼前的老同学毁就毁在太聪明,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聪明,恐怕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当他在西北的脸面上重重的吐了口唾沫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么一个结果。
“至少我们给了他们一个“公平”的审判不是吗?”
司马异常平静的说道。相比于国内的任何省份,张尉伦等人至少得到了一个公平的审判,他张尉伦用法律来保护自己,现在西北同样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尊严和规则。
此时的在司马的心里甚至于都开始庆幸,幸好当初自己为了西北的军事化,特意制定的西北独特的公务员预备役军官制,否则恐怕真的只能把像张尉伦那种人送到监狱里仅关上几个月的时间。
但是这个公务员预备役军官制,却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在同样的罪名下,严酷的军法可以使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不会有死刑,尽管在内心里司马更愿意用死刑去惩罚这些污吏,但是绝不能冒着牺牲军事法庭的公正的危险。
“十年!在军事监狱里关上十年!足以让他们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
从司马那里得到了不会出现极刑的回答后,让蔡锷放下了原本的担心,军事法庭绝对不能沦为一个工具。在蔡锷看来十年的军事监狱的苦役或许已经足够了,一次将一百三十六名官员判处三年至十年的军事监狱苦役已经足够在西北敲响一次警钟。
“但愿能够让那些人警醒吧!”
想到军事监狱的苦役,司马在心中如此想到,在这个案件中采用军法仅只是权宜之计,以后所需要的是更为完善法律。而政府同样需要一个独立的反贪污部门,才能有能力打击贪污**。
“或许建立的廉政公署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后世因电视、电影而被人们所熟悉的香港廉政公署,司马在心中沉吟了一句。**历来是是中国最大的政治挑战,从历史经验来看,**是导致和加速政府垮台的催化剂。除了依靠纸面上的法律之外,还要依靠一个强有力的反贪腐部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