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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呒呼!原本昨天是要加更的!结果没曾想晚上先是络问题,进不了管理区,后半夜又停电数小时!在这里无语和大家说声非常对不起!今天补更!一定补更!ps:求月票中!)
共和六年年中,由中外专家组成的西北科学考查团中,带领着数十名年轻的地质队员按照公司提供的资料,乌兰察布草原——这片阴山北麓的敕勒之川,牧草如毡,羊群似白云飘落。但在它辽阔与苍茫的西北方,一座山峰兀立在那里,在灼热的阳光下泛着青黑色,周围的群峰则匍匐在它的脚下,此地似为“哈喇托落海”,蒙语白云鄂博山也称白云宝格都,蒙古语意思为“富神之山”。
考察团在草原上发现矿石后,顺河流向上追溯,发现铁矿矿石沿沟散布,比比皆是,越接近一座山峰矿石越多,考察团的专家和地质队员们确定这是矿床所在。在当地人称之为“宝山”的最高峰,在夕阳的映衬下,宝山闪烁着黑色的金属光芒。攀上主峰,一个巨大的敖包静静伫立着,俯瞰众山,南坡半壁皆为矿区。
考查团的一位地质队员在写给西北地质研究所所长丁文江的信中提到:“神山,巴延博克图,名副其实,整个南半壁都是纯粹的矿石,铁和锰,矿苗的地面一直扩张到察罕鄂博庙,这已由我绘画下来。”
当身为的西北地质研究所所长的丁文江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显得异常兴奋,他在日记中写道:“发现巨大铁矿,这是中国的福祉。”并断言:“如能对白云鄂博铁矿进行大规模的开采,她必将成为发展工业的主要矿源,并将促使西北钢铁工业进一步发达起来。”
在这次长达几个月的考察中,考察团不仅发现了白云鄂博,从白云鄂博大山上取下了一马驮子矿石标本,记满了对白云鄂博大山各个踏勘点的记录,还绘制了近千幅地质图,记录了数以万计的文字资料,收集了地质资料一百余箱,从而为开发这一大型铁矿奠定了基础。
伴随着大铁矿的“发现”,一座新兴的钢铁城市会因此在黄河边诞生,这个新兴的钢铁城市就是包头。这座前绥远特别区两大城市之一,拥有十余万人口,位于黄河北岸,为通向黄河后套重要门户,也正是因为大铁矿的发现,而成为了中国知名的钢城。
只不过人们永远都不会记得,在这座钢城建立的背后却带着些许浓浓的血腥味。蒙古人的宗教观念很深,迷信尤其厉害。他们在高处用石头堆了一个“包”,上面放了若干盘羊头骨,插了许多旗子,以为这是天神寄托的地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到了某月某日,宰羊以祭。据说动了上面的一草一石便要生病的。“蛮子”(泛指汉人)动了上面的一点东西,神也要迁怒于他们,使他们家宅不安,牲畜死亡……
正因为如此,在大量的机械车辆出现在蒙古人口中的“神山”附近,并开始按照勘探地质资料资料着手规模建设大型露天铁矿时。一些迷信而无知的蒙古人在部分人的鼓动下,企图阻止铁矿的施工建设。早期是毁坏施工机械,后来甚至发展成了绑架和杀害矿区的工程技术人员。
“绝不能因为一小擢人的抗议停止白云矿的建设。对待那些人的违法行为要坚决而果断的镇压下去,我们必须要用自己的行动让他们明白,我们不会吝于用子弹恢复秩序!”
在接到施工受到阻碍、工程人员遭到绑架、杀害的消息后,司马没有一丝犹豫就下达了这个命令,同时命令河套警备团立即进驻矿区,用手中的步枪去保卫矿区的安全。
得到了授权后的警备部队除了使用会镇暴用的霰弹枪发射橡胶子弹之后,在矿区遭到攻击之后便直接使用了制式武器,结果造成数十名持枪暴徒的死伤。随后十余名蒙古以及满清遗族因涉嫌煽动叛变被捕,随后被特别军事法庭处以死刑,他们的家人遭到流放,一切财产均被没收。
随后以防止叛乱为名在西北全省范围内强制收缴非汉裔居民持有的武器,当然一部分合作的蒙古贵族仍然准许保留自卫武器,但是他们的王府武装被强制解散。在刺刀的迫使下,秩序得到了恢复,同时解决了一直困扰着西北的蒙古贵族问题。
白云矿发生的流血事件,并没有引起国内的关注,在所有人看来,这不过又是一场叛乱而已,国内的舆论普遍都支持西北果断的镇压,自共和初年起,内外蒙民的多次叛乱已经让国人对他们失去了任何信心。
“那些人还以为现在是共和元年之前!”
这是国内主流舆论对这件事的看法,对于那些叛乱分子,他们没有一丝的过分的同情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因白云矿发生的冲突,早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记忆,全中国只看到一个新兴的钢铁城市在黄河北岸的被建立了起来,第一座高炉炼出第一炉铁、第一座平炉炼出第一炉钢,轧钢厂生产出第一根钢材……铁矿以及钢铁厂改变着包头这座古老的塞北古城,在包头老城北的昆都仑河附近出现了一个更为繁华的工业城市,兴于百年商贸的老城和兴于钢铁的新城共同组成了新包头。
“嘟……”
蒸气机车鸣响的汽笛,吸引了路边田地里农民们的目光,那列南来的火车并没有驶入车站,而是直接驶通过叉道驶向了新工业区,当农民们看到那列火车驶过的时候,靠近铁路的农民便到铁道上拾起了散落的煤块,那些煤块都是从黄河南的鄂尔多斯的神府煤矿运来的。
“一群贪小便宜的穷光蛋!”
看着那些庄户人急急忙忙在铁路上拾着,而且还面带着喜色的样子,穿着身短打马褂半露着块状的肌肉的乌克多皱着眉讥讽道。
对于衣食无忧的乌克多而言,这些庄户人只要稍微拾上十几二十斤煤,就能在店里换上够家里吃上一个月的精盐的事,显然不是乌克多所在意,在乌克多看来,这种拾些煤块的事显然有些掉份儿。
“哟!那贝勒!您老这进城来了!”
一进包头老城旁人热切的招呼声,让乌克多不禁有些得意。虽说这满人是不当朝了,可乌克多凭着早些年皇上在位时自己旗人的身份,在这包头城里横行霸道,总还是留下的那些个积威,就是现在这包头城里头有几个人敢不买那爷的账。
“那爷!小的给您老请安嘞!”
离老远一见着乌克多的影子,穿着身破袍子的都勒加就连忙过去请了个安,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那一副讨好、巴结的神态和宫里的太监并没有什么两样。
“免了!来!这是爷打赏你的!”
都勒加的讨好和巴结让乌克多找到了回到从前的感觉,心情不错的乌克多便从掏出了几毛钱赏了过去。
“谢谢那爷!谢谢那爷!那爷,皮货街三天前刚新开了一家陈记铁货行!老板是一个南边的行商,刚来咱西北,在这人生地不熟的。”
接过赏的都勒加立马献媚的对乌克多说道,眼中还着些许期待之色,若是乌克多从那铁货行里收了票子,到时再赏自己些,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你小子!行了!那爷记得你今天的通风的人情了,今个那爷先去收点银子。回头少不了你的那份!”
听说有新号在皮货街开业乌克多顿时来了兴趣,那新城乌克多是不敢去的,新城里不说警察就是里头的店老板、工人个个都是敢玩命的主,还是不惹为妙,在这老城可是没有顾忌,尤其是那些个南边来的新商,他们大都喜欢散财保平安。
“谢那爷嘞!小得就在这静候那爷佳音了!”
都勒加连忙面带讨好之色的道着谢。只不过在乌克多转身朝皮货街走去的时候,都勒加的眼里闪过一些狡黠的眼神,随后又被无赖的眼神所替代。
皮货街356号陈记铁货行内,身后跟着几个喽罗的乌克多端坐在那摆弄着手中的扳指,这扳指是乌克多祖上传下来的,据说几百年前进关时乌克多祖上就是靠这枚扳指引弦、控箭。
“陈老板,你这买卖开的不错啊!”
“这不刚开张!借你那爷的吉言,往后生意若是做发了,头一个得孝敬你那爷不是……”
未待那陈老板把话说完,乌克多把那牛眼睛一瞪,话从牙缝里挤了出来:“陈老板,你没和那爷说实话吧!”
“不敢!不敢!就算我陈家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哄那爷不是!这不……小号刚开张嘛!”
陈家良连忙站起身来的争辩道。
“那就好!谅你也没有那个胆子!”
乌克多点点头,同时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店铺,店里卖的大都是各类钢筋、水管、铁皮之类,都是些新城的钢铁厂生产的玩意。
“姓陈的,你这铺子开的这么踏实,都是那爷在旁边给你撑着,说说你打算怎么给孝敬那爷!”
跟在乌克多身后的喽罗适时的说道,这种敲诈勒索的事情大家早已是轻说路熟了。
“那爷,你先晚会,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说着话听着乌克多嗯了声,陈家良才朝后门走去。
“掌柜的,外头的那几位可是来者不善那!要不咱们去报官吧!听说这西北的警察比内地的强多了!”
陈家良前脚一进后院,一个伙计便从旁屋里跑过在老板身边的轻声说道。
“你懂什么?天下乌鸦一般黑!要是警察真管了,那人敢这么这样?这事我来处理!”
陈家良摆摆手断然拒绝了伙计要报警的提意。花钱消灾例来都是生意人的首选,在这里也是同样,说罢,便朝北屋走去。
一会儿,陈家良春了茶出来,茶是陈家良从南方来时带来的铁观音,在包头这地方并不是随随便便能喝到的,平时里陈家良也只是招待贵客用而已。不过用在乌克多身上显然是废了,本身有些渴的乌克多如老牛饮水一般的一杯一杯的喝着,那顾得茶叶的好坏。
而陈家良则是在旁边静静的等着,等到估摸着眼前这那爷喝得关东多了,就掏出从北屋钱柜里拿出的一叠西储券,恭恭敬敬的递到了乌克多的面前。
“那爷,也不知道您平时里喜欢点儿什么,您就自个看着买吧!改日我专程去拜访你!”
乌克多一看这陈家良手中的票子,脸色立即变了,娘的!一块钱一张的绿票子!这么一叠至多也就五、六十块。
“娘的!打发要饭花子可是!”
说着就把陈家良手中的钞票扯过来扔在了地上,绿色的一元钞票一下散的满地都是。
陈家良连忙弯腰拾着散落一地的票子,一边还陪着笑解释着。
“那爷,您看……小事情开张日子不长,这外面还欠着人家的账呢!您得多包涵……”
叭的一声,乌克多狠狠的把茶杯摔到地上。
“妈的,给脸不要脸,姓陈的,今天要是不拿出这个数来!”
乌克多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出来,三百块是乌克多来时就想好的,现在这碗饭越来越不容易吃了,趁着现在赶紧多弄点才是正理。
“否则爷,今个就把你这破店给砸了!”
听着这话,陈家良的脑子立即快速转了起来:给还是不给?不给眼下这事怎么应付?可要是给了,往后他再猴子大开品,这事可怎么办。
“妈的,敬酒不吃不罚酒,大爷我今天把你这破铺子给掀了!弟兄们自己动手拿东西,去给爷找个几辆板车来,今天你拿不出票子来,就拿这铺子里的钢料顶了!”
在陈家良还没拿定主意的时候,乌克多已一把把小桌给掀翻了,上面的茶壶、茶杯摔了一地,乌克多大声嚷着,没钱容易,拿东西顶呗,这一屋子钢料怎么着也能顶着千把元吧!
“那……那爷!不能啊!您若是把货拿走了……”
陈家良连忙陪着笑的哀求着,希望眼前的这乌克多能高抬贵手。
“丢你娘的!晚了!愣什么!还不动手!拿那些水管,那东西值钱正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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